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子原不解何以自己将“燕宮雙後”與“水泊綠屋”主兒提在一塊了。
這時,對方複道:“傳聞武林中,最近出現一個來曆不明的少年,身上懷着一些桅奇武功,有人見他使出武四爵中太乙爵的輕功身法,又曾以職業劍手謝金印成名絕招‘扶風三式’對敵,一度藏在太昭堡卧底,又身臨留香院潔身而出,這人莫非就是你?”
趙子原知道對方指的是自己,隻是“職業劍手謝金印”這個名号卻令他猛可一震。
當下,緩緩道:“不敢,閣下所指的便是區區,隻是閣下所說的職業劍手謝金印卻令我不解。
”
對方道:“這就奇了,你所使的‘扶風三式’,敢說不是自謝金印處學得?”
趙子原道:“天下之間難道隻他會這劍法?”
對方道:“當然!”
這對趙子原原來說的确是件意外,那傳授自己扶風劍式的白袍人,竟然是職業劍手謝金印!
趙子原神情緊張,道:“閣下之言是否真實?”
對方道:“何以多此一問,今夜荒墳之上幾場厮殺,就是專為他而玩的把戲。
”
話聲落後,左邊樹林中倏然飛出一條人影,徑朝篷畫而來,瞬息間,已至篷車之側,這人原來是一個女子,一身勁裝疾服,加上黑色衣着,若非是身形躍動,簡直與四周夜色無異,分不清是否是一個人。
隻見那人探頭進去向篷車裡的人物報告什麼事一般。
趙子原抓着這瞬間時機,一躍身撲向篷車,來至篷車五尺近處,伸手欲揭開垂簾,忽聞一聲暴喝:“退下!”
喝聲中,一股淩厲無比的勁風自篷車之内彈出,端的迅速無倫,襲向趙子原胸前要穴,趙子原身形一滞,人也退了下來,硬生生的避開對方一指。
人方立穩,對方道:“小子如此狂妄,秋兒你與我将這小子拿下。
”
那黑服女子轉過頭朝趙子原望來,視線内早已包含着殺機。
黑服女子道:“閣下這等魯莽,冒犯主人,恕我無禮了。
”隻見她身如輕燕般飛起,雙掌一翻,一股強勁掌力順手而出,直罩趙子原頭上。
趙子原身形一低,避開掌力,斜斜地推出一掌擊向空中的人影,那黑服女子非但無閩避之意,卻陡然向前欺近,雙掌一沉再拍出一掌,其勁之強,異乎方才那一掌。
趙子原料不到對方出掌迅捷如斯,當下向後暴退,遙空彈出“旋葉指刀”化開威脅。
黑服女子微微一愣,道:“想不到你倒也有兩下。
”
趙子原道:“姑娘莫要目空一切,區區所學雖淺,也尚不至輕易屈服的地步。
”
黑服女子嫣然笑道:“聽來倒是滿倔強的,不過你還是死了這條心。
在我主人面前探得穩密而猶想全身而退者,據我所知還未曾有過。
”
趙子原道:這或許可能。
天下間隻聞水泊綠屋,至今卻無人知曉其主人是何等人物,想必是神秘可怖的武林頂尖高手無疑了。
”
黑服女子憤憤道:“胡扯!”
嬌聲一落,雙掌橫于胸前,又待發招攻擊。
突聞篷車内傳來硬生生的語音,道:
“秋兒,你站在一旁。
”
黑服女子果然應聲退在一側,隻存下趙子原面對篷車默然站立着,四周蓦地回複可怕的寂靜。
趙子原正懷疑對方用意之際,蓦然篷車垂簾一動,一條人影猶如鬼魅般射出,趙子原眼子一眨,隻見到一縷白色幽靈似的身影罩至,猛覺背後要害處壓力一緊,想回身已來不及了。
頓時他身子向前沖出,宛如閃電般的化作模糊影子。
趙子原在危急之際不由施出“太乙迷蹤步”法,突覺身邊白影一閃,襲過一陣夜風,冷冷森森,陰寒透骨。
趙子原穩住身形,那條白影早已消失在空地之上。
這時,樹林黑暗處傳來一聲低笑:
“武林中人人談虎色變的綠屋主兒,今夜竟也對一個後輩突襲,要是傳出江湖,豈不是一大笑話!”
在場的趙子原和黑服女子齊然望了過去,隻是樹林内卻又歸于無聲。
篷車内那位人物以陰森森的語聲道:“何方高人身臨此地,請現身出來有話好說。
”
樹林中又有話聲道:“不敢,老夫隻是遊曆四海,今夜至此巧逢如此盛大場面,停下來瞧瞧熱鬧罷了。
”
篷車内那人道:“什麼盛大場面?”
樹林中那人複道:“閣下何必故作不知,今夜謝家兩兄弟在荒墳之上遭到一次重大的埋伏。
目前謝老二已被摩雲手傷倒,對方還在假冢之處設下危機,請到了塞北武林人物前來赴會,目的在緻謝金印于死地,這一連串之事難道與閣下的水泊綠屋無關?”
那被稱為綠屋主人者道:“閣下本是有意而來,何言路過巧逢,縱是閣下不願現身,也決瞞不過我,除了靈武四爵中的太乙爵外還會是誰?”
對方道:“唔唔!料得不錯。
”
綠屋主人道:“閣下認為今夜之事,全是本人之意?”
太乙爵道:“縱然并非閣下之全盤計謀,想少不了也是主謀者。
”
綠屋主人道:“何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