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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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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了,但還是花的政府的錢買的,等于是自己賣給了自己,現在還有百分之三十空在那裡,而且時間一長,當初的設計與建築質量已經遠遠落後于時代了。

    工業區一口氣上了七大企業,基本上就沒産生過效益,啤酒廠投資計劃是八千萬實際超過了一個億,設計規模是五萬噸,但從來就沒生産過三萬噸啤酒,造成了設備大量閑置,比如機床廠還沒投産就倒掉了,加上通向省市沿線的十八公裡農民新村建設,全都是靠貸款建的。

    現在全縣還背着四億多銀行債務,加上拖欠工資一個多億,如果我們縣是一個企業,這個企業已經資不抵債,隻差宣布破産了。

    這就是曆史與現實的實際情況。

    我當初反對五八十工程并不是對黃市長本人有什麼意見,我們是省行政學院‘第三梯隊’培訓班的同學,又都是梁邦定書記選撥的年輕幹部,支持他的工作本來是理所當然的,但我發現五八十工程完全是五八年大躍進式的假大空的面子工程,所以在縣長辦公會上就極力抵制,唱了反調,但沒有人支持我的觀點,再加上那個時候省市都在支持合安,銀行貸款就像草紙一樣一車車拉到了工地,所以就上馬了。

    我當時是分管工業的副縣長,我的思路就是我在馬壩鄉的發展思路,即根據合安的實際情況,應該走‘由小而大,由農而工’的循序漸進的道路,但沒有被采納。

    後來,黃市長就将我調到王橋集實驗區去當管委會主任了,由于選址不對,再加上投資跟不上,所以實驗區也就短命夭折了。

    回到縣裡後,我自然就成了敗軍之将。

    ” 葉正亭一邊聽一邊點頭,他顯然已經聽懂了鄭天良的意思,但他沒有表态,他又問:“你覺得目前工業區下一步應該怎麼走?” 鄭天良說:“我完全同意葉書記在前不久國企深化改革會議上的講話精神,在市縣這一級,本來就沒有什麼大小企業之分,隻有效益好壞之分,葉書記的重要講話是颠撲不破的真理,是合安改革的綱領性文件,我完全擁護。

    目前我縣最需要解決的就是抓好放劣,全面改革産權制度,實行股份制改造。

    在葉書記講話精神指導下,我以為最重要的是解決啤酒廠問題,現在生産一天就虧損一萬二千塊錢,目前靠這種地方保護主義政策強行推銷啤酒,老百姓怨聲載道,鄉鎮幹部有苦說不出,但正如您所說的,沒有一個人敢說真話,鄉鎮一把手都簽了責任狀,回去後就利用行政手段層層下壓,我到東店鄉去落實任務的時候,看到了中心小學校長帶領教師堵住校門口,堅決不要啤酒,幹群關系極度對立。

    東店鄉黨委書記是唯一拒絕跟宣中陽簽合同的人,但由于不銷啤酒就要交帽子,還是簽了。

    他對我發火說,他肯定完不成任務,隻等着縣裡革他的職,他說他已經幹夠了。

    我覺得這種強行攤派啤酒的辦法不僅工作難度大,更主要的是違背了市場經濟規律,用不公平的手段是不可能救活一個企業的。

    啤酒廠這個包袱是背不起的,我的意見是堅決賣掉,而不是縣裡控股,如果我們還死死抱住啤酒廠不賣掉的話,後患更大,快刀斬亂麻,越快越好。

    其他企業也應該是該轉讓控股權的要轉讓出來,如果轉讓控股權還不行的話,就徹底賣掉,沒什麼了不起的,工業區沒有一個企業是值得救的。

    ” 葉正亭隻是點頭,還是不表态,他繼續問:“你覺得哪些企業應該進行扶持?” 鄭天良說:“我們合安縣從本質上說是一個農業大縣,應該在農業産業結構調整的基礎上,大力發展優質高效農業,經濟結構應調整到對農産品的深加工上來,應全面加快農副産品商品化生産進程。

    比如,合和醬菜廠現在已經成為全縣最大的民營企業,也是上交地方稅收最多的企業。

    這個企業原來是鄉鎮企業,由于黃市長在任合安縣長的時候提出将鄉鎮企業下移,向個體化經營靠攏,所以被強迫賣給了個體戶。

    這個企業被遷到鄉下後,現在規模大了,想遷回縣城,縣裡還是不批,認為不能讓民營企業卷土重來壓國有企業,遲遲沒有同意。

    現在中央也提出了大力發展民營企業和多種經濟形式并存的戰略,但我們縣的思想還是沒有跟上。

    我認為要扶持以農業深加工為主的企業,分布在我縣鄉鎮的缫絲廠、粉絲廠、醬菜廠、玩具廠都應該扶持,因為這些企業勞動力成本低、就業人數多、效益好,雖說是個體民營,但稅收是國家的,大批閑散勞動力獲得了就業機會,我覺得轉變思路非常重要,但目前阻力比較大。

    ” 他們一直談到了深夜十二點,葉正亭說:“老鄭,你的思路很清楚,問題分析得也很透徹,如果合安國企改革向縱深推進的話,我看讓你來分管工業是最合适的,我明天就找宣中陽談這件事。

    你看怎麼樣?” 鄭天良沒覺得是重用,而是覺得這是給自己平反,他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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