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三個以郝文明為盾牌,對着鴉一陣的猛砍,逼得他容身的結晶牆不斷的向後蔓延。
生生的将窟窿下面二三十米的範圍清了出來。
“高胖子,你先上去!”看到有了空擋之後,蕭和尚對着高亮說道。
其實不需要蕭和尚的提醒,高亮已經轉身竄到了窟窿下面。
他重新拽着梁上鎖,兩腿一盤,嘗試着爬到窟窿外面。
雖然高亮在地上的身法不慢。
但是他的身材實在不适合爬高這項運動,高局長始終保持着雙腳離地、着地、再離地、再着地的節奏。
最後我實在看不下去了,沖着蕭和尚喊道:“老蕭,你幫他!這裡我和郝頭擋着!”我的話音還沒有落地,蕭和尚已經轉回身,跑到高亮的身邊,托着他的大屁股像上面送。
蕭和尚和高亮一離開,我們這邊馬上變得吃緊。
沒有他倆地騷擾,鴉開始變得遊刃有餘。
那道結晶牆開始慢慢變得厚實起來,而且範圍擴大了不少,鴉的影子在裡面來回的穿梭着。
為了不讓這道牆再延伸到高亮那邊,我和郝文明豁出命來,用手裡的家夥把這道結晶牆向後趕。
就在這時,結晶牆突然變形。
像小方塊一樣将我和郝文明隔離開來。
不知道郝文明那邊怎麼樣,隻看見圍着我的結晶牆突然扭曲了一下,突然,鴉突然從裡面竄了出來,雙手如厲鈎一般,向我抓了過去。
當時也沒有其他的辦法,我舉着罪罰兩把短劍,對着鴉的爪子直插下去。
眼看我的短劍就要捅進鴉雙手的時候,鴉的身體突然化成一道煙霧,眼睜睜的消失在我的面前。
就在我四下尋找的時候,我背後的寒氣大盛,鴉那種特有金屬一般的聲音在我耳畔滋滋啦啦的說道:“這輩子結束了,下輩子我讓你投個好胎……”
聽到鴉的聲音,我猛地向前一竄,身子在半途中轉了過來,同時右手握短劍向後一劃。
就在右手揮出去的一刹那,我的身體突然離地,懸空在地面兩三米的位置。
還沒等我弄明白是怎麼回事。
一股巨大的壓力從頭頂瞬間拍了下來。
“啪!”的一聲,我被狠狠的摔在地上,剛才的壓力壓在身上,讓我無法轉身。
眼前的星星還沒有散去,我的手臂一涼,一股寒徹心脾的涼意順着手臂向心髒的位置蔓延開,寒意一路經過的位置就像不是我的身體一樣,沒有了任何的直覺。
但是就在延伸到我心口的時候,已經在我胸口散成一片的種子突然猛地收縮,随後瞬間爆發,貫穿到我的整個手臂當中,将這徹骨的涼意頂了出去。
背後響起鴉的一聲悶哼,随後身上的壓力也消失的無影無蹤。
我轉過身時,正看見鴉搖搖晃晃的重新和結晶牆融成了一體。
這時的結晶牆暗淡了許多,仿佛随時就要消失了一樣。
“噗!”的一聲,前方的結晶牆被郝文明打出一個窟窿。
他從對面看了我一眼,說道:“當初高局還真是沒有看走眼……”隻說了一句,他就轉眼看着結晶牆裡面越來越黯淡的鴉,嘴裡繼續對我說道:“不是我說,就趁現在,送鬼差上路吧。
”
他這句話剛剛說完,結晶牆的身後突然響起來另外一個人說話的聲音:“不行!這要先問問我。
”話音落時,一人從結晶牆中穿了出來,他看着郝文明點了點頭,說道:“文明,有什麼事兒都沖我,放了鴉吧。
”從結晶牆中出現的這人正是和郝文明一點都不像的孿生大哥——郝正義。
見到郝正義之後,郝文明就像煞星附體了一樣,臉和脖子上都布滿了青筋,渾身不由自主的顫抖着。
片刻之後,郝文明沖着他哥哥大吼了一聲:“那你就替他去吧。
”話音落時,他揮動着量天尺,向着郝正義的腦袋砸了下去。
雖然之前就知道他們兄弟之間的感情不太好,但是也沒有想到會惡劣到這種程度。
眼見這一尺就要砸到郝正義頭頂的時候,從結晶牆邊拐出一人,在量天尺落下的瞬間一把拉開郝正義。
這時的郝文明已經血灌瞳仁,處于癫狂的狀态。
手裡完全沒有招式,眼裡隻有他哥哥一個人,輪着量天尺對着郝正義又劈了下去。
郝會長依然不躲避,任由着他弟弟砸過來。
拉開郝正義的人大吼了一聲:“要死也别死在這兒!”随後再次拉開郝正義躲過了這一尺。
随後一腳将完全沒有防備到他的郝文明踢出去七八米遠。
