矜。
霍子矜淡淡地躲避着他,直到一年以後才被他的癡情感動,答應和他交往。
王越身邊不乏年輕漂亮的女人,當他煩透了隻知道猜忌、喋喋不休的妻子後,就開始了沾花撚草。
他越來越放縱,但每次放縱之後,都陷入深深的孤寂之中。
這些女人沒有一個是他所愛的,也沒有一個真正愛他的,他們之間隻不過是相互索取短暫的快感。
遇到霍子矜,他那幾近糜爛的感情世界開始清新起來,像一片淤泥裡生長出青青的綠草。
他提出要和霍子矜相愛,霍子矜堅決拒絕了。
霍子矜在愛和性上是很保守的。
她說,如果你和我交往就為得到這些,那我和你身邊别的女人也沒有什麼區别,甚至比那些人差遠了。
後來,王越鄭重地提出要和霍子矜結婚,霍子矜也斷然拒絕了,她不願意用另一個女人的痛苦換取自己的歡娛,另外,她也看出王越的俗念未斷,自己和他沒有夫妻的緣分。
霍子矜的決絕,起先讓王越很痛苦,但當他感受到這個女人的境界以後,和她成了好朋友。
和霍子矜做朋友,沒有利益的算計,感受更多的是人生的一種甯靜、怡然。
再後來,有一次王越出事了,那時王越還不像現在顯赫,霍子矜動用各種關系幫他渡過難關,這讓王越又多了一份感激。
霍子矜幫助了他,但對他卻一無所求。
王越曾想給霍子矜一些贈與,比如房子、車或者首飾,都被霍子矜拒絕了,隻接受他為自己買的鮮花和很有紀念意義的小擺設。
她小心翼翼地呵護着兩個人友誼的平等和純潔。
霍子矜從内心并不認可王越那個階層的生活方式,自己不能卷入王越的生活中,否則必定是滿身泥淖。
這讓王越更尊敬霍子矜。
約會的地點是那個常去的酒吧。
幽雅而甯靜。
霍子矜先到,點好了雙方喜歡的酒和小吃。
倆人不經常見面,王越很忙,而且他也不太敢打攪霍子矜。
王越身材微胖,眼睛很亮,閃着那種精明略帶狡詐的光。
霍子矜給他斟上酒,倆人聊起來。
這是王越安甯的時刻,他述說自己的一些煩惱,霍子矜微笑着傾聽,不時還勸解幾句。
王越知道這些煩惱霍子矜是無法援手的,但有這樣一個清雅的朋友靜靜地聽,就是莫大的寬慰。
講了一會兒,突然想起是霍子矜約自己的,他歉意地笑了:“子矜,你看我,一見到你就難以自主,你一定有什麼事,快告訴我。
”
霍子矜的臉色慢慢嚴肅起來:“王越,我确實有事想求你,但你必須答應我一個條件。
”
王越巴不得有機會能為她辦事,說:“沒問題,什麼條件我都答應。
”
霍子矜說:“我剛才就在想,你一定會說這句話。
我們是真誠相待的朋友,不需要你違心為我做事。
你知道了這件事的淵源,要根據自己的判斷來選擇。
我向你保證,你不做這件事,絕不會影響我們的友誼。
而你做了也不會讓我特别感激你,因為我們是朋友。
隻有你認為不該做而違心地做了,我才會對你反感。
”
交友如此,夫複何求!王越認真地說:“我明白你的意思,我會真誠地選擇的。
”
霍子矜說:“王越,我有一段不為人知的悲慘經曆,原本也不打算對你講。
不是不信任你,我是怕自己承受不了。
但是今天這事和這段經曆有關,我必須告訴你。
”
霍子矜把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徐徐地講給了王越。
王越不敢相信自己視為天神的朋友竟遭如此荼毒,“啪”的一聲,高腳杯被捏碎了,恨恨地說:“秦夫這個雜碎,我找幾個人把他廢了!”
王越言出必行。
霍子矜嚴肅地說:“我不需要你為我做違法的事,我要用自己的方式複仇,如果你背着我去做任何事,我就再也不見你了。
”
王越涉曆商海多年,心機也深,剛才憑義憤說出的話,讓霍子矜這麼一點,馬上意識到魯莽。
想動秦夫談何容易?雇人行兇,就等于有把柄在别人手裡。
即使不留痕迹,自己背上血債,這一輩子就不會過舒坦了。
心裡泛起對霍子矜的敬意。
王越回到了穩重的模樣:“子矜,我聽你的。
”
霍子矜把事情說了。
王越啞然而笑,輕松地說:“子矜,原來是這麼點小事!”
霍子矜說:“這件事,你願意才可以做。
”
“沒問題。
秦夫早為業界不齒!他忘恩負義,把嶽子山坑了,也把大家耍了。
拿那塊地,大家知道嶽子山志在必得,考慮他是前輩,這塊地皮也是他炒熱的,誰都不和他争,結果都中了秦夫的計。
再說白起,這家夥更壞,在四川幹了不少缺德的事,好像還有命案在身。
看他趾高氣揚的德行,不少人都想收拾他。
”
霍子矜說:“王越,我也聽說白起是個陰險的人,你辦這事一定要小心,不要露出痕迹引火燒身,你自己還有一攤事業。
”
王越感動地說:“子矜,都說真正的女人心如大海,今天我才走到了海邊。
”
霍子矜溫柔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