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總慈愛地看着鐘葭,動情地說:“一個女孩子,為了救我們這個盤,把自己的嫁妝錢都拿出來了,來咱們一起敬小姑娘一杯。
”
蘇總對幾個負責人說:“你們老說我太信任孫略他們,是你們不知道他們對工作有多負責!”
蘇總端起酒杯又敬夏青霜,對大家說:“要是沒有這個嚴肅的女孩子,我們的項目早就做砸了。
”他對夏青霜說:“不過當時你那種嚴肅勁,讓我出了一身冷汗。
”
接着蘇總又給林闊敬酒,稱他是大才子。
這一下熱鬧起來,孫略也帶着夏青霜、林闊和鐘葭給蘇總公司的人敬酒。
蘇總特别高興,酒也喝了不少,他拍拍孫略的肩頭說:“小孫,你的腦子真好使,這個盤不僅讓我掙了錢,也給我賺了面子。
大冬天一下子賣了這麼多房子,現在出去辦事,一提是西苑的,大家都肅然起敬。
今年你再多給我想點奇招。
”
孫略覺得不能讓蘇總迷信“奇招”,就說:“蘇總,您過去在部隊,肯定知道兵法上說‘正奇相生’的道理,其實做生意和打仗是一樣的,不能光有奇,必須先有正才能立于不敗之地。
”
蘇總很注意地聽。
孫略接着說:“比如咱們這個項目,‘正’就是它的規劃、它的工程質量、它的服務是否能滿足購房者的需求,是否有自己的優勢。
這次所以能出奇制勝,根本原因還在于項目規劃好,購房者喜歡,否則再好的招數也是白搭。
”
蘇總頻頻點頭:“說得有道理。
”
回到大連就傍年根了,夏青霜、林闊和鐘葭都回家過年去了。
孫略送走了他們,馬上就到換姐的父母家,給老人過年錢,幫助老人辦年貨。
他打算在年三十人們最快樂的時候,去看換姐,陪伴她。
接着孫略打點人情。
這一年事業一下子拉得這麼大,多虧朋友幫忙,過年了,必須表示謝意。
一直忙到年二十九,孫略下午才從淩霄大廈售樓處出來,匆匆趕往霍子矜家。
兩個多月沒見了,恍如夢中,孫略癡癡地說了一聲:“大姐,真想你。
”
男孩子依戀的樣子,讓霍子矜心中暖暖的,端詳了他半天,摸摸他的臉,咂着嘴說:“比走的時候精神好多了,也長點肉。
”
終于回到溫暖的家了!
孫略看見霍子矜紮着圍裙,聽廚房裡還吱吱地響着,奇怪地問:“這麼早就做飯?”
霍子矜笑了:“沒有家的人就是不行,我在‘走油’。
”
“什麼是‘走油’?”
霍子矜沒理他,讓他換衣服在沙發上休息一會兒,自己徑直走進廚房。
片刻,霍子矜端出一小盤炸丸子,說:“‘走油’是過去過年的習俗,家裡紮丸子,紮年糕等等,嘗嘗大姐的手藝。
”
孫略咬了一口熱騰騰酥鮮的丸子,直喊好吃。
“洗澡水給你熱好了,你洗完澡就休息,我先把這點活忙完。
”霍子矜說。
孫略很好奇地說:“我和你一起‘走油’。
”
跟着霍子矜來到廚房,霍子矜教他把已經做好的餡團起來,下鍋炸。
孫略邊炸邊說:“小時候一過年就可羨慕人家紮丸子,紮油糕了,聞着鄰居家的香味肚子咕咕叫。
鄰居大媽可憐我們兄妹倆,過年都要送一碗丸子和油糕,我和妹妹能從年三十吃到初七,每天吃一、兩個,倆人推推讓讓的,那味道真好!”
霍子矜歎口氣,心想他都快三十歲了,連個正經過年的感覺都不知道,太可憐了!
霍子矜說:“我也快十年沒有炸丸子了,這些年都是一個人冷冷清清地過年,今年是兩個人過年,所以要做一做年味。
”
孫略不解問:“兩個人過年?你又有愛人了?”
霍子矜用手指點了一下孫略的額頭說:“你個小傻瓜,什麼愛人、愛人地亂說,那個人不就是你嗎?”
孫略恍然,低頭嘿嘿地笑:“吓我一跳,我還以為姐姐有了愛人,我就不能來大姐家混了。
”
孫略向往地說:“今年終于能嘗到在家過年的滋味了,大姐我跟你混!”
吃完飯,閑聊起來,孫略給霍子矜講西苑項目的經過,讓霍子矜聽得津津有味。
霍子矜問孫略的病情,問他是否發作過。
孫略驚訝地想到,在西苑的兩個多月裡竟然一次也沒有發作!
霍子矜立即讓孫略仔細講他在西苑的生活情況。
孫略講如何思念換姐,精神萎靡,經常失眠,又是如何被所面臨的困境激起雄心,恢複了正常的生活。
聽完這些,霍子矜沉思了半晌,讓孫略坐着,走進了書房打電話。
過了許久,霍子矜面帶喜色地從書房裡出來,激動地抓住孫略的手說:“你的病可能痊愈了!”
“這不可能。
”
“我剛才把你的情況和北京的老教授說了,他認為你的病可能已經痊愈了,要我們過完年到北京去檢查。
”霍子矜說。
“這怎麼可能?我什麼藥也沒有吃過。
”孫略說。
“你想,自從換姐遇難,那麼長時間你都是在極度悲痛和思念中度過,為什麼一次都沒發作?”
孫略也疑惑地說:“是的,真奇怪,以前和換姐拉拉手都覺得要犯病。
”
“還記得上次你問我病情,我說了‘除非’兩字,就不說了?”
孫略點點頭。
“上次老教授給你看病時說過,像你這種病有可能在受到某種強烈的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