寄身于結晶牆的鴉趁着這個時候,從牆中出來,走到郝正義的身前,兩人臉對臉,随後鴉做了一個讓我驚愕不已的行為,他的身子前傾,以極快地速度融入到郝正義的身體之内,這一人一鬼差竟然合二為一,融成了一體。
救了郝正義的人正是帶人殺去民調局的林楓,他和郝正義先一步趕了過來,剩下的那些人和魂髦也遠遠的顯出了行蹤。
本來郝家哥倆動手我不太好意思參合過去,但是林楓現身,情況馬上就不一樣了。
“你們二打一嗎。
”說話的時候,我手握着兩把短劍已經沖了過去。
萬萬沒有想到的是,我的話音還沒有落,郝正義就像變了個人一樣,他深吸了一口氣卻沒有看見他吐出來,臉上的肌肉都扭曲了起來,瞪着林楓的眼睛就像要瞪出血一樣,咬牙沖着林楓一字一句的低聲吼道:“别動我弟弟!”
開口的同時,郝正義一巴掌對着林楓扇了過去。
“啪!”的一聲脆響,林楓被打的一個趔趄,連退了好幾步,差一點摔倒在地。
這時我也到了,郝主任在身邊,不好意思對他哥哥下手,兩把短劍順勢對着一臉驚怒的林楓劈了下去。
就在我動手的同時,突然背後響起一陣的惡風,随後“啪!”的一聲,一個類似鞭子一樣的物體實實惠惠抽在我的後背上。
動手的人是高手,要不是我的體質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剛才這一下子能直接把我的脊椎骨打折。
就這樣,我也是後背一陣巨疼,身體失去平衡當場栽倒。
倒地之後忍住巨疼向後打了個滾,确定沒人再補一下的時候,才翻身跳了起來。
起身之後才發現,動手的是郝正義,他手裡握着一根亮着白茬的九節鞭,正冷冷的看着我。
郝正義手中的九節鞭和我以前見過的都不一樣,他的九節鞭上每一個鞭節都是一截骨頭的形狀,看着就像是縮小版的腿骨,制作九節鞭地也是個能人,光看顔色和形狀和真正的骨頭一模一樣。
這時林楓也将目光對向我,近距離時我才發現,他的下巴和臉型明顯不配,應該是上次被我一槍打碎了下巴又後配了一個。
林楓冷冷的盯着我,說道:“有什麼事出去再談……”
這話明顯是對郝正義說的,郝會長微微的一點頭,回答道:“隻要不動我弟弟,怎麼都行。
”他的話剛剛說完,被林楓踢出去的郝文明已經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他“哇。
”的一聲,張嘴吐了一大口血,這一下子又惹得郝正義惡狠狠的瞪了林楓一眼,他握着九節鞭的手不由自主的顫抖起來,看樣子像是随時會再給林楓來一下子。
林楓有些心虛的向後退了一步,嘴裡說道:“想想你是幹嘛來的?”這句話說完之後,郝正義才算恢複了一點正常。
不過郝文明那邊似乎并不算完,他擦幹了嘴角的血迹,冷眼看了看林楓,将掉在地上的量天尺重新撿了起來,搖搖晃晃的再次向這裡走過來。
林楓這時有些撓頭了,現在對上郝文明,動不動手都倒黴,對手郝正義要打他,不動手郝文明又饒不了他。
最後林楓狠狠的吸了口氣,他的身體突然扭曲了一下,随後整個身子消失在原地。
這招我見過,兩年前林楓對破軍突然下殺手的時候就是這麼開始的。
就在我張嘴要提醒郝文明閃避的時候,心口種子擴散的位置突然一緊,随後全身的汗毛孔都豎了起來,一股莫名的恐懼突然席卷全身而來。
一瞬間我明白了過來,林楓是沖着我來的!當下來不及多想,身子原地一轉,兩把短劍分左右橫着掄開,像圓錐一樣的畫了一個圈。
兩把短劍剛剛掄開,就感覺右手的罰劍微微一澀,像是抹到了什麼東西。
就在這時,眼前一花,林楓現身在我的面前。
他前胸被片去巴掌大小的一塊皮肉,這塊皮肉還連着肋骨上一小條筋膜,才沒有掉下來,不過就這麼挂在胸前,配合着露出來的肋骨和像墨汁一樣的黑色粘液,看着也讓人心裡發顫。
這個結果明顯他也沒有想到,現身之後,林楓馬上向後急退,避開了我跟上來的罪劍。
退了五六米之後,林楓捂着傷口,一臉驚詫的看着我手中的短劍。
就在我準備趁這個機會,上去再給他身上來幾個透明窟窿的時候,身後突然傳來高亮的一聲喊叫:“快退!”
