就是這混蛋愉走了我的二千兩銀票!”他神手一指,指尖幾乎指在那人的鼻尖上。
那人冷冷一笑,道:“不錯,是我偷掉你的銀票,但你欠我的又怎麼算法?”
道士連臉都紅了:“我欠你什麼?”
那人冷冷道:“賭債!”
道士怒道:“什麼賭債?虧你還敢提起這樁事,你是個騙子,在骰子裡動了手腳!”
那人冷冷一笑:“為什麼你當時不揭穿它?”
道士一呆,半晌才道:“當時……當時貧道不知道!”
那人道:“後來你又怎麼知道骰子有詐?”
道士道:“是……是有人告訴貧道知道的。
”
那人冷笑一聲:“眼見之事,尚未可以盡信,背後之言,豈可當作是真?你簡直是越來越糊塗了!”
道士怨道:“你強辭奪理,他媽的狗屁亂放!”
兩人争吵漸漸激烈起來。
“住口!”突聽一人沉聲叱喝。
兩人争吵立止。
隻見一個葛衣老人,神情肅穆地走了進來。
道士和那人俱是噤若寒婢一言不發。
嶽無淚吸一口氣,目注葛衣老人:“天潭老叟?”
葛衣老人瞧着嶽無淚,忽然深深一拜:“嶽總堂主,老朽是奉了教主之命,前來接應的。
”
嶽無淚吃了一驚,連忙還禮,道:“邵兄何以如此隆重?”
葛衣老人說道:“上官寶樓創立義氣幫,以義氣為名,實則作奸犯科,無惡不作。
”
嶽無淚道:“老兄所言極是。
”
葛衣老人道:“目前江湖上己醞釀着兇險危機,也隻有嶽總堂主如此大勇無畏的好漢,才能對抗義幫一幹狂徒。
”
說到這裡,目光一轉,落在司馬縱橫的臉龐上:“你就是司馬縱橫?”
司馬縱橫忙揖禮道:“晚輩正是。
”
葛衣老人盯着他看了半天,忽然撫須笑道:“果然是名不虛傳,一表人材,難怪齊拜刀把獵刀交托給你。
”
司馬縱橫吸了一口氣,道:“承蒙齊大俠錯愛,把獵刀相贈,晚輩至今仍然戰戰兢兢,不敢梢為行差踏錯。
”
葛衣老人大笑:“好!說得好!而且這幾年來,你也幹得很好,現在,提起獵刀奇俠,江湖上的魑魅魍魉,無不退避三舍,可見齊拜刀的确沒有看鍺了人。
”
司馬縱橫道:“剛才聽嶽總堂主所言,前輩莫非就是昔年一掌震苗疆,大敗苗族蠻王舒隆真的天潭老叟邵老前輩?”
葛衣老人哈哈一笑:“老朽正是邵南青,今日能夠遇上你這位年青俊秀之士,老朽很高興,很高興!”
笑聲甫落,看着那道士和那身材短小的漢子,接道:“這兩個老混蛋向來是生冤家。
死對頭,那個牛鼻子是不瘋道士,其實他最少已瘋了一大半。
”
道士汕汕一笑,卻不敢反駁。
邵南青又說:“另一個雖然神經正常一點,但卻總是戒不掉‘偷瘾’,你若是遇上了他,可得當心。
”
司馬縱橫目光一閃:“這位莫非就是‘偷上偷’方遷?”
邵南青莞爾一笑:“你說的不錯,除了方遷之外,又有幾個人能在不瘋道士的身上盜走銀票?”
嶽無淚忽然問邵南青道:“邵兄昔才說奉了教主之命,未知那位教主,卻是何人?”
邵南青淡然一笑,道:“老朽乃大幻教中人。
”
“大幻教?”嶽無淚大吃一驚:“那麼,教主必然是龐神翁了?”
邵南青搖搖頭,黯然歎道:“龐老教主已于兩個月前,坐化歸登極樂世界。
”
嶽無淚臉色一變:“那麼,目下大幻教主是誰?”
邵南青道:“葉雪璇!”
嶽無淚怔了半晌:“葉小姐已成為大幻教教主?”
邵南青點點頭,道:“不錯,除了她之外,本教又有誰能當此重任?”
“天山雙絕?”嶽無淚咬着牙,怒道:“他們為什麼要殺王常笑?”
邵南青道:“因為他們都已成為了上官寶樓的爪牙!”
嶽無淚雙眉怒展:“可惡!可惡!”
邵南青歎道:“此事已成鐵案,嶽總堂主也不必太悲憤了。
”
嶽無淚木然朽不瘋道士忽然一聲大叫:“小心——”
他這一聲“小心”才叫出口,“偷上偷”方遷已同時倒了下去。
八
方遷一直都站在飯鋪東方最近廚房的位置上。
不瘋道士看見了一個蒙面黑衣人,在廚房内出現。
在飯鋪的廚房裡,居然出現一個這麼樣的人,顯然不會是什麼好事。
他立刻叫出了那一聲“小心”!
但卻還是遲了。
這個蒙着臉孔的黑衣人,已打出了一蓬暗器,方遷根本閃避的機會也沒有,就已中伏倒下。
不瘋道士雖然看來與方遷是冤家對頭,但實際上兩人的交情是十分深厚的。
方遷才倒下,不瘋道士就發出一聲狂吼,向廚房裡撲過去。
不瘋道士雖然行動古怪,有點瘋瘋癫癫,但一身武功卻絕不尋常。
他背上的天玄神劍早已脫鞘而出,人未進入廚房,劍招己淩厲地施展。
一條黑影,從他的頭頂飛跳過去。
不瘋道士怒喝一下,反手揮劍,護住天靈。
但那黑衣蒙面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