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種種巧合與機緣累積的結果,我們成了那個現場的第一目擊者,而偏偏我們又負責了這一連續殺人命案的調查工作。
我所說的我們,指的便是在黑鹭署刑事課工作的我,和我的老朋友石倉醫生,石倉醫生是黑鹭署的特約醫檢。
“哎呀!這個是!”
石倉醫生叫道,撫摸左眼上茶綠色眼罩的手指微微發着抖。
“莫非這和那個事件是……”
“這是一目了然的事情。”
我壓抑着内心的強烈不安,如此回答。
“這個可以視為是第五件命案了吧?”
在著名的古代遺迹如呂塚附近,有一座小小的如呂湖。我們兩人剛剛踏進建于小湖邊,已經廢棄的小屋内。
小屋内的光景隻有“慘”字可以形容。
地闆上有一大攤的血,血漬還沒有幹,空氣中彌漫着嗆鼻的血腥味。那一大攤血的上面,有一具頭破血流的男性屍體……
“那個就是兇器吧?”
我指着被扔在屍體旁邊的斧頭說。石倉醫生一邊戰戰兢兢地慢慢靠近斧頭,一邊說:
“肯定沒錯!斧頭上還有新鮮的血迹,看來這樁命案發生還不到一個小時。”
男人仰躺在地上,手腳像“大”字一樣地張開,已經一動也不動了。從身高和體格來判斷,死者确實是男性,不過看不出年齡,也不清楚他是帶着什麼表情斷氣的,因為——
他的臉被蓋住了。
他的臉上蓋着一個有點髒的曲棍球員面罩。
“今天是星期五吧?”
我說。醫生馬上回應道:
“而且是十三号。”
“果真是特意仿效的!第五樁命案發生在‘十三号星期五’。”
“确實是。但是,這個……”
“先請求支援吧!或許兇手還在附近……”
我這麼說着,拿出手機,準備緊急聯絡署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