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時是怎麼看我的?”
“平時嘛……,你就是個癡情的小男孩,還傻乎乎的,一天到晚在人家蹭吃喝,怪沒出息的。
”霍子矜逗他。
“姐姐這麼說我,我哭的心都有了。
”孫略道。
孫略的那個心思活了,他問:“姐姐,我在你心目中一直就是個男孩子嗎?”
霍子矜奇怪地問:“你這麼在乎嗎?當個男孩子有什麼不好,我還想做女孩子呢。
”
孫略異常失望,霍姐從來沒有把自己當成一個男人看,就更談不上愛自己了。
看孫略失望的樣子,霍子矜問:“怎麼了?”
孫略臉紅了,半晌,才支支吾吾地說:“我不想做男孩子,隻想在姐姐心裡做一個優秀的男人。
”
聯想到這段時間孫略看自己的眼神和今天早上的話,成熟機敏的霍子矜一下子就明白了:這個男孩子愛上自己了!
倆人都沉默了,再談話就拘謹起來。
霍子矜問:“昨天晚上,你和鐘葭談得還好?”
孫略講了昨天晚上的情況,霍子矜說:“鐘葭鬼精靈的,懂事又爽快,這孩子以後會有福的。
”
“大姐,你是怎麼說服鐘葭的?讓我一個天大的難題,如此輕易解決了?”
霍子矜神秘地說:“玄機不可洩露,女人自有女人的話題。
”
霍子矜意味深長地說:“孫略,鐘葭的事已經過去了,你應該有自己新的生活,有自己的女朋友,你一個人太孤單了。
”孫略歎了一口氣,低着頭,傷心地說:“經曆了劉詩韻和換姐,我的心怕了。
鐘葭昨天晚上說,我應該找一個像姐姐那樣的人一起生活,我覺得是道理,但像姐姐這樣高貴溫柔的女人到哪裡去找?”
霍子矜的心跳起來。
帶着草木清香的風從曠野吹來,吹皺了那一汪平如鏡面的湖水。
從西苑回來,霍子矜開始疏遠孫略。
她不打電話讓孫略去吃飯了,也不再到孫略的公司幫忙,即使和孫略見面,也不苟言笑。
霍子矜的變化,孫略馬上感覺到了,他後悔自己說了那些話。
孫略自尊心很強,隻能每天晚上給霍子矜打電話問候一下,聽聽她的聲音。
但就是這個電話,霍子矜也失去了往日的柔情。
這晚,孫略又挂電話問候,電話卻傳出留言:“我去湖南嶽陽君山,時間一周,如有急事可打我的手機。
”
霍子矜每年都要到君山祭奠兒子,但一般不在這個時間,而且走也不告訴一聲,明顯是回避自己。
孫略默默地垂下頭,極為傷心,霍姐根本就不愛自己,她用這種方式告訴自己!
霍子矜說有急事才可以給她挂手機,顯然是指複仇的事。
很清楚,霍子矜不希望孫略再打問候電話,連聽聽她聲音的機會也沒有了。
等了一周,每天孫略都算霍子矜回來的日子,盼望着霍子矜的電話。
每次霍姐出門回來,都讓孫略去取給他和其他人買的好東西,這樣就又能見到霍姐了。
好東西倒是等回來了,霍子矜是讓林闊去取的。
孫略望着桌上的湖南特産,沒心思吃。
隻把著名的“君山銀針”沖了一杯,那茶葉像一根根銀針,站立在水中,發出沁人的清香。
孫略想起第一次見霍子矜,她做茶道的情形,眼淚差點下來。
正在悶悶不樂,手機響了。
是董玉梁!孫略熱情地問:“好長時間沒有消息了,現在在哪裡高就?”
“高就談不上,應聘到嘉譜地産公司做營銷總監了。
”董玉梁說。
孫略心裡咯噔一下,真所謂“不是冤家不聚頭”,這個昔日惟一讓自己怵過的人,又将成為對手!他依然很熱情:“祝賀你,那塊地不錯,會大有作為的。
”
董玉梁興奮地說:“是呀!公司的人也不錯,我和秦總談了,他對我的思路很贊賞,要我好好做。
”
一句話提醒了孫略,忙問:“那個盤定位了嗎?”
“還沒有,我和秦總都想做中檔盤,但投資方的白總裁還沒認可,不過馬上就會定下來的。
”
孫略又問:“真羨慕你有這麼的好機會,是怎麼到這個公司的?”
“是朋友把我推薦給秦總的,可是我以前沒有做過民宅,以後你要多幫忙。
”董玉梁接着問起孫略情況。
孫略大緻把自己情況講了一遍,但沒有提及清泉花園的事。
董玉梁聽完說:“聽你講講都過瘾。
”
孫略說:“哪天有空出來坐坐?很想念你。
”
“好啊!眼前就有機會。
公司在本周要開個大型party,遍請大連各界人士,要求各部門請自己負責的那方面朋友。
我在大連朋友不多,你必須來給我捧場。
”
這是不容推辭的邀請,孫略也想去看看,就答應了。
通話結束,孫略沉思起來。
董玉梁到敵方陣營,讓這場仗更難打。
這不僅是謀略的事,最終可能傷害到董玉梁。
孫略思忖多時,也無善策,他長歎一聲說:“顧不了許多了,我們都是棋子,要丢卒保車,誰還能為那個卒哭泣?”
董玉梁的加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