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對這次的情況有什麼看法?”
“從命案的地點位于湖邊的小屋這一項看來,可以說是像‘十三号星期五(Fridaythe13th)’吧!但是……”
“到底是哪一部電影裡的一個畫面呢?‘十三号星期五’的電影太多了。”
在等待警署的支援到來前,我們很認真地讨論着。
“至少可以确定應該是‘PART3’以後的作品。不過……”
“不愧是恐怖片迷!這次命案的線索有‘十三号星期五’,還有曲棍球員面罩。這兩個線索是這一系列影片的象征性标記了……”
這一系列的第一部是“十三号星期五”(史恩·康甯漢SeanS.Cunningham導演/一九八〇年),第二部是“十三号星期五PART2”(史帝夫·麥爾SteveMiner導演/一九八一年),這兩部中還沒有出現曲棍球員面罩的情節。如醫生所說的,曲棍球員面罩是第三部“十三号星期五PART3”(史帝夫·麥爾SteveMiner導演/一九八一年)後,才出現的。
“話說回來,這次的簽名在哪裡呢?還沒有看到類似兇手的簽名。”
“啊,的确。”
我在回答醫生時候,突然感到一陣寒意。
慢着!等一下——啊,怪了。
這次的這個現場的情況是……
“怎麼了?”
醫生不解地問。
“那個……”
我不安地尋找要如何回答。
第一樁命案仿效的是“天魔”,留在現場的字母是達米盎(Damiaan)的D。
第二樁命案仿效的是“坐立不安”,留在現場的字母是艾蓮娜·馬科斯(ElenaMarcos)的E。
第三樁命案仿效的是“半夜鬼上床”,留在現場的字母是佛瑞迪·克魯格(FreddyKrueger)的F。
第四樁命案仿效的是“Zombi2”,留在現場的字母是僵屍(Zombi)的2。
而我們剛才一踏進小屋,就看到了肮髒的曲棍球員面罩,所以馬上連想“十三号星期五”(的PART3以後)。但是……
還是太奇怪了。
這樣就不合道理了。
之前的四樁命案,每一樁的現場都仿效自電影中的殺人畫面。也就是說,仿效出來的焦點都在“被殺害的那一方”。然而——
這次的這個是怎麼一回事?
說到曲棍球員面罩,當然會想到“十三号星期五”,這一點應該是沒有錯的。但是——慢着、慢着,“十三星期五”中的曲棍球員面罩,并不是戴在“被害者”臉上的,而是“殺人者”的象征,不是嗎?——沒錯,當然是這樣的。
他是“殺人者”……而且,他是不管受到什麼樣的反擊,都會馬上再站起來,即使是頭被打爛了,看起來像死了一樣,也會複活過來。他,是殺不死的殺人鬼!
我吓呆了,害怕得張大眼睛張望四周。
倒在地上的那個男人,看起來正要慢慢起身。他會調整好自己臉上的面罩,伸手去拿抛出去的斧頭,然後……
我們當然找不到兇手的簽名。
因為第五樁命案現在才要開始。
兇手在殺人之後,才會留下簽名。
J·傑森·沃西斯(JasonVoorhees)的J。
那個J字,恐怕是用已經害怕得失去逃走的力氣的我和石倉醫生的血,寫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