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莫看着滿屋子的白色粉末,向自己的老爹問道:“這一地白花花的是什麼東西。
”莫老爹在衣兜裡摸出來一個裝着白色粉末的塑料袋,扔在老莫的床上:“鹹鹽……”
老莫說什麼也不敢再睡了,最後他們爺倆一直挨到了天亮。
天亮之後,老莫趁着莫老爹不注意,重新打開自己的手機,就這一晚上竟然有将近一百個電話找自己,還有幾十條短信,都是自己的同事和主任問他下落的,看到最後一條短信的時候,老莫手裡的電話差一點掉到了地上,最後一條短信是昨天和他一起出現場的同事發過來的,上面隻有六個字——主任死了,速歸。
再看短信發來的時間,正是今天淩晨鬧鬼的那個時間段。
出了大事了,老莫在家裡待不住了,莫老爹沒有攔住他,老莫急三火四的趕回了自己所在的警察局裡。
這時的警察局裡如臨大敵一般,技術室的外面都是警察,老莫趕到的時候,市局技術室的法醫正在技術室裡給主任拍照。
隻見主任全身赤裸的躺在束手台上,他的肚子已經被剖開,裡面亂七八糟的内髒已經被取出來,整整齊齊的放在一旁的玻璃容器中。
一些重要器官已經取樣,再做病理實驗。
如果這還不算詭異的話,那看完旁邊的一幕之後,就可以說心驚肉跳了。
在手術台旁邊,那張用來寫屍檢報告的辦公桌前,“坐着”昨天旁晚發現的第三具屍體。
這具屍體一手握着主任專用的鋼筆,桌子上放着一張空白的屍檢報告。
看上去這具死屍好像正準備填寫主任的屍檢報告。
看見老莫出現之後,刑警隊長将他拉到一邊,詢問他昨晚去哪了,為什麼沒有第一時間解剖死者的屍體?這些都是例行公事。
局裡的監控錄像記錄了老莫昨晚到現在沒有在局裡出現過,除了昨晚不辭而别之外,他本人并沒有什麼值得懷疑的地方。
老莫解釋他昨天經曆了死屍異動的那一幕之後,神經有些恍惚,加上不明白死屍為什麼會出現那種情況,回家向身為法醫前輩的老父親詢問,不知不覺中就這麼過了一夜。
這個說法雖然有些牽強,但是作為同樣經曆了昨晚那一幕的刑警隊長來看,這個說法也說得過去,老莫這是害怕了,不敢半夜三更去解剖一個剛剛詐屍的死人。
刑警隊長又問了幾句之後,基本上就排除了老莫的嫌疑。
最後老莫向他反問道:“誰給我們主任做的屍檢?有死亡原因嗎。
”刑警隊長聽了之後,他的臉色有些難看,臉頰的肌肉一陣猛跳,又看了一眼坐在辦公桌上的死屍之後,說道:“鬼知道是誰做的,要不就是鬼做的。
發現他的時候,你們主任就是這副樣子了。
”
看了一眼臉色發白的老莫,刑警隊長又說道:“小莫,聽說昨晚的屍檢應該是你做的。
你倒是命大,你們主任這事替你去死了。
要不然現在躺在那裡,肚子被豁開的就是你了。
”
老莫聽了這句話之後打了個冷戰,他馬上想起來昨晚做的噩夢。
夢裡的那個滿身滿臉鮮血的主任不就是這個麼說的嗎?昨晚做的真是夢嗎?那個模糊的人影出現的時候,就是發現主任屍體的時間。
說是巧合,恐怕就連躺在手術台上的主任都不相信。
市局來人将老莫叫走,問了和剛才刑警隊長差不多的話之後,将老莫放了回來。
技術室這裡一直折騰到天黑才算結束,主任和三個死者的屍體被市局的法醫深度的解剖,沒有發現任何和死因有關的線索。
由于市局技術室的冰櫃已經滿員。
主任和三個死者的屍體暫時存放在這邊的冰櫃中,等到明天在運到市局技術室。
老莫和幾位同事親手将主任等四具屍體放進冰櫃當中,這晚正好趕上老莫值班,也沒有人跟他客氣,将老莫自己留在了警察局裡。
老莫根本不敢去手術室那邊,他整晚都泡在警察局的值班室裡壯膽。
後半夜的時候他去了趟廁所,等到他解決完之後,再次推開值班室的大門,整個人就像過電一樣,站在門口不停的哆嗦着。
他明明推開的是值班室的大門,但是裡面卻是他們技術室套間裡的手術解剖室……
要不是有這幾天的詭事墊底,老莫現在直接就抽了。
就這樣他的後腦勺還是一個勁兒的冒涼氣。
手術室彌漫着一股強烈的屍臭味道,有一個模模糊糊的人影坐在辦公桌前,由于手術室内沒有開燈,裡面黑乎乎的一片,并不能看清這個人影的模樣。
聽見開門的聲音之後,整個人影轉頭看向老莫的方向。
老莫也不是一點準備都沒有,早上出門之前,他将莫老爹家裡整罐子的鹽都倒進了自己的兩個衣兜裡,現在老莫也顧不了許多了,他兩隻手分别在衣兜裡掏出兩把鹽,揚手對着人影的位置散了過去。
之後,他也不等有什麼結果,猛地一轉身向着身後跑了過去。
隻是他隻跑了兩步就突然停住腳步,轉了一百八十度之後,他的眼前還是手術室的景象。
隻是由于他跑了這兩步,老莫現在人已經進了手術室裡了。
沒等老莫再次轉身逃走,他的身後“咣當。
”一聲,手術室的大門已經關上。
老莫直愣愣的站在原地,不敢輕舉妄動。
這時,那個人影突然動了,他伸手在桌子上撚起一點鹽面,用舌頭舔了舔之後馬上又吐了出來:“呸呸呸,這是鹹鹽嘛。
我是活人,不是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