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奇才任上處理不好這件事,弄得全局上下都有意見,他想動員她退算了。
杜贊之說,按道理是應該退了,但你找不出文件。
交通局長說,我算她請假,連續請假幾年,也應該退了吧,否則誰還肯幹工作?杜贊之說,我現在開會,你們局裡商量妥善處理吧,有些事隻講規矩是行不通的。
便挂了機。
“杜書記的會真多!”任在娜抿嘴一笑說。
“現在的領導隻要不想理你總說開會,我這是跟别人學來的,還不到家呢。
”杜贊之說。
剛跟交通局長說完,容棋又打進來。
“是你跟别人說我的電話号碼吧?”杜贊之沒等客棋開口就問。
“梅市長問我,我隻能說了。
”容棋有點委屈。
杜贊之知道那一定是交通局長問梅初山,梅初山讓交通局長問容棋。
他問:“你又有什麼事?”
“石副市長家的玻璃被砸了。
”容棋說。
“人傷不傷?”杜贊之忙問。
“人沒說受傷。
”容棋說,“但電話裡石副市長很氣憤,他讓我馬上報告你。
”
杜贊之說:“你馬上報告梅市長,另外立即讓布維鷹安排幹警到現場調查,我現在不在市裡,你告訴石副市長,讓他明天再找我。
”
“石副市長自己報了110.”
“抓到人了嗎?”
“還不知道。
”
任在娜還軟綿綿地躺在衛生間的門口,她問:“誰家的玻璃窗挨砸了?”
杜贊之答非所問,他說:“現在的人膽子真大,公安局長敢殺,市長家的玻璃窗也敢砸。
”
任在挪忍不住再問:“哪個市長,是梅市長還是哪個副市長?”
杜贊之說:“石梓。
”
石梓躺在沙發上眼前總看到倒在血泊裡的董為和倚坐在門口的盤小琳,他聽到玻璃破碎的聲音時,以為是風大刮掉的。
但窗子一個接一個爛掉之後,他感到奇怪了,他起來看時,雨水正在潑進來,很快房裡就成了水塘。
石梓這才确定是人為的,急忙打了110.110離石梓住房不到1公裡,但他們半小時後才趕過來,打窗的人已逃之夭夭了。
帶隊的幹警揮揮手說:“估計還不會走得太遠,我們追。
”
石梓冷冷地說:“你們追吧。
”他想了想,就給容棋打了個電話。
這一夜,石梓不敢睡着。
第二天一早,他讓司機來接他,直接去了杜贊之辦公室。
9點多鐘,總算見到了杜贊之。
“他們已經明目張膽沖着我來了。
”石梓說。
他回憶着昨晚挨砸玻璃窗的事,但顯得異常平靜,仿佛昨晚發生的事與他無關,他僅僅是個旁觀者。
“他們是誰?”杜贊之問。
石梓将收到的恐吓信給杜贊之看。
杜贊之反複看了恐吓信,說:“因為你管閑事,所以就砸你的玻璃窗,是不是?”
石梓再從衣袋裡掏出昨天從電信局獲得的資料,說:“你看看這個。
”
杜贊之瞟一眼電話單,半天沒反應過來,他問:“這裡面有什麼問題,不就是打電話的記錄嗎?”
石梓指着電話單上的手機号碼說:“這個号碼是誰的,你知道吧?”
杜贊之看看,他知道這個手機号碼是誰的,但不明白石梓為什麼給他看這個電話單。
“你再看,這個電話号碼呼機号碼是誰的。
”石梓說。
杜贊之間:“誰的,不是克林頓的普京的吧?”
石梓說:“如果那是克林頓的普京的就好了,說明我們的領導跟外國首腦交上朋友了,可是——”石梓壓低聲音說,“這是那個自殺的盤小琳的。
”
杜贊之先是欲有所悟,接着露出一點點吃驚,嘴裡卻說:“不可能吧?怎麼可能是他?”
石梓說:“我去看了董為的家人。
”他想說,董為的二女兒董菲聽說盤家女兒跟市裡某個老闆有來往,但突然又不說了,忙改口:“也去了盤家,這個電話号碼和呼機号碼是從盤家要過來的。
”
杜贊之說:“昨天将近下班的時候,容棋告訴我,政府辦公室說梅市長的手機丢了一直找不到,他已換了新手機,還給了我一個新号碼。
”
石梓說:“這事很簡單,一查就清楚了。
這段時間梅市長用哪個電話跟我們聯系,隻要一查——”
“即使是梅初山跟那個自殺的女孩子有聯系,能說明什麼問題?能說是梅初山讓她自殺的嗎?”杜贊之打斷了石梓的話,“你最多隻能懷疑他跟那個盤小琳有不正當關系,但也隻能是懷疑,現在一方死了,死無對證。
何況,這無非是領導幹部生活上的小事,用西方人的說法叫個人隐私,即使是,你又能怎麼樣?”
石梓滿腔熱情來找他,本希望得到他的支持,想不到反給潑了一盆冷水,全身涼透了。
“我現在擔心的是你的安全。
”杜贊之指指放在茶幾上的恐吓信,“他們往往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
“杜書記,我總覺得董為的死跟盤小琳的死有聯系,據我所知,董為是因為對盤小琳的死進行暗訪,才遭殺害的。
”
杜贊之說:“有些事可以讓它冷處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