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逝之後,自語道:“假冢那邊傳來爆炸聲,到底發生何事?”
自語中,身子一躍,也欲随着他們背後而去,蓦然,一聲輕歎發自近處,趙子原不由停下欲奔的身形,凝視四周,這時,自荒墳之後倏然飄出一條人影,現出在趙子原眼中,卻是異常熟悉。
當下,脫口叫出:“老前輩可是您老人家在歎息?”
來人正是“靈武四爵”中的太乙爵,隻見他仙風道骨,飄飄來到趙子原身前。
太乙爵道:“不錯,是我在歎息。
”
趙子原道:“前輩何故發歎?”
太乙爵似乎難以啟口一般,又是一聲歎息道:“前世孽緣,後代受苦。
惡因卻也結出善果,血債用血來償,情債卻一時無法了斷,冤債更是永久蝕人心靈,此去,三債臨身,可怕!可怕!”
聽此言語,趙子原不知太乙爵語中之意,也不知是否朝自己而發,惑然不解道:“前輩何為此言,區區無法了解。
”
太乙爵道:“無法了解也就罷了,老夫也不期望你知道。
”
趙子原道:“前輩何不明言?”
太乙爵搖頭道:“罷了!罷了!小哥莫要再多問。
老夫今有一緊要之事相告。
”
趙子原問道:“不知前輩有何事要告知區區?”
太乙爵道:“适才你不是追蹤一輛篷車而來麼?如今我要告訴你篷車所在,不知你願否知悉?”
趙子原驚異道:“真有此事?前輩在什麼地方發現那輛篷車?”
太乙爵斯條慢理道:“此去朝東大約半裡路,越過荒墳,穿入林子,沿着一條小小溪流,溪畔空地之處正停着那輛篷車。
”趙子原道:“前輩意欲區區再追蹤那輛篷車之去處?”
太乙爵點了頭道:“是,那輛篷車也許是水泊綠屋大主人所有,你不妨追蹤它到底止于那些地點。
”
趙子原聽到“水泊綠屋”一語,整個人興奮了起來,啟口道:“前輩既是如此說,區區就去瞧瞧。
”
語聲未落,人影一閃,杏然消失于夜空中。
趙子原人影方逝,太乙爵口中喃喃道:“趙子原呀!趙子原,你至今猶然不曉得自己身世?抑是你故意裝作不知?……”
夜色将闌,荒墳上空,凄涼之景,此刻益發顯得恐怖。
趙子原向東掠行片刻之後,果然在荒墳之外發現了一座樹林,在夜色中顯得黑壓壓的一片,隻見他人如飛鳥栖枝般隐入林中,樹林之内伸手不見五指,更無法摸清方向所在。
長吸一口真氣,趙子原縱身在樹林中急竄,片刻之後,穿過樹林。
這時,前邊景物一變,正如太乙爵所言之情狀,一條溪流彎曲的躺在林子邊緣,并帶出了一塊空曠土地。
趙子原穩住身形,藏身在一株大樹之後,從空縫之間望了出去,搜尋他的目标,那塊空地雖是廣闊卻也有盡頭,它的盡頭又拖延出另一片無際的荒墳。
趙子原藏身後,還未看清篷車所在,蓦聞一聲冷冰冰的話聲傳來:
“藏身在樹林中的朋友,請出來吧!”
這似乎是針對趙子原而發語,趙子原尋思道:“對方似乎發現我了。
”
視線朝着溪邊空地又四下搜索一番,發現一輛篷車在黑夜中靜默着,适才語聲必傳自此處無疑。
趙子原掠過小溪,來到篷車空地上,遠遠面朝篷車而立。
心中浮起一陣思索。
自那篷車内,又有冷冷的聲音透出道:“閣下一再追蹤來此,不知企圖何在?”
趙子原道:“何以斷定區區是為追蹤閣下而來?”
那篷車中的人物沉默半晌,道:“何庸狡辯,未進荒墳之前,本人早已發現你随身馬車之後而進入荒墳,後來為我擺脫開去,如今你又在此出現,真令本人驚奇。
趙子原道:“區區僅想知道閣下是誰。
”
對方道:“無知小輩,竟敢冒犯,念你年紀輕輕,暫且放過你一次,立刻與我離開。
”
趙子原脫口道:“閣下是否來自水泊綠屋?”
對方一聲冷哼,道:“水泊綠屋,這地名難道是輕易可以被人叫的嗎?!你是何來曆?”
夜風襲來,篷車垂簾處微微輕動,趙子原心中閃過一絲企圖,正待向前撲去,想突然出手掀去篷車簾子。
趙子原身形尚未發動,對方已傳出一聲森嚴語音道:“莫要妄動,免得斃命。
”
趙子原心意被對方瞧破,隻好靜立當場。
目視篷車,眼見一大秘密就近在身前,但卻身不由己。
當下,開口道:
“傳聞綠屋主人總共有三位,殘肢怪人想必是三主人,女娲又是二主人無疑,僅存一位當然大主人,那位幕後神秘首腦人物了,閣下是否就是……”
對方截口道:“住嘴!”
“嘴”字尾聲,尖銳刺耳,似乎是出自女人之口。
趙子原猛可一震,忖道:
“難道說水泊綠屋主兒是個女人?對了,我何以沒想到,除了女人外那有男人乘坐篷車而代步的,那是女人無疑了。
武林中又何曾聞過有此女子名頭這般大者,除了燕宮……”
念此,不由心中打了個冷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