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也不會自尋麻煩去截斷人家的腿。
當然,我更不會幼稚地認為,那麼做是為了防止受害人逃走。
”
顧大山點點頭:“那你覺得砍腿的意圖是什麼?”
“也許兇手是為了洩憤,不排除他與死者有着極深的矛盾。
也不排除兇手是個變态或者神經病患者,但後者的幾率太小了。
”
“不愧是寫懸疑小說的,那麼請你談談你們宿舍的另外兩個女孩吧。
”
江小瑜心中一緊,沒料到警察這麼快就将視線轉向周豆豆與陳媚了。
毫無疑問,警察已經掌握了一些情況,她能想到的問題肯定也逃不過警察的眼睛。
這個顧大山跟她聊天也帶着試探的目的。
“首先我排除自己不在場的嫌疑,昨天晚上我一直在宿舍裡。
”
“怎麼證明?你好像沒有人證吧?”
“我剛才已經告訴過你了,我一直在寫小說,電腦上的文字有記錄,而且那時我還跟雜志社的編輯視頻聊天了,這個時間段你可以去調查。
”
“呵呵,我們會調查清楚的。
”顧大山笑了起來,“談談陳媚與周豆豆,以及她們之間的關系……”
人命關天,江小瑜也不再隐瞞什麼,于是一五一十地将最近宿舍發生的事情全部告訴了顧大山。
“周豆豆在醫院躺着,我想你們一定知道她有條腿不在了,這多少能和雅菲的死聯系上吧?”
“嗯,通過了解,那次活動是戴雅菲提出的,因此出事以後她和陳媚将責任都歸結到戴雅菲頭上。
這樣看來,周豆豆有殺人動機。
但她的腿斷了,怎麼行動?”
“她不能行動可以找幫手啊。
比如……”
“比如陳媚吧。
”顧大山接上了話茬兒,又道,“根據你提供的重要信息,陳媚與戴雅菲有矛盾,而且以前兩人還争過男朋友。
是嗎?”
江小瑜點頭。
“她的确有很大的殺人嫌疑。
但我也調查了,昨夜事發當時,她好像在醫院,跟周豆豆在一起的。
周豆豆可以為她作證。
”
“她們住的是單人病房,難道豆豆不會說謊嗎?兩人都挺恨雅菲的,會不會聯手?”
“當然有這種可能。
而且兩人住一樓,半夜從窗口偷偷溜出去應該沒問題的。
”
“就是嘛。
”
“其實她倆聯手還有個最保險的方法,就是找個第三者去作案。
”
“我也想到這點了。
”
顧大山微微一笑:“好了,今天的談話就到此為止吧。
我現在會派幾名同事跟你再回去一趟,看看你們寝室有什麼重要的線索。
怎麼樣?”
“好。
”
顧大山又掏出一張名片遞給她:“你自己也要好好想一想,還有什麼遺漏的細節沒有。
要是發現了,第一時間給我打電話。
”
“嗯,我會的。
”江小瑜把名片放進口袋。
顧大山扭頭走了幾步又停下來:“假如讓一個寫懸疑小說的人去作案,會不會比一般人要高明得多?”
江小瑜聽出顧大山的意思,沒好氣地回擊道:“那警察天天跟罪犯打交道,是不是也要犯罪啊?”
顧大山很快就走遠了。
江小瑜心中忽然一動,自己不是缺乏好的創作素材嗎?這不正是個千載難逢的機會嗎?
她暗暗發誓,一定把這件事調查清楚,一方面替戴雅菲報仇,另一方面以親身經曆來完成一篇好稿子。
不久,三名警察過來了。
她跟着他們,向停在路邊的警車走去。
到了宿舍樓下,許多女生正竊竊地議論着,一見江小瑜與警察走過來,她們便好奇地張望着。
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裡,這話真是一點兒沒錯。
回到宿舍,江小瑜久久凝視着戴雅菲的床位,心裡的傷感湧了出來。
幾名戴着白手套的警察邊詢問邊動作熟練地檢查戴雅菲的所有物品,江小瑜站在一邊也幫不上忙。
所有人都是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
不久,領頭的那名警察在戴雅菲床頭的垃圾桶裡翻出了幾張發票,拿過來問江小瑜:“這是你的?”
江小瑜定眼一看,上面蓋着古德咖啡店的印章,便搖了搖頭:“不是。
”
“那會是誰的?”
江小瑜想了想,周豆豆在醫院,陳媚沒有男朋友,這兩人都應該不會去那種場合消費吧。
她又回憶起戴雅菲早出晚歸的情景,莫非這發票是她跟男朋友一起消費的?
“也許是戴雅菲的。
”
領頭警察面無表情地将發票放進一個白色塑料袋中,然後又開始轉移到其他地方。
為了不放過任何細節,他們一步一步地踏看,一寸一寸地檢查地面和牆角。
大概折騰了一個上午,警察并沒什麼特别的發現,也沒說什麼就離開了。
當然,離開前已經将翻亂的寝室又重新恢複了原樣,跟什麼都沒有動過似的。
在關門的時候,江小瑜隐約聽見走廊上有好幾個學生正在交頭接耳,毫無疑問,跟戴雅菲的死有關。
江小瑜厭惡地瞪了她們一看,“嘭”的一聲關上門。
她靠在門後仔細思索起來,兇手到底是什麼人呢?現在要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