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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秘密戰役剛剛打響,阻力便接踵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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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見的。

    ”葉子荷沉默了一會兒,告訴對方,李春江去外地辦案,怕是這幾天回不來。

    對方似乎有些失望,有片刻的茫然,不過她很快又說:“這樣吧,李夫人,如果你不介意,我想請你過來喝杯茶,這樣的天氣,悶在家裡是很寡味的,不如我請你一道賞雪?” 一聽雪,葉子荷的那份柔情動了,再說,突然冒出一個女同學,而且出言便是春江,葉子荷心裡,就多了那麼一層東西。

    她利索地接受了對方的邀請,問明地址,換一身素裝去了。

     那天,她們坐在子水河畔的牧羊人家,一家集時尚與傳統為一體的休閑茶吧,烤着爐火,賞着窗外紛紛揚揚的雪,仿佛舊知一樣,溫溫婉婉叙了一個下午。

     這的确是一個不同凡響的女人,美,美得有點誇張,就連葉子荷這樣自覺還沒落俗的女人,也被她壓得有點喘不過氣。

    大約是經曆過大風大浪的緣故,她的目光沒葉子荷清澈,卻多了份處亂不驚的從容。

    在陌生的葉子荷面前,她的表現就像大姐姐一樣,坦然而又有點理直氣壯,迫于人而又有點施于人。

    反倒讓葉子荷不知怎麼應對,隻好強壓住那份急于窺探的冒失,淑女一樣坐在她對面,聽她講一個蒼涼的故事。

     是的,楚丹再三強調,這是一個故事,就發生在她們讀書的年代。

    “因為時隔久遠,都有點想不起故事的主人公了,可是它就發生在我們系,一定的。

    看到你,我忽然就想起了這個故事,講給你聽吧,聽完了你可以講給春江,他那個人呀……” 一個老掉牙的故事,卻讓她講得繪聲繪色,而且一點兒也不俗氣,葉子荷不能不佩服這個楚丹。

     大學裡,一男一女相愛了,愛得很深,愛得可以感天動地。

    偏是,畢業分配的時候,變故發生了。

    原因出在女方,她爸爸力主讓她出國,而且以婚約的名義。

    這在當時,是多少妙齡女子夢想的事,輕松出國,輕松留學,而且輕松擁有一門跨國婚姻。

    女方動心了,讓她動心的不隻這些,更重要的是,要嫁的男人還是個外交官。

    他是在一次社交場上認識她的,對她很傾心。

    她抵擋不住,真的抵擋不住,所以悄悄地,不敢跟那個男生打招呼,就那麼漂洋過海,做了外交官妻子。

    爾後,她便在異國的天空下,懷念那份未死的愛情。

     若幹年後,那門婚姻結束了,不是離異,外交官出了車禍,無可奈何的事。

    而那個女人,也從跨國婚姻中醒來。

    這一醒,她便蓦地想起過去的時光,想起初戀的情人…… 她開始尋找,不知道要尋找什麼,但她就是想尋找。

     葉子荷聽到後來,便覺得有點冷,很冷,抱歉地說:“不好意思,我身體不舒服,想回去休息。

    ”楚丹也沒刻意挽留,隻是略帶傷感地說:“這麼好的雪,少了你,我賞着有何意思?” 那個夜晚,葉子荷徹夜未眠。

    第二天,她再次接到楚丹電話,問能不能到府上一坐?葉子荷憂慮重重,卻張不開拒絕的口。

    等她滿腹狐疑地将不速之客迎進門,才發現,自己一晚上焦灼不安急于想知道的,便是那故事的結局。

     故事沒有結局。

    任何一個故事,都隻有開頭,沒有結局。

    這是宿命,也是人類全部的神秘所在。

    有哪一個故事是徹底終結了的呢? 楚丹走了很久,葉子荷都沉浸在那個故事裡醒不過來,她不明白這個故事跟自己有什麼關系?不明白那個叫楚丹的女人為什麼要把這樣一個故事送給她?她知道的,是自己越來越睡不着覺,越來越心慌,越來越覺得世界要毀滅。

    這天晚上,她終于忍不住翻起身,來到李春江的書房。

    她不知道要找什麼,但她必須找,而且她相信,一定能找到。

    果然,翻遍所有角落後,在最底層的抽屜裡,她找到一個塵封的夾子。

    這一下,葉子荷的世界便徹底坍塌了。

     病房門響了一聲,葉子荷知道進來的是李春江。

    她閉上眼,閉得很牢。

    從手術後醒過來的那一刻,她便對李春江閉上了眼睛。

    不想睜開,永遠不想。

    她有點恨他,為什麼,為什麼要把她推向手術床,為什麼要讓冰冷的手術刀穿過她的胸膛?為什麼要把那兩滴帶淚的晶瑩徹底粉碎? 沒了,一切都沒了。

     桃子帶着朵朵,不可阻擋地趕到了省城。

     一進病房,朵朵的哭便炸響了。

    這個可憐的孩子,直到高考結束,她才得知母親病重的消息。

     “媽——媽——” 叫聲撕天扯地。

     葉子荷死死地閉上眼睛,雙手死命地扯着床單。

    她怎麼敢睜開眼睛啊!她甯願看到世界被毀滅,也不想看到朵朵的淚水。

    可是她的淚水卻比朵朵更猛地狂洩出來。

     病房裡一時充滿了比窒息還要死的靜止。

    所有的心都停頓在了哭聲上,淚水是這個世界上唯一的波濤。

     李春江泣不成聲,他的心早已成了一片汪洋。

     早上他還接到鄭源的電話,說秦默再三問,能不能把葉子荷轉回市上,請最好的大夫治療?他一口回絕了。

    鄭源在電話裡沉默了許久,才問:“春江,你明白老局長的意思嗎?” “不明白!”李春江幾乎是在沖鄭源吼。

    鄭源勸他不要激動,說老局長也是一片好意,還說袁波書記也很關心子荷的病情,托他轉告他,不要太過傷悲,盡最大力量治療,要相信科學,等等。

     說這些還有什麼用?李春江到現在才明白,所有的關心和安慰到了一定時候,都是一把鹽,隻會讓流血的心更痛。

     他默然離開病房,怕那滾滾的淚水将他擊倒。

    桃子走出來,紅着眼問:“你不怪我吧,朵朵她擋不住……”李春江搖搖頭,這樣也好,遲早總是要知道。

     護工玉蘭抹着眼淚出來,她的傷心讓李春江再次感受到情感的力量。

    是啊,一個隻陪伴了妻子三個月的護工,都能天天陪着流淚,自己又怎麼能在這時候将她狠心地帶回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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