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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回 獨走單騎疊生險阻 夜投小徑巧遇師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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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我的馬匹。

    “她說完,便昂然走到樹旁,伸手去解缰繩。

     田項大怒,罵道:“膽大的刁婦,我看你不是馬賊奸細,也定是半天雲的姘婦!” 随即回頭喝道:“來人,把這刁婦和馬一并帶回營去!” 兩名校衛應聲下馬,奔了過來,一個伸手去奪玉嬌龍手裡的缰繩;一個體手去捉她膀臂。

    玉嬌龍羞忿已極,早已雙眉高挑,眼裡閃着怒火,不等兩個校衛手到,猛然飛起一腳,将奪繩那名校衛踢出一丈開外,同時擡起左手,直向前來捉她的那名校衛脅下點去,被踢在地上那名校衛痛得直是呻吟翻滾,再也爬不起來;被她點着的那名校衛卻目瞪口呆地站在那兒。

    一動不動,連叫也叫不出聲來。

    田項見勢不妙,一面喝令校衛動手,一面忙撥劍向玉嬌龍撲來。

    玉嬌龍也從鞍旁拔劍出鞘,亮開架式等在那兒。

    田項仗着力大,又有甲胄護身,哪把玉嬌龍放在眼裡,隻是一路猛斬猛刺闖近身來,玉嬌龍端劍凝神,等他來到近處,抖劍成虹,撥開田項劍鋒,翻腕數劍,向他咽喉刺去。

    田項隻感眼花缭亂,慌了手腳,忙低下頭盔去護住喉頭,同時揮劍向玉嬌龍腰部橫斬過來。

    玉嬌龍落劍護身,趁他抽劍未回,忽地變幻招式,将劍往上一挑一削,隻見田項的頭盔和他的右耳便在這一挑一削下同時落到地上去了。

    田項驚痛得面如上色,連連後退。

    玉嬌龍也不趕去,隻用劍指着他,說道:“看在朝廷份上,饒你一死!你若再弄權機,誣害忠良,我定叫你有如此盔此耳!” 這時,那班正被驚馬竄跳得手忙腳亂的校衛才七零八落地奔撲過來。

    玉嬌龍無心戀戰,一躍上馬,那大黑馬也通靈性,不等主人加鞭,發出一聲長嘶,放開四蹄,有如騰空一般飛奔而去。

     幾名校衛好不容易才抓控住幾匹散竄在道旁的驚馬,正要上馬追去,田項卻忍痛喝住他們:“還追什麼,你們去簡直是找死!”幾名校衛隻好站在那兒不動了。

    其餘的人,有的在幫着将軍包裹傷耳、有的在追捉坐騎,簡直成了一群烏合之衆。

    田項忍痛戴好頭盔,把校衛們喝聚攏來,怒罵道:“我把你們視為營裡的精銳,卻原都是些飯袋。

    今天連個女人都捉拿不住,我反被她所傷,還有何面目回營;我又還要你們何用?!” 衆校衛見将軍發怒,個個心驚膽戰,不敢應聲。

    其中有個他的心腹,硬着頭皮,軟聲說道:“将軍意大疏忽;才被她所傷;我等護衛不及,确是有罪。

    這事萬一傳揚出去,豈不有損轅營威風?好在這十餘騎校衛都是将軍左右親信,今日之事,大家不談就是。

    ” 田項似已意允,舉目向四圍看去,見原先立在道旁的那些百姓,早已逃散得無蹤無影,隻遠述樹後躲着一人,在那裡探頭、窺看。

    田項命校衛去把那人捉來;嚴加盤問,原來是個年輕腳力。

     他自稱姓石名柱,留下未逃,隻為想看鬧熱,并無他意。

    田項把臉一沉,冷冷說道:“我看你準是那賊婦的同夥,既已當場被擒,還有什麼話說?”說完将手一揮,不再容他分說,便由校衛們押着帶回軍營去了。

     再說玉嬌龍縱馬如飛,一口氣奔馳了三十餘裡,并未見有校衛追來,方始放松缰繩,嘴邊浮起一絲冷笑。

    她想了想剛才所發生的事情,以及田項那些話語,心裡又是驚異又是羞憤,使她更加感到了路途的險惡,不禁暗暗警告自己,還須處處小心才是。

     玉嬌龍一路行來,不過兩日便已到了山西大同。

    當時,雖然日已西斜,可她不願留宿鬧市,便催馬徑出南門,直向雁門關方向馳去。

    一路上,她又想起了李香姑所談“一虎雙猴鬧大同”的情景,心想數月前羅小虎斬鎖奪失就是往這條道路逃走的。

    而今在一鞭殘照裡,但見前面起伏的崗巒,盡是一片黃土,既無可以障眼的樹林,又無可以隐蔽的幽谷。

    一眼望去,隻是茫茫蒼蒼,風坐滾滾,使人徒增一種孤凄之感。

    玉嬌龍看了眼前的地形和景色、不禁也納悶起來,真不知羅小虎當時是怎樣才逃脫百騎精兵追緝的。

     她又趕馳了一段路程,轉過一座山崗,前面突然出現了一條溪流和一叢叢的樹林,山崗旁有一個聚居着二十來戶人家的村落。

    這時,太陽早已落山,暮色在叢林的掩映下,越發顯得蒼茫起來。

    玉嬌龍勒馬四望,正想找個村店投宿,可看那村落卻都是些種莊稼的人家,井無酒旗擱展,也無客店招牌,她隻好策馬沿着溪邊行去,打算找個可以避露的地方,下馬歇息就是了。

    她走了一段,感到道路越來越窄,溪邊的山勢也越來越惟,她猛然明白過來,自己是走岔道了。

    她正進退兩難間,忽見後面有個矮矮的人影提着個燈籠緩緩走來,人影漸漸走近,燈籠上的字迹亦清楚地映照。

    出來。

    玉嬌龍仔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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