掰開了死屍的手指。
把主任從死屍的手裡放了出來。
刑警隊長拉開主任之後,無意之中看了一眼地上的死屍之後,他的汗毛孔再次豎了起來,大聲喊道:“你們看死屍的臉!”衆法醫扭臉看過去的時候,就見死屍突然睜眼了,他一臉哀怨的看着主任站着的方向,就好像剛經曆了一場生離死别的痛苦一樣。
衆人齊刷刷的向後退了幾步,生怕死屍會從地上跳起來撲向他們這邊,刑警隊長已經掏出手槍,一拉套筒對着死屍腦袋就要開槍。
主任手急一把按下隊長的槍頭,說道:“别開槍,打壞了就不值錢了。
”
就在兩人争執的時候,死屍慢慢的閉上了眼睛,臉上又是一副死人的标準表情。
周圍的警察聽到了這邊的動靜,不知道出了什麼事,都伸着脖子向他們隊長看過來。
“看啥子呦!你們當什麼好事撒!”刑警隊長轉回頭,對着自己的手下一頓訓斥,不過聽起來好像是在發洩自己的不滿。
這時主任也沒心思和他解釋了,他再次小心翼翼地像死屍那邊蹭過去,确定了死屍沒有任何生命體征之後,他才回頭喊道:“剛才那是反射神經還沒有壞死。
現在沒事了,你們誰再過去檢查一下。
”
主任說完之後,他手下的法醫沒有接話的。
别說這幾個人就是吃這碗飯的,就算是一般的老百姓,也能看出來剛才那一幕和反射神經沒有半毛錢關系。
要不是看在胡說八道的那個人是自己的頂頭上司,脾氣不好的早就指着鼻子罵街了。
看着手下沒有人搭話,主任多少有些尴尬,他捂着剛才被死屍抓出紫印的手臂,說道:“别說我沒提醒你們,這具屍體的檢驗報告明天一早就要放在我的辦公桌上。
你們是不是想等到後半夜再把他運回去解剖?”他這句話有了作用,今天的事情已經超過了幾位法醫對屍體的認知。
現在誰也不想再和這幾具屍體打交道,更别說是在後半夜一對一的和他們幾個獨處了。
幾個法醫的目光都停留在老莫的身上,按照慣例,同一個案件,既然第一具屍體是老莫處理的,那後面這幾具屍體就不用換别人了。
老莫咬着牙走到屍體的身邊,重新檢查了屍體,死者的四肢僵硬的就像木頭一樣,别說像剛才那樣抓人,老莫使勁掰他的胳膊都打不了彎。
沒有發現任何異常的情況,最後隻有先把死屍帶回局裡做詳細的屍檢了。
回到局裡之後,解剖這具屍體也是老莫的活。
他找了個空擋給老爹打了個電話,說了昨晚到現在發生的這幾次詭異的事情。
他老爹聽了之後,半晌都沒有說話,就在老莫懷疑是不是電話出了故障的時候,電話的那一頭傳來了他老爹的聲音,讓他别再碰那幾具屍體,随便找個理由,哪怕是說老爹他不行了,也要趕緊回家。
老莫再想問明白的時候,他老爹已經挂上了電話。
老莫心裡越發的沒底,最後索性聽了他老爹的話,也沒向主任請假,将三具死屍分别扔進冷櫃之後,直接開車回家。
回到家之後,老莫就看見自己的老爹正在打電話,隻是電話打通之後一直沒有人接聽。
但是老莫的父親沒有停下來的意思,一遍接一遍的打着,就連老莫走到他身邊都沒有理會。
等到老爹不知道是第幾百次的電話打出去,電話那頭終于有了回應。
老爹畢恭畢敬的電話裡的人說着什麼、老莫從來看見過自己的老爹會有這樣的表情。
這個電話打的時間并不長,五六分鐘之後,老爹挂了電話,對老莫說道:“這幾天你哪都别去,就老實在家待着。
等那個人來了,聽他怎麼說。
”
看他老爹的樣子,似乎是知道點什麼。
但是無論老莫怎麼問他,老爹都是那一句話:“再等等,等那個人到了,有什麼話你去問他。
”莫老爹将這次的事情看得很嚴重,甚至關了老莫的手機,斷了和外面的聯系(莫老爹家裡沒有電腦)。
就這樣,老莫在老爹家睡了一宿,這一晚老莫地噩夢做的身臨其境,一會夢到三具死屍都站在床頭看着自己,後半夜又夢到主任滿臉鮮血的跟他說道:“為什麼要我替你死?”老莫被吓醒之後,才發現床上的被褥已經自己的冷汗浸透。
在恍惚之間,老莫看見床頭有一團霧蒙蒙的影子正對着自己。
老莫搞不清是不是還在夢裡,他暈頭暈腦地伸手摸向那團影子,就在老莫接觸到影子的刹那,一股透心的涼氣順着手指尖傳到他的身上。
就是這轉瞬之間的功夫,老莫就像身在冰窖之中一樣,他的牙齒凍得格格直響,想把胳膊抽回來,無奈手指就像被吸住一樣動彈不得。
眼看着老莫就要被凍僵的時候,他的房門打開,莫老爹探頭進來說道:“你幹什麼呢,大半夜地還不睡覺?”
這句話剛剛說完,莫老爹的手突然從背後伸出來,對着老莫身前的方向撒了一把白花花的粉末,那團霧蒙蒙的人影觸碰到白色粉末之後,瞬間消失在莫家爺倆的眼前。
沒了那股吸力,老莫整個人癱倒了床上,莫老爹還是不放心,繼續将白色粉末散在房間的每一個角落。
緩了半晌之後,老莫才有力氣從床上爬起來,對老爹說道:“你怎麼知道我這裡出事的?”莫老爹喘了口粗氣,說道:“我在那屋都能給凍醒了,要不是以前有個朋友教了我一招,今晚你的小名就交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