勸說圍觀學生回寝室去,但效果不佳,走的人還沒有來的多。
兩人突破重圍,來到警戒線前,卻被警察給攔住了,蔣小樓隻好打電話給蔣冰兒,告訴她自己的位置,穿着警服的蔣冰兒很快來了,看了一眼靠在蔣小樓懷裡、表情木讷的紀如萱,歎口氣道,“你們還是先回去吧,屍體已經運走了,我們的人正在做現場勘察。
”
“到底怎麼回事?”蔣小樓問。
“我現在工作呢,回頭打電話給你,快走吧,我得去忙了。
”
兩人隻得離開。
蔣小樓扶着紀如萱又出了校門,問她:“我們先找個旅社休息下怎樣?你這樣子,我不能讓你回寝室。
”
紀如萱心不在焉地點了點頭。
蔣小樓于是帶她來到一家旅社,開了個雙人房,進到包間後,紀如萱頹然坐倒在床上,抱着身邊蔣小樓的肩膀,傷心地哭了起來。
“好了,哭出來就沒事了,聽話。
”
“曉曉不在了……現在……芳芳也不在了……”
紀如萱哭了很長時間,後來累了,在蔣小樓的勸慰下躺倒在床上,蓋上被子,還在瀝瀝淅淅地抽噎着,蔣小樓一直坐在旁邊陪她,摸着她的臉,偶爾安慰一兩句話。
就這樣過了個把小時,蔣小樓的手機響了,他拿起來看了眼,用最柔和的聲音對紀如萱說道:“冰冰來了,我去樓下見她,你繼續睡吧,我回來把事情經過告訴你。
好不好?”
紀如萱聽話地點了點頭,閉上眼睛。
“死于他殺,這個不用懷疑了,死者後背上那一刀能說明一切,直接刺進心髒,導緻被害人當場死亡。
”蔣冰兒感慨地搖了搖頭。
“又是一個大學生,暧,這下我們壓力大了,明天估計省廳就要下來人,不信你等着看。
”
蔣小樓沒空理會她的閑話,問道:“案子是什麼時候發生的?把詳細情況說我聽聽。
”
“據現場血迹粘稠程度推算,案發時間應該是晚上六點左右,地點在學校最東北角那塊草地上,你們剛才也去現場看了。
報案時間是六點四十,當時一對情侶飯後到散步到那,看到躺在草地上的屍體,找到學校保衛科,然後報的案。
”
蔣小樓冷笑道,“兇手可夠狡猾的,那地方平時就沒什麼人去,又趕上吃飯時間,我看想找目擊者怕是難了,況且當時天已經黑了,即使當然附近有人,也看不見兇手相貌。
”
“對,假如有目擊者的話,也不用等到那麼晚才報案了。
”
“現場勘查有沒有什麼結果?”
蔣冰兒聳聳肩,“足迹倒是有一大堆——泥土地嘛,就這一點好。
但這麼多足迹,根本沒法判斷哪個是兇手的,所以沒用。
其它就再沒什麼線索了,兇器也沒找到,推測是匕首一類的銳器。
”
蔣小樓沉思起來,場面陷入了沉默。
這時,一輛寶馬車從兩人旁邊經過,一個年輕男子在車速未減的情況下搖下車窗,沖蔣小樓壞笑着喊道:“小樓不錯啊,又泡上個警察美眉,今晚開房間啊!”
“我跟你姐開!”蔣小樓沖他罵了聲,回頭去看蔣冰兒,已是滿臉通紅。
于是攤了攤手,“沒辦法,誰叫咱倆站在旅社門口呢,不開房間來這幹嘛。
而且……我早就說過吧,咱倆站一起特像情侶,所以也不怪人家誤會。
”
“滾!”蔣冰兒一拳搗過去,“你小子連你姐的便宜都敢占!”
“好,玩笑到此為止,說正事。
”蔣小樓收住笑,換了一副嚴肅點的表情,說道,“我覺得,牛芳的死跟上次劉曉曉遇到的火災,可能有很大聯系。
”
“老高也是這麼說的。
”蔣冰兒點點頭,“畢竟兩個人出事前都收到同樣的詛咒娃娃,而且是同一個人所寫的。
”
“筆迹鑒定結果出來了?”蔣小樓來了興趣,忙問,“是不是牛芳?”
蔣冰兒冷笑一聲,“虧你還好意思誇自己是推理專家——假如真是牛芳寫的,她就不會死了。
總不會她自己殺自己吧?刀子還是從後背捅進去的。
”
蔣小樓不理會她的奚落,繼續講述自己的推論:“現在案情很明朗了,在詛咒娃娃背後寫的人,是在故意模仿牛芳的字體,目的大概是想幹擾你們的視線,不過,兇手在實施這個計劃時出了問題,牛芳的死就是證明。
”
蔣冰兒瞪大眼睛:“這怎麼說?”
“笨蛋,我說細一點吧——兇手模仿牛芳的筆迹在詛咒娃娃背面寫字,目的是讓人以為牛芳是縱火的真兇——因為劉曉曉收到娃娃不久就出事了,她的出事跟娃娃當然有關系,大家自然會認為,娃娃是誰弄出來的,誰就是縱火真兇。
但牛芳現在死了,這個目的就達不到了——牛芳現在死于他殺,而縱火案和這個案子是緊密相連的,兇手是一個人,既然牛芳自己都死了,她還能是縱火的兇手嗎?她又不是自殺,如此一來,在娃娃背後模仿牛芳筆迹寫字還有什麼意義呢……喂,這麼高深的推理你能不能聽懂?”
蔣冰兒白她一眼:“也就是說,牛芳一死,所有人都知道縱火的不是她,而是這個殺害牛芳的兇手。
但假如殺牛芳的和縱火的不是同一個人呢?”
“不會複雜到這個程度吧?那樣的話,何來兩個一模一樣的詛咒娃娃?”
“你的意思是,兇手甯願暴露自己、也要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