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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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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按計劃分頭行動,衛亦前和吳澤康去協助市人大忙市長選舉的事,趙一浩則在陳一弘的陪同下去了何家渡水利工地,一直到傍晚才回來。

     在招待所吃過晚飯之後,衛亦前和吳澤康按計劃去找馮唐個别談話。

    趙一浩叫來端木信問他知不知道陳一弘家的住處,端木信說知道,趙一浩說: “我們到他家去看看,就我們兩個人去不要告訴其他的人。

    ” 端木信笑道: “微服私訪呀?秘書也不去?” 趙一浩說: “他在屋裡守電話,也許蘇省長和劍非會來電話的。

    我們漫不經心的走出去,隻當是散步,散到陳一弘家不就得了。

    ” 趙一浩和端木信剛走出招待所,警衛員便跟上來了,随同警衛員一起跟來的還有三江市的公安局長和兩個幹警。

    趙一浩對端木信說: “你看,失去自由了吧?” 他隻好停下來婉言謝絕公安局長的奉陪和保駕。

    公安局長說這是他的職責所在,經過小小的争論和讨價還價,最後達成妥協,僅趙一浩的專職警衛跟去。

    但後來趙一浩和端木信發現,局長是真回去了,那兩個幹警卻遙遙地跟在後面,像是在跟蹤被偵察的對象。

    趙一浩也不再理會,隻好由他去了。

     他們走了不遠便到了陳一弘家,這是一幢普通的職工單元宿舍,陳一弘家住在一樓。

    端木信敲了門,開門的是一個中年婦女,穿一件紫色毛絨上衣,白裡透紅的臉蛋,個頭不高卻身材勻稱,一副光彩照人的模樣。

    她雙袖卷到手腕腰系圍巾,像是正在洗碗。

    端木信有些拿不準她是否就是陳一弘的妻子沈琳,上次考察時他來找陳一弘談話她不在家。

    因此,他望了她一眼,不敢冒昧稱呼什麼,便問道: “陳一弘同志在家嗎?” 女主人微微一笑,笑得很動人,也不說陳一弘在還是不在,隻說: “呀,趙書記來啦,請屋裡坐,屋裡坐。

    ” 趙一浩一行進得門去,這是一套三室一廳的屋子,客廳擺在正中,三個房間圍繞着客廳。

    這種布局雖然緊湊但有些落後了。

     趙一浩邊往一張單人沙發上坐邊打量了四周一眼,屋内清潔整齊,一套沙發、兩張茶幾,中間一張小圓桌鋪上桌布放有一瓶鮮花,牆上兩張字畫,如此而已,簡樸、舒适。

     趙一浩打量的時間不長,頂多三五秒鐘,女主人已經将熱氣騰騰的茶端上來了。

    她一面往茶幾上放杯子一邊抱歉地說: “趙書記,很對不起,老陳剛走了五分鐘,說是哪個縣的縣長來找他談項目,約好了的七點半在辦公室見,他急沖沖的吃罷晚飯放下碗筷就走了。

    要不,我馬上打電話叫他回來?” 趙一浩說: “不用了,既然縣長約好的又把他叫回來不好。

    我們沒事,散步串門子,坐坐就走。

    ” 要找的人不在家,她不像有些女主人那樣,在門縫中回答一聲“不在家”了事,而是将客人請到家裡坐下,沏上茶再宣布不在家的消息,其禮儀效果與那簡單的一聲“不在家”大不相同,說明女主人的賢慧、知禮,給趙一浩留下了良好的第一印象。

    他接過茶杯喝了一口,笑着問道: “你是沈琳?” 沈琳依然站立在客廳當中,她那豐滿勻稱的身材顯得更為動人。

    她笑笑回答道: “是的,趙書記,我就是沈琳。

    ”她靈機一動便又補充道:“我就是那個據說是陳一弘強占的‘民妻’沈琳!”說罷嘻嘻地笑了。

     趙一浩笑道: “你這麼厲害,還會被人強占,那是胡說八道。

    ” 沈琳不笑了,表情變得嚴肅起來: “趙書記難得到家裡來一趟,如果有時間,倒想給書記彙報彙報思想,談談心裡話哩。

    ” 趙一浩本想告訴她,陳一弘和她的事他很清楚用不着再談了,否則省委還會決定他作為三江市的市長候選人?但話到嘴邊他又改變了主意,說出口來的是: “我們随便閑聊,你想談什麼就說罷。

    你請坐呀。

    ” 沈琳于是在趙一浩的身邊坐下,口若懸河地将她和陳一弘、馮菲在大學同學在文革中一起串聯,和後來到三江工作的經曆,以及馮菲的死,她和陳一弘的結合等等,一五一十通通抖落出來,坦率、真誠、毫無半點保留,足足談了一個多鐘頭。

     在這期間,趙一浩一直沒有插問,他很清楚,如果一插問豈不成了審查,至少成了調查吧?他自始至終很有興趣地聽着,像是在聽一個朋友訴說家常。

     端木信和跟去的警衛員自然更沒插話了。

     沈琳顯得激動、委屈,淚水在眼眶裡轉。

    她最後說: “趙書記,人言可畏呀!我原本的想法是惹不起躲得起,要老陳幹脆向省委申請把他調到别的地方去工作吧,可是,唉!……現在省委又作了這樣的安排,說實在話我心裡不踏實,還不知将來如何哩!” 聽到這裡趙一浩覺得可以表态了,他側過頭去對着她,态度誠懇,語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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