幾乎就在高亮說話的同時,林楓猛地張嘴噴出來一股死氣,這股死氣就像氣箭一樣奔着我的面門直撲過來。
這個動作實在太快,高胖子那一句喊非但沒有起到警示的作用,反而讓我分了神,實在躲閃不及,隻能條件反射一樣用手中的兩把短劍擋了一下。
想不到罪劍接觸到死氣,竟然再次的抖動起來,而且抖動的幅度越來越大,要不是我握的緊,它能直接脫手掉到地上。
接下來的一幕讓我更意想不到,死氣接觸到罪劍之後,隻是眨眼般的功夫,就變得稀薄起來,兩三秒之後,死氣便消失的幹幹淨淨。
開始我以為是罪劍化了死氣,但是死氣消散的最後時刻,我留意到最後幾縷死氣是以被吸收的形态消失在罪劍劍身之上。
吸收了死氣的罪劍像是吃飽了一樣也變得安穩起來。
林楓看的直發愣,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敢再次上前。
他退了幾步,回到郝正義的身邊。
而郝文明也沒有沖過去,他被高亮和蕭和尚跑過來按住,正對着郝正義和林楓不停的發狠。
“你們還回來幹什麼!”我對着蕭和尚大聲喊道:“我和郝頭說上去就上去了,用不着你們殿後。
”
聽了我的話,老蕭大師也是一臉的不忿,他将梁上鎖連着上面系着斷了的半根鋼筋扔了過來:“下次你把高胖子拖上去,我掩護!”
這時,林楓帶來的人連同魂髦也到了近前。
上來幾個人在林楓的耳邊一陣耳語,同時有人給他胸前的傷口進行了簡單的包紮。
林楓幾句話之後,剩下的人帶着魂髦慢慢的将我們四個人圍了起來。
看着我們已經沒了退路,林楓才呵呵一笑,看着高亮說道:“高局長,說實話,我不是為了給肖科長報仇才來的。
我們這些人隻圖那半部天理圖,拿了圖我們馬上就走,保證不為難你……”
林楓說話的時候,高亮一直就在冷眼看着他,等到林楓說完之後。
高亮的嘴角微微一翹,掃了一眼林楓身邊衆人和魂髦之後,對着他說道:“這麼多年也難為你了,赤霄就不算了。
連魂髦你都攢了這麼多,是上次你和李永進帶人去小陰山那次辦的吧?那次你是怎麼說的來着?一把火把魂髦都燒了……”
說到這裡,高亮頓了一下,眼神轉到林楓帶來的那些人身上,再次說道:“蘇明昌、孔大、唐老九,你們幾個把臉露出來吧,臉上糊塊皮不捂得慌嗎?早就知道你們幾個沒死,還以為能找個地方一忍混完下半輩子。
”
說着,他笑呵呵的扭臉看着蕭和尚,說道:“和尚,還記得蘇明昌和唐老九嗎?七九年在你手上跑的那兩個。
”
“就像把他們活燒了,我也能認出他們的骨灰!這幾個王八蛋還是一點沒變,遇事就躲,見便宜就上。
”蕭和尚沖着高亮眼瞅的位置随便一劃拉,說道:“有臉惹事沒臉見人嗎?”
高亮和蕭和尚一唱一和的,完全沒有把林楓帶來的人放在眼裡。
蕭和尚剛才劃拉的人群堆裡,有兩三個人不由自主的向後退了一步,其中一人猶猶豫豫的在臉上抓了一把,揭下來薄薄的一層油皮,後面有人踢了他一腳,才反應過來,又尴尴尬尬将油皮貼了上去,低着頭躲到了身邊魂髦的後面。
趁着這個機會,我過去扶住了郝文明,剛才林楓那一腳踢得不輕,現在郝主任的臉色就像張白紙一樣,時不時的咳嗽一聲,就吐出來口血。
不過就這樣,他還是惡狠狠的一直盯着他哥哥。
等到蕭和尚說完之後,高亮笑了一下,他将注意力轉到林楓的身上,再次說道:“今天這麼大的陣仗,你謀劃了很久吧?不過話說回來,你是怎麼能算出來天理圖這個時候會在民調局裡?”
