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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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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體有了興趣,并且日漸着迷。

    這是所有被覺醒的女人都要犯的通病。

    而這時我已确信自己不會找她做老婆了。

    我仍然沉迷于對洪玫的思念裡,無法自拔。

     石留上完課後紅光滿面,精神十足。

    這一點不像我,我一上完課就像一隻癞蛤蟆,軟塌塌的。

    有人耐力好,站一天也不累,譬如說石留。

    有人說這是鍛煉出來的,但我鍛煉不出來,我站兩個小時就趴下了。

    當然這也與事業心有關,石留熱愛教育事業,我對教育事業一點也不感冒,對學生也沒興趣,當然我喜歡的學生除外。

    石留有一顆仁慈博愛的心,她對誰都一視同仁,關懷備至。

    所以她年年評先進,年紀輕輕就當了講師。

    我比她學曆高,教齡也比她長,如今也就是個講師。

     我坐在石留房間裡,看到她進來就說,前輩,上完課了?石留一張紅臉愈發紅了,她說,領導,别埋汰我。

    說完跑進洗手間洗手,跟着拉尿。

    她的尿是一陣陣的,拉得馬桶裡的水嘩嘩響。

    我想她肯定四節課都沒有拉尿,一下課就有學生圍住她七嘴八舌提問,無論怎樣無聊的問題,她都會耐心盡心地回答,以免傷了學生稚嫩的心,所以她常給尿憋得滿臉通紅,一回到宿舍就急着解褲子。

    一開始她做這些動作很不好意思,那時我們還隻是接吻和摸摸Rx房,後來她慢慢習慣了,尤其是在我們做愛以後,她甚至當着我就急不可待地把褲子拉下了一半或者把裙子掀到露出屁股,這才匆匆跑進廁所。

     軍伐當了辦公室主任後搞了一套改革措施,其中重要的一項就是限制學生的日常用品,譬如毛巾隻能一條,茶缸一隻,鞋兩雙,牙刷一把,牙膏一支等等。

    還有牙刷牙膏用完要放進抽屜裡,這一點學生群起反對,大家都是從小受愛國衛生運動教育的人,誰都知道牙刷放在不通風的地方容易生細菌。

    我對軍伐的改革措施嗤之以鼻,堅決反對。

    但軍伐說這是校長辦公會議決定的,校長辦公會議我沒權參加,也不知道他是唬我還是真有其事。

    而且我的權限就是執行,不是決策。

    回到宿舍,我對石留講了這事,石留卻沉默不語。

     學校有項傳統的功課叫早練。

    每天六點鐘起床鈴一響,學生要在十五分鐘内到操場集合,先在操場操練,再跑步,從學校門口順着馬路沿一直跑到鎮上,回來洗臉刷牙再去吃早餐。

    我做老師時,每天都睡懶覺,有時睡得像個死人,外面天翻地覆也不知道,有時給鬧醒了,聽到外面一片噪聲,很是反感。

    我做了辦公室副主任後,軍伐每天都來敲我的門,要我跟他去督導學生操練。

    這是一件很要命的事,早知道做主任還有這項福利我就不做了。

    我站在軍伐身邊,看着學生一臉痛苦地走着方步,我也跟着痛苦。

    那時周怡就在隊列裡對我做鬼臉。

    她感覺我比她還難受,她就特開心。

     周怡是我老鄉。

    她在武漢長大,後來跟着父母移民深圳。

    她到學校的第一年沒找到機會認識我,所以倍感孤獨。

    這是她自己說的。

    第二年我開始教她,第一次課我就讓學生寫自傳。

    寫自傳有兩個目的,一是畢業後要用,一入關人事處就要學生交自傳,我是教公文的,學生的自傳寫不好我要負責任,所以一早就要讓他們練,練到畢業時如果還不過關我就勸他回家耕地;二是我有考據癖,特别喜歡考證學生的曆史,有的學生很調皮,把過去藏得很深,害得你教了幾年書仍然不了解他們,所以必須布置這項功課給他們做,以滿足我考據的癖好。

    當然有的學生很狡猾,他們會把别人的故事拿來講給你聽,如果你不認真考證就會上他們的當。

    如果認真考證,要做的工作就多了,當然也有意思得多了。

    周怡的自傳寫得真是好,我情不自禁地在班上讀了,把她吹到了天上。

    這就為她找我制造了機會。

     晚自習後周怡來我宿舍。

    她穿了件淺紅色的連衣裙,襯得臉上多了點血色,與白天課堂上的蒼白對比鮮明。

    我讓她坐在床上,給她泡了杯咖啡。

    我喜歡喝咖啡,因為苦。

    這些年我一直把苦當飯吃,所以有一點開心事我就特别快樂。

    周怡喝了口咖啡,苦得直咋舌,她把杯子擱在床頭櫃上,不再碰它。

    我們聊了一會兒閑天,聊了些什麼我也不記得了,總之時間過得飛快,一轉眼對面教室的燈已經熄了,周怡起身說,我該走了。

    周怡走了我就關燈睡覺,一點也不知道外面發生的事。

    原來大家都以為她失了蹤,早把女生宿舍搜了幾遍,又派了大批男生去海邊尋找。

    因此周怡從教師樓走下去時,真正體會到了衆目睽睽的感覺。

    那天的事就是這樣。

    後來我跟軍伐吵架,跟這件事也有關系。

    我對軍伐曆來就頗多意見,因為他老是在我上課時偷偷溜進教室。

    我不管他到底想幹什麼,是想監督學生還是想監督我,反正這舉動很不文明,是一種不尊重人的表現。

    但他是領導,我不可能對他破口大罵或者沖上去打他一耳光,我最多就提提意見或者忍氣吞聲。

    但這事讓我很窩火,一直想找他的晦氣。

     有一個雨天,我在南州的宿舍,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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