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就是這樣。
到了深泥丘醫院後,我在平常來醫院接受診療時的診療室内,把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詳細地說給醫生聽。
來醫院的目的,當然是要治療被蜈蚣咬傷的問題。
但除了這個問題外,我還想知道第三者對晚上發生的奇怪事情,會有什麼看法。
醫生仔細端詳又紅又腫的我的左手,“唔”地沉吟了一下子。
“會痛嗎?”
“會。
”
我用力皺着眉說。
“今天早上的那種痛要怎麼說呢?或許我的形容有點誇張了,但那真的是劇痛,好像是被老虎鉗搯住一樣的痛。
甚至比被老虎鉗擂住還要痛。
現在也還是很痛。
”
“是嗎?——唔,這件事真的很奇妙呀!”
“怎麼說?”
“确實腫得相當嚴重,而且也會疼痛吧?可是呢,不管怎麼看,都看不到有類似被蜈蚣咬到的傷痕呀!”
“呃。
”
“如果被咬的話,一定會在皮膚上留下傷口。
可是你的手背上卻沒有類似的傷口。
時間隻有從昨天晚上到現在,傷口不可能這麼快就愈合了。
”
“這……”
我重新認真地看着自己的左手
“這是為什麼呢?”
“那個——”
醫生的手指摸着遮住左眼的茶綠色眼罩邊緣,回頭看坐在診療室角落的年輕女子。
那是我很熟悉的咲谷護士。
她好像也很巧的在假日時值班。
“咲谷,你有什麼看法?”
醫生問。
于是咲谷護士嘴角微微含着笑意說:
“先生看到了,但是妻子卻說沒有看到;應該已經被殺死的蜈蚣,屍體卻不見了……還有,明明被蜈蚣咬傷了,卻不見傷口——不就是那麼一回事。
”
就是那麼一回事?
“我想,昨天晚上先生看到的,一定就是鬼吧!”
“嗄?”
我忍不住提高了聲量。
“你說——鬼?”
“嗯。
”
護士很平靜地點頭又說:
“那是蜈蚣的鬼魂。
最早發現的,應該是那兩隻貓……”
“蜈蚣的鬼魂?”
突然這麼說,是在開玩笑吧?我訝異地轉頭看醫生問:
“那個……醫生的看法呢?”
“我的看法和咲谷一緻吧!”
“嗄?”
我忍不住又發出這樣的驚歎聲。
“怎、怎麼會有那種事?”
“鬼呀幽靈這種東西就是這樣的吧?雖然有人看見了,但是别人卻看不見。
有‘看得見的人’,也有‘看不見的人’。
貓或者某些動物的感覺比人類敏感,所以……”
“你們認為我昨天晚上看到的那個,是鬼?”
“不能否認那種可能性。
”
醫生一本正經地說,不像是在和病人開玩笑。
我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但是,醫生,我記得……上次醫生也說過不相信有鬼魂這種東西的。
去年春天的時候……”
去年春天,我在散步的途中,突然聽到神社的鈴聲,沒有人拉鈴緒,鈴卻自己響了……那确實是去年春天的事情——因為覺得不可思議,所以和醫生讨論,在說給醫生聽的時候,醫生當時也确實那樣表示了。
“這世界上确實有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