高亮說這話的時候,林楓并沒有馬上回答。
看到他的人連同魂髦遠遠地将我們四個人圍起來之後,他才慢悠悠的說道:“說實話,放在兩年以前,我壓根沒有想到會反出民調局。
今天的一切本來是給台灣那邊的宗教委員會準備的,就算後來天理圖歸了民調局,我都沒有想過要這麼幹。
本來隻要姓沈的小子幫我一個小忙,我就帶着天理圖遠遁起來,老丘和破軍他們幾個也不會死,除了少了我這個四室主任之外,民調局再沒有什麼變化。
高局長,命運使然由天不由我!”
聽到林楓把屎盆子扣到了我的頭上,我忍不住插了句話:“林前主任,合着你的意思,歸根結底是怨我。
要不是我不識相,破軍,王子恒還有丘不老他們就不會死。
你也不會安排這麼多人和魂髦殺進民調局了吧。
”
我的話剛剛說完,沒等到林楓的答複,先聽到高亮說道:“小丘是看出來了什麼吧?你們倆走的那麼近,說你不明不白的死了,第一個不信的就是他。
”
說到了丘不老,林楓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他長出了口氣之後,緩緩地說道:“老丘是個好朋友,這兩年來,我家裡一直都是他照顧。
後來我偷偷回家取東西的時候,被他發現了行蹤。
我給了老丘兩條路,要麼做内應,要麼喝魔酸。
他倒是一點沒猶豫,直接就喝了魔酸。
”
聽着這話,我心中大怒,對着林楓喊道:“你逼丘不老喝魔酸,又弄死他兒子。
還有臉認這個朋友?”林楓冷冷的哼了一聲,沒有搭理我,淡淡對着高亮說道:“高局長,您回個話吧。
天理圖是您給我,還是我自己去拿?”
聽了這話,高亮也沒有搭理他,扭臉看着身邊的蕭和尚,說道:“和尚,三十多年沒一起動手了。
怎麼樣?咱們老哥倆一起抻吧抻吧?”蕭和尚聽了哈哈一笑,扭臉看着林楓,嘴裡回答道:“好!就算幫三達教育孩子了,我就不行咱們倆連一個半鬼子都對付不了。
”
高亮點了點頭,又看向我和郝文明這邊,說道:“文明,你們家裡的事還是你親自辦吧。
”郝文明瞪着郝正義,咬着牙說道:“我解決這個叛徒!”
四個人就剩我沒有指派,看着慢慢壓上來的魂髦和蘇明昌、孔大、唐老九那些人。
我心裡出現一種不祥的預感,我瞅了一眼高亮,心裡沒底地說道:“高……高局,我呢。
”
高亮一臉怪笑,伸手三百六十度的一劃拉,說道:“剩下的就都歸你了。
”
“什麼!”還沒等我讨價還價,高亮和蕭和尚已經一前一後的向林楓沖了過去。
郝文明也掙脫了我的攙扶,舉着量天尺向着郝正義那邊沖過去。
林楓帶來的人差不多都是民調局處理事件的漏網之魚,有幾個不怕死的基本剛才也都報銷了,剩下的人或多或少都打心裡面忌諱高亮和蕭和尚,他們老哥倆沖過去的時候,非但沒有人攔着,甚至還自覺不自覺的讓出了一條道路。
高亮和蕭和尚幾乎沒有任何阻力,眨眼的功夫就到了林楓的身邊,高亮握着短劍,蕭和尚提着綁了半塊鋼筋的梁上鎖當鞭子用,一起往林楓身上招呼。
那邊郝文明也到了郝正義的身旁,舉着量天尺向着自己哥哥的天靈蓋砸了過去。
郝正義不敢和自己弟弟動手,隻是一味的躲避,最後實在不行轉身就跑。
剛才郝正義為了他弟弟,扇了林楓一個耳光的事,那些人都遠遠的看到。
也沒人去阻攔郝文明,誰知道郝正義緩過來之後,會不會揍這些人一頓給他弟弟出氣?
