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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5 遊園驚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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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怎麼知道我住409,我從來沒有和她提過我的寝室号。

    小可姐看了看我,嘴唇翕動:“那裡在80年代叫做柳園,是一棟小别墅式的小洋樓,住着一個身份特殊的女子。

    女子很年輕就死了,還焚毀了小洋樓。

    之後學校搞整體規劃,把那裡也納入了園區,改成了女生宿舍。

    但奇怪的是,之後總是有學生在那自殺,成了學校的自殺聖地了。

    ”她詭秘一笑,就此中斷了談話。

     “我該怎麼辦?我就住在409!”我慌張起來。

    “409按原來小洋樓的格局,就是那女子的卧室。

    ”一句話将我如擲于冰窖,全身寒透。

    “别太擔心,10點前入睡,什麼也聽不見,管不着,就不會有事了。

    我以前也是住409的。

    ” 怎樣回到公寓樓的,連我自己也不清楚了。

    好吧,隻要我每天早些休息,也便過去了。

    堅持兩年便能離開這了。

    但每每擡頭,看見天頂上壓着的青黑色橫梁,恐懼便肆無忌憚地蔓延開來。

     聽小可姐說,A棟的409在90年代後期曾是最好的學生公寓,房間内配有電視、話機、空調和熱水器。

    隻有學習成績極好的人,才能住這裡,許多學生為了争這個名額而争得頭破血流。

    對了,這個寝室本來更大些,有道門連通着書房的,便于成績最好的學生看書學習,不必上公用的閱覽室自修室,現在怎麼沒有了? 小可姐還說了,到了現在,在外人看來這間屋子仍是最好的,設施齊備。

    想起小蛐蛐說的,唐棠梨是這所學校大股東的女兒,所以才要求分到這間最好的屋子來。

    她的父母是這裡的高層,不可能不知道内情的,難道她不怕鬼嗎?若然真的不怕,又何必強占我的房子。

     看看時間,已是下午了。

    明天便要交設計圖了。

    我終是從床上爬起,到圖書室找些資料去。

     盡管我的數計不算太好,但設計靈感方面,總算有些天賦。

    所以該怎樣設計我已有些眉目,在建築一欄找着,忽然《柳園構築》一書引起了我的注意。

    我剛要取出,手恰恰碰到了另一雙手。

     擡眼,碰上的是滿目溫煦的笑容:“這麼巧,你也在找這本書?”他的身影逆着陽光,瞧不清模樣,但大片大片的金光籠着他,他的眉眼也被金光所浸染,流溢着奪目光輝。

    一片梨花瓣落于他肩上,萦繞了淡淡的清新哀怨。

    我一瞬便怔住了,忘了他的問話。

     “你是建築系的吧,聽說大一那邊有設計考試,你急就先用吧。

    ”他仍是笑着,靠近了一步,走出了金光所籠的光圈。

    原來他有一口雪白的牙齒,原來他的笑容十分明淨好看。

    像梨花,對,他就如一朵潔白優雅的白梨花。

     我轉身便跑,臉早已紅透了半邊。

    跑出許久,終是後悔了,我不知道他叫什麼。

    該死的自卑,我恨恨地罵自己。

     “面對陌生人,急着跑開,可不可以說是自卑的一種表現。

    ”竟是他追了上來?我回頭,他把書遞給了我。

    我不接,隻狠狠地瞪他。

    他有着柔和的輪廓和笑意,唯那雙眼睛,濯濯的柔光中有股霸氣,不容人忽視。

     “我叫朗濯陽,你呢?”他伸出了手。

     我搶過他手上的書,就跑開了。

    是的,我是自卑,他就如一個發光體,而我隻是最不起眼的白色光斑,投入地上,無塵又無埃。

     許是跑得累了,我坐在木樁做的凳子上,随意翻開了書,恍惚間他淡淡的笑意便浮現眼前,他為何借這本書?手無意地翻動着書頁,忽然一張照片掉了出來。

     是張有年頭的照片了,黑白照,裡面的女子穿着月牙白的小洋裙,清純美麗。

    我仔細看了看,隻是輪廓為何有些熟悉?我不自覺地撫了撫自己的臉頰,搖了搖頭。

    原來柳園是照片裡的女子白清泉設計的。

     《柳園構築》一書還提到,白清泉把她怎樣構思柳園的内容都留在了柳園檔案室裡。

    那柳園檔案室又在哪兒?我的腦袋如被糊住了一般。

     竹林本就黯淡,而木樁石桌前更是植了一叢竹子,如屏風隔開,視線所及更加有限。

    瞧着昏暗的照片久了,心不由得覺得慌。

    無疑,白清泉的模樣是很美的,但她的臉為何給我一種詭異的熟悉感? 一曲《倩女離魂》幽幽怨怨地響起。

    我一慌,書掉落地上,風過,數瓣竹葉簌簌而下,黏在了小徑、路畔、書上,和我的腳上。

    我躬身去撿,一道黃色的紗衣裙子忽地在我頭上飄過。

    我攥緊了書,再去看,什麼也沒有。

     我拼了命地奔跑,想跑出竹林,趕回宿舍,但無論我怎麼跑,也跑不出去。

    前方好像有個人,我一喜,加快了腳步。

    真的有人在,穿了黃色的及膝小洋裙,“同學,宿舍樓在哪邊?”我緊緊地扣着她肩膀,以此依托,不緻身體下滑。

    她的身體緣何冰涼至此?“同學?”她慢慢地轉過了頭,“柳園檔案室。

    ”她的臉在瞬間碎開,碎成了無數塊,血肉模糊,玻璃碎片刺在血肉臉面裡,和我夢中所見一模一樣。

     “啊!”我聲嘶力竭,幾欲暈倒。

    一雙有力的手,扶穩了我,我在來人的眸子裡看見了自己滿眶的淚水。

    “怎麼了?”他關切地看着我,想到自己竟倒在了陌生人的懷裡,我羞愧萬分,急忙推開了他:“怎麼是你?” 他爽朗地笑了:“我的宿舍也是在白梨園裡。

    ” “哦。

    ”我茫然地點頭。

     “你叫什麼?”許是他的笑容看起來和緩無害,我脫口便答:“白梨兒。

    ” “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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