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我倆如期而至,前面的程序輕車熟路地走完了,開局了,可惜那個叫老李的沒來,老黃倒是久候多時。
這次也是五個人玩,兩個是自己人,另三個一個是老黃,一個叫大宇,一個還是那個無關緊要的龍套。
我拿了将近八千元的底錢,說是一萬二千元,小松拿了一千多元,說包裡還有幾千元,如果輸了的話就回家去拿。
桌子上所有人的錢加起來是十三四萬元的樣子。
說了今晚玩大點,大家都沒有異議,底錢一百元,一千元封頂。
我一上場就加大出千頻率,想最好在兩三點的時候結束牌局,因為那時候的人很困乏,很多動作在那時候可以很好地實現,但是前期得先把他們的底錢多掏點出來,等到了那個時候,他們也差不多玩急躁了,然後一局定勝負。
這種套路是最常用的,比起開始慢慢地赢,到最後全部赢光要更有效果。
如果慢慢來的話,輸光了的賭徒一般不會就此罷手,會想方設法地去搞錢,這是典型的賭徒心态。
我雖然不怕錢多,但是這樣可能會節外生枝,老千忌諱煩瑣,煩瑣可能會引起些不必要的麻煩,所以要盡量做到一次性解決。
上半場沒出什麼岔子,一直都保持得很穩定,吃飯的時候,我大概赢了五千多元,小松赢了三萬多元。
他打了個手勢,用左手撚了下左耳朵,意思是問我有沒有問題,我用右手撚了下右耳朵,意思是可以搞定。
如果真的是耳朵癢,就得用左手去撓右耳朵。
說到暗語,我簡單作一下說明。
在此隻介紹我倆在賭桌上暗示誰家牌大用的暗語,是肢體語言加上話語。
我負責将場上誰家的牌最大告訴小松,至于要不要跑得由他來決定,雖然我知道牌點,但是如果一直都是我來下指令,那我會累得很,而且小松搞這些是非常老到的,這些東西都不用教,算是無師自通型的人才。
具體暗語是如果我的右手無名指和小拇指的指甲蓋貼在了桌上,那就是一個信号,二指放于桌上,後面講的第一句話的第一個字的第一個拼音字母暗示着誰家的牌最大,比如我說:“等一下,我先看看牌。
”那就是“等”,也就是D,按照英文字母排序A、B、C、D、E,也就是說這局牌最大的是第四家。
當我抽一支煙的時候,暗語理解為左手二指放于桌上時,才是信号的發起。
當再抽一支煙的時候,又是右手發起信号,但是應理解為第一句話的最後一個字的第一個拼音字母,比如我說:“你快點行不?”“不”對應B,這就是第二家的牌最大。
有時煙瘾可能會比較大,會連續抽煙,這樣可能别人沒蒙,倒把自己人搞蒙了,但是這也無妨,那隻要抽煙的時候用左手夾着煙就行了,這就表示,老子犯煙瘾了。
暗語會搞得這麼複雜是有原因的。
以前在做局的時候,用的暗語不太密,被人破局了,為了防止同行老千進行逆向追蹤将暗語給破了從中撿漏,所以我将暗語最大程度地進行“加密”。
吃完了飯,再次開局。
一直到下半夜快四點,我覺得是時候出手了,到小松那裡的錢有七萬多元了,我這裡也有近兩萬元了,加起來差不多九萬元。
龍套我們本來就不打算動,所以沒将他放在心上,老黃輸了四萬多元,大宇也輸了三萬多元。
現在老黃基本上快見底了,也不去動他了,大宇桌上還有兩萬多元,一次性幹掉就可以走人了。
那局不記得是誰發的牌,我拿了一對4,這是不大的牌,我示意小松跑掉,然後我放了五百元,老黃跟了一圈,我又放了一千元,想來他牌并不大,這麼一放全跑光了。
我拿了一支煙放在嘴裡,沒點着,是告訴小松這是最後一把,一把到底。
我手裡一對4,将牌拿在手裡,偷看了一下底二張,是一張梅花9。
我開始洗牌,找到了一張4和一對9,并将牌按順序疊好,然後給大宇去切牌,他将牌切好後,我将牌還原了。
一切正常地發完了牌,将煙點了起來,小松知道是個什麼情況,一直不看牌,死悶,我也不看牌。
龍套膽小看了一下牌面不怎麼滿意跑了,老黃也跟着在那悶,他來不來無所謂,來了就當賺點外快,也懶得去煽動他。
大宇也跟着悶,大概是四五圈過後,小松看了一下牌,說牌小不要了,老黃喜歡跟風,也看了一下牌,表情就跟看到了人民币一樣,一看就知道牌不小,今晚他輸了不少,一拿到大牌有點喜形于色,當然我知道老黃的牌是順金(同花順的意思)。
牌比我小他要怎麼弄是他的事,我的注意力全在大宇身上。
大宇看大家都看牌了,也跟着看了一下。
不看還好,一看臉色都變了。
我心想不就是三張4嗎,要是四張4你不得抽過去?
三個人自是互不相讓,我心想:底錢我最多,牌我最大,随便你來。
老黃沒錢了就急了,把看局的人叫了過來,這時我才知道那家夥叫龍哥,長得跟貓似的,怎麼叫如此那啥的名字。
老黃把龍哥叫了過來,說是要借錢,先借一萬元用着。
老黃是熟客,龍哥沒多說就拿了一萬元給他。
大宇把家底全放上了,有一萬多元,說輸赢就這一把了。
老黃有點虛,看着大宇那份氣勢不想上,但手裡又拿了不錯的牌,很不想放手,就說:“不是說好一千元封頂的嗎?你這不行,這不跟你玩,你把錢收回去,我們一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