高亮他們三個沒人敢動,就剩我一個軟柿子了。
林楓帶來的人開始向我這邊圍攏過來,看這架勢還真的應了高亮的安排。
在人群裡面有兩三個人邊走邊嘀嘀咕咕的,還做着奇奇怪怪的手勢,衆魂髦按着他們幾人給的手勢分散開,也向我這邊走過來。
這時我才明白過來,控制魂髦的并不是林楓。
這些人連同魂髦距離我越來越近,我開始慢慢的向後退去。
可能還是對我的白頭發有些忌諱,所以才沒有一上來就突然發難。
可就這麼一直退也不是辦法,用不了多久他們壓上來。
眼看着最近的人帶着魂髦距離我隻有二十多米遠,不做點什麼是不行了。
我猛地轉身,用盡全身的力氣向身後跑去。
剛才的情形還勉強算是僵持,但是我這邊一跑,林楓帶着的這些人馬上就像打了雞血一樣,發了瘋一樣的在後面追。
我隻跑了五十多米就到了盡頭。
前面是我和高亮下來的電梯,别說坐電梯上去了,現在就連關電梯門的時間都沒有。
正在我不知所措的時候,身後不知道哪個王八蛋打出來一個火球,不偏不倚打在我的後心之上。
火球的沖擊力将我打倒在地,後心的炙熱讓我感到鑽心的疼痛。
連續打了幾個滾才将背後的火苗壓滅。
等我爬起來的時候,身後的人和魂髦已經壓了上來,左右兩邊的位置也已經被這些人搶先堵住,實在是沒有辦法了,就算是死也要拉上幾個墊背的……
距離最近的一人對着我冷笑道:“小崽子,你自殺……”就是你了!沒等他說完,我對着他的腦袋将罪劍甩了過去。
“嘭!”的一聲悶響,這人的腦袋捎帶着他大部分身子消失在一片血霧當中,這場景就像是個西瓜被曝開,‘瓜瓤子’濺了一地。
這個場面别說是林楓帶來的這些人,就連我都吓了一跳,所有的人都在看着地面上還站着兩條大腿,和那一地的零碎。
這效果哪裡像是挨了一短劍,簡直就是被火箭炮打了一下。
片刻之後,我已經明白過來,伸手對着罪劍落地的位置虛抓了一下,一道光亮閃過,罪劍再次出現在我的手中。
這時,剛才指使魂髦的其中一人突然怪叫了一聲,前面的一個魂髦同時向我撲了過去。
在魂髦沖過來的縫隙中,後面連續打過來兩三個火球。
火球的速度太快,我隻躲開了一個,後面的幾個火球避無可避,分别打在我的肩頭和小腹。
好在這次有了準備,火球沒有把我打到。
忍着炙熱的疼痛,我撲滅了身上的火苗。
看準了火球來的方向,是一個臉色慘白的矮胖子燒了符紙引出來的火球。
我心中暗罵:這事沒完!今天說什麼也要拉上你墊背!
這時,魂髦已經到了近前。
魂髦忌火,可能是怕誤傷了魂髦,矮胖子停了火球。
最近的一個魂髦沖到我身邊,舉手對着我的天靈蓋拍了下來。
我沒有閃避,舉着罪劍迎着向上一劈,劍鋒遇到魂髦的爪子,沒有任何聲響,就像熱刀切黃油一樣,消無聲息的将魂髦的爪子切了下來。
魂髦不知疼痛,爪子掉了也隻是略微的停頓了一下,随後另一隻爪子又向我抓了過來。
本來以我的意思,趁着這略微停頓的功夫,換罰劍再劈它一下試試劍鋒。
想不到我握着罪劍的手竟然向被一種無形的力量牽引着一樣,根本撤不回來不說,牽引着我突然向前對着魂髦的胸口捅了下去。
魂髦的铠甲根本無法阻擋罪劍的走勢,還是沒有絲毫的聲響,魂髦自胸口以下,被罪劍來了個大開膛,黏糊糊的東西淌了一地。
随着下水一起從魂髦肚子裡出來的,還有無數個半透明的光影,這些光影離開魂髦的身體之後再次開始聚攏。
以前就聽說過魂髦是無數魂魄的集合體,現在看來這些半透明的光影就是束縛在魂髦身體裡面的魂魄。
這些魂魄聚集之後,就像煙霧一樣在四周飄蕩。
不過片刻之後,它們就像發現了新大陸,略微的停頓之後,這些魂魄好像一陣風一樣,直奔林楓帶來的人身後,我掃了一眼,那個方向是郝氏兄弟