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第二章

首頁
    敏感部位上走。

    那些天,一出辦公室,眼圈發黑,四肢酸軟,眼裡就隻見女人的Rx房和大腿,有好幾次差點給汽車撞死,幸虧師傅跟在後面,拉我一把,救了我的小命。

    師傅怕我走火入魔,很是擔心,叫我晚上去找點節目。

    那時我還不知道晚上找節目是什麼意思,也不知道去哪裡找節目。

     托劉老太的福,她把我的病治好了。

    我整天背脊發涼,心火就上不來,走在馬路上,也不會把汽車當女人。

    在辦公室,眼神還免不了往師傅身上走,但次數沒那麼多。

    師傅還能忍受。

     我在拆印刷品的時候,一不小心拆了一封信,拆開了才發現是美國領事館的。

    在海關,這就叫出了事,稍有點常識的人都知道,外交信函是免驗的。

    我一個堂堂的研究生,犯這種低級的錯誤,自然是不可原諒的。

    領導批評我,叫我停下手裡的活,讓師傅帶着去一趟公安局,讓公安同志把這封信複原。

    這種偷雞摸狗的事我還沒幹過,而且我長這麼大還沒去過公安局,因此覺得撕一封領事館的信,挨一回批還是蠻值得的。

    再說可以跟師傅單獨外出,又避開了劉老太,真可謂一石數鳥。

    所以我後來一看到領事館的信,不管是美國的,英國的,還是阿聯酋的,都忍不住産生撕信的沖動,之所以沒撕,一是不能老出事,二是怕見公安局的阿雙。

    阿雙是打字員,兼傳達,譬如我們的信要送到技術部門去修複,就得通過她的玉手轉過去。

    這樣她也算是小有職權,如今有點職權的人都會用權,連小孩子都會,所以師傅就得對她低眉淺笑,我也陪着笑。

    師傅樂意做的事我都樂意做,何況是笑。

    師傅對阿雙說,以後就由小江跟你打交道,小江是名牌大學的研究生呢。

    這話讓我很慚愧,高才生犯低級錯誤,這是其一,其二是師傅認為我還會繼續犯錯誤,所以要經常跟阿雙打交道。

    阿雙說好啊好啊,多交個朋友。

     辦完事已經十二點,阿雙說,吃飯時間到了,一起吃飯吧。

    師傅的臉色有點勉強,她嘴角動了動,還沒說出話,我就說,好哇,我請你和師傅吃飯。

    我這叫拖時間,甯願花錢也不想太早回去面對劉老太。

     阿雙帶我們去一家小酒店。

    這是我沒有料到的,我所謂請人吃飯,就是請吃大排檔,我還沒在酒店吃過飯呢,就是吃大排檔,也是師傅帶出來的。

    我以前就吃點面館餃子館之類的,師傅見我整天面黃肌瘦,一副營養不良的樣子,就帶我去大排檔,叫我多吃點肉,還叫我有空多煲點湯喝。

    我看吃大排檔比餃子館貴不了多少,吃得又舒服,就吃開了大排檔,有時是自己吃,有時是跟朋友一起吃,更多的時候是涎着臉要師傅請吃。

    吃酒店我還沒有那個經濟實力,所以一進酒店我就雙腿發虛,坐下後就全身出汗。

    我粗粗看了一下菜牌,一個青菜二十幾,一個煲仔三十幾,點三菜一湯我就要出洋相。

    我口袋裡還從來沒有超過一百塊錢呢,除了發工資那天。

     這是有生以來吃得最沒滋沒味的一餐飯,魚呀肉呀塞進嘴裡就像嚼木材。

    師傅說,看你一臉難受的樣子,是不是沒錢買單?阿雙說,不是吧?第一次請我吃飯就想逃數。

    我說哪裡哪裡,這點錢還出得起。

    心裡卻在為這出戲如何收場發愁。

    我很後悔沒有及時辦一張牡丹卡。

    朱鎮上個月辦了張牡丹卡,他勸我也辦一張,說是萬一沒錢了還可以向銀行透支。

    我說這玩意兒太麻煩,要去銀行存錢,還要交管理費,不辦。

    我正一籌莫展,左肩給人重重拍了一掌,我一頭火起,就想找人晦氣,扭頭一看,拍我的是位阿Sir,看起來還很面善。

    這人在哪裡見過,就是想不起來。

    阿雙開始罵他了,阿雙說,死大偉,手腳這麼重,你想把他的肩膀卸下來呀。

    說着就摸我的胳膊,問疼不疼。

    我的胳膊本來很疼,這時就不覺得疼了。

    她一摸一問,我臉上的顔色就挂不住,紅了。

    師傅看到這裡,抿着嘴偷笑。

     大偉就是那個片警,我當盲流的時候,他介紹我去一家酒店打工,盡管酒店老闆惡心我,我還是很感謝他,隻是我一不小心把他的呼機号碼丢了,在他的眼皮底下失了蹤。

    我說偉哥,好久沒見,怪挂念你的。

    大偉找了把椅子坐下來,他陰陽怪氣地說,挂念我,也挂念雙兒。

    雙兒立即叫了起來,她說,死大偉,一雙臭嘴沒遮沒攔,我跟小江可是才認識。

    大偉啧啧連聲,他啧完了說,誰不知道誰呀!雙兒又要跟他急。

    他說,别鬧,别鬧,叫酒,我要跟我兄弟喝酒。

    說着招手叫部長。

    大偉叫了支XO,又加了幾個菜,末了吩咐部長,把數入到
上一頁 章節目錄 下一頁
推薦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