壓得喘不過氣來了。
馬羚開始撒嬌,誰給誰壓得喘不過氣來?你像一座山一樣,次次都把我壓扁了。
然後要我快點開車,說等不及了,十多天沒跟我在一起呢。
我逗她說,那你還拉我出來見你哥,還不如一見面就上床?馬羚說,以為個個都像你?沒時沒候。
進了大樓,等保安看不見了。
馬羚就把自己吊在我脖子上,要我抱她上去。
她說這是一個儀式。
我說天啦,二十六層啊,你還想不想跟我做愛?馬羚想了想,說,這倒是個問題。
這樣吧,你抱着我坐電梯,咱們就萬事從簡,象征一下就行了。
結果我把她攔腰抱起,從一樓升到二十六樓,好在那電梯很快,不然像她這麼豐滿的女人也夠讓我受的。
接下來的工作有些程式化,沖涼,上床,想着花樣把自己搞出一身臭汗,雙雙累到趴下。
又快樂又累。
我是真的累了,躺在床上不願意動。
倒是馬羚這臭婆娘身體好,一會兒又爬起來,坐在電腦前面,不斷地敲打鍵盤。
我躺在床上,一動不動,大聲問她幹什麼。
她說,做單,明天有八條船呢。
這婆娘萬事親曆親為,她不在的時候,公司就放假,進出口業務全停了。
也隻有她做得到,要是别人,客戶早跑光了。
我歎了口氣,心想攤上這種女人,也夠受的。
等馬羚做完單,我已經睡着了。
她爬上床,把我搖醒。
要我坐起來跟他說話。
我看了看表,已經兩點了,就說,你也太過分了吧,叫我起來做愛還差不多,叫我起來說話,虧你想得出來?馬羚說,做我的老公就是這樣啦,忍着點。
看我真的一臉的不高興,就說,邊做愛邊說話也行。
真可以把我氣得半死。
我沒好氣地說,想放什麼屁?快說。
馬羚說,我想結婚。
我說,怪了,怎麼突然就想結婚了?馬羚說,我怕别人把你搶走了。
我說,我有什麼好?還搶我呢?馬羚說,你是沒什麼好,要錢沒錢,出身貧寒,還一身書生氣,惟一的優點就是長得還像個人樣子,對我也說得過去。
想當年在學院我想盡辦法折磨你,你也不生氣,不生氣也罷了,還對我挺好,咱到哪去找這麼好的人啦。
我說,敢情你當年就對我虎視眈眈啦?那些對我來說噩夢一樣的舉動全是在試探我?馬羚說,是呀,你一點也沒覺察到?真是個木頭。
我說,咱這輩子算是毀在你手裡了。
馬羚笑笑,說,别那麼悲觀,我會對你好的,你也别左思右想了,明天就去登記好不好?我笑笑說,你也要登記呀?别登算了,咱們擺幾桌酒不就行了嗎?馬羚說,登記是要的,至于擺酒嘛,我看就免了,要擺回你家去擺,好不好?讓你爸媽也風光一下。
我的意思還是旅行結婚最好。
先到武漢,然後順着長江一路上,到四川,到西藏,再到新疆,然後是内蒙大草原。
我說,咱把工作也辭了,你的生意也不用做了?馬羚說,那就坐飛機到重慶,然後順流而下,總之要有山有水。
我是生意人啊,有山有水才行。
我說,行,行,咱們先睡好不好?明天你要幹什麼都行。
馬羚說;你說好的啊,不能反悔。
我說,行,明天早上起來,你不要什麼都忘了就行。
馬羚說,我才不會忘了。
微微笑着,把頭放在我懷裡,閉上眼睛,一會兒找周公報到了。
我卻無法入睡,覺得馬羚出了次國,有些怪怪的,出國前,盡管也提起過結婚的事,但總是以玩笑起,以玩笑終,兩人都沒太當回事。
過了十幾天,她好像突然想通了什麼,迫不及待地要跟我合二為一。
出一次國還有這個作用,倒讓我開了眼界。
以後要是有人對婚姻大事拿不定主意,我就勸告她出國好了。
好在跟她結婚也不是什麼壞事,我早就起了這個歪心。
惟一的問題是她結過婚,我不在乎,可是我老娘會很在乎,倒要考慮怎麼做她的工作。
她要是解不開這個疙瘩,一定跟馬羚鬧得水火不容。
我看着懷裡的馬羚,她臉上還挂着笑意,幸福安詳地睡着。
我突然起了股憐香惜玉的心思,忍不住用手在她臉上輕輕撫摸。
我們在一起會幸福嗎?
馬羚動了結婚的念頭後,就開始急急忙忙地操辦起來。
第二天一早,她就吩咐我回單位開證明,她也回單位開證明,自己給自己開。
她走前對我說,咱們來日方長,就不在一起吃早餐了。
說完把自己打扮一下,我是指塗口紅擦胭脂什麼的,然後出了門。
以前她可不這樣,要麼陪我去喝早茶,要麼親自給我做早餐。
我心想,這還沒結婚呢,已經這樣了,要是結了婚那還不反了天了?我隻好自己起來,看看時間已經八點半了,想着昨天馬羚交待開證明,就決定去一趟東平海關,去單位食堂吃早點。
吃完了再去碼頭上班。
單位食堂的早點真是難吃,每天都是那些品種,吃得胃抽筋。
可每天吃早點的人還特多。
要是來的不是時候,還得排隊,排了半天隊,就為了吃兩個包子和一碗粥,真是不值得。
我随便要了兩個菜角,一個白粥,一小碟鹹菜。
把胃給騙過去了。
人事科的小趙拿了碗雙丸面,看到我旁邊有個空位,就擠了過來,挨着我坐下。
她嘴裡含着一隻魚丸,說最近老見不着我,是不是出去旅遊了。
我說咱一個窮光蛋,哪兒有錢出去旅遊。
小趙說呸,我又不找你借錢,哭什麼窮。
顧着自己吃面,不睬我了。
我說,最近也沒見着你,你去哪兒旅遊了?小趙說,去的地方多呢,就是不告訴你。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