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豪爽,你再支持我一回吧。
”欣然說。
“多少?”邊皂德問。
“多我也不好意思,10萬吧。
”欣然說。
“你在哪裡,我明天讓人送去。
”邊皂德說,“你以後不要再找我了,此事一旦讓老梅知道,你就麻煩了。
”
“我知道,所以我沒有直接找他,也不到你府上去。
”說完留下個賬号讓邊皂德将錢彙過去。
邊皂德剛跟欣然通完電話,床頭上的電話響起來,他順手就接了。
‘有情況。
“裡面的聲音說,”半小時後你到深水碼頭來。
“
邊皂德問:“你是哪位?”
電話裡說:“你不認識我,我是受人之托,給你帶張紙條。
”
多年前,漢南地區要建一個碼頭,初步選址定在深水灣,但有關部門論證時争論不休,遲遲沒有正式定下來,但急于施工的工程隊已讓推土機将表土鏟平了,推到岸邊的浮土被雨水一沖全塌進海裡,這裡曾出過事故,有一對情侶到那裡玩結果踏空跌進水中被海水沖走了。
這幾天邊皂德心事重重,杜贊之進去後,他一直擔心杜贊之堅持不住,将他牽進去,但幾天過去了,沒有任何風聲。
有時,他又想,即使杜贊之說了,也不等于他有事。
隻要他自己不說,即使讓他進去,也不能把他怎麼樣,他一不是黨員,二不是幹部,他一個個體戶,誰能把他怎麼樣?可是現在這個電話有點怪,莫非是杜贊之有什麼消息告訴他?
邊皂德不再打哈欠了,人不管多累,精神一緊張,疲勞就跑掉了。
邊皂德跑下樓時,剛從娛樂城回來的平頭跟在後面問要不要他去。
邊皂德說:“你休息吧。
”平頭是梅初山介紹過來的,名義上是給他開車,實際上是梅初山放在他身邊的耳目,這幾年他許多事都瞞不了梅初山,他懷疑就是平頭通的情報。
再說,這種事最好是自己一個人去,左手信不過右手,又沒離開漢南。
那輛奔馳今晚就停在大門口,他上午用過皇冠3.0了,今晚就用奔馳吧,他因為擔心有誰暗算他,近年來一天裡也常常更換坐騎。
深水碼頭離漢南花園不過七八公裡,幾分鐘就到了。
他估計杜贊之在裡面給他寫了紙條,托人帶給他,一路上總是想着杜贊之會跟他說什麼。
車開到深水碼頭的空地上時,他左看右看,沒有看到人也沒發現車,便停下來。
這時他的手機響了。
“往前,我在前面右邊等你。
”手機裡面說。
邊皂德的汽車又向前移動,但由于雨大,能見度極低,他根本看不見前面有什麼東西,隻是聽從那個聲音指揮着。
“往右,再往右。
”手機裡的聲音說。
邊皂德于是又将車往右偏,剛偏一點,汽車傾斜了,如果再前一點就會翻到大海裡,就在這時,警車趕過來,警笛聲提醒邊皂德馬上刹了車。
警車上跑下來幾個人,邊皂德從車裡鑽出來,還沒有明白怎麼一回事,幹警就将他帶上了警車。
不遠處的山坡上停着一輛汽車,他們看見警車開過來時,突然消失了。
布維鷹眼睜睜地看着邊皂德被公安幹警帶走,他突然顯得很沮喪,沒能按要求處理掉邊皂德,他不知道怎麼向梅初山交代,再想到邊皂德進去後會直接威脅到他也直接威脅到梅初山,自己的未來兇多吉少,心已經涼了半截,他不知道是否馬上回去報告梅初山,隻是坐在小車上發愣。
手機突然響了,号碼是梅初山的,布維鷹仿佛一下子才清醒過來。
“情況怎麼樣了?”梅初山問。
“老闆,我馬上回去,回去再說吧。
”布維鷹用顫抖的聲音說。
梅初山已經預感到事情辦得不順利,否則布維鷹肯定會說:老闆,任務完成了。
他意識到問題已經很嚴重,三十六計走為上計,幾個月前布維鷹為他辦出國護照,他當時還說布維鷹神經過敏。
好在布維鷹堅持辦了。
但現在怎麼走,說不定他的行蹤已被監控。
他這時才意識到過高估計自己了,自己聰明一世糊塗一時,如果早半年走,神不知鬼不覺什麼事都沒有,多少流氓大款政客不是一走了之?
布維鷹回來了,賊頭賊腦的,梅初山第一次發現布維鷹那麼難看,但命運就偏偏安排這樣的人跟着他一起榮辱與共,多年來他一直離不開這個卑躬屈膝的奴才,現在又得跟他一起挺而走險了。
“老闆,我沒能完成任務,老邊已被抓起來了。
”布維鷹耷拉着腦袋說。
“這我估計到了。
”梅初山沒有責備布維鷹的意思,“我們現在隻能盡快走,你看看,怎麼走好?”
布維鷹不知所措,想了好久才說:“大路走不得了,機場也不行了。
”
‘平頭最近不是跟一個什麼船有聯系嗎,那個船離開沒有?“梅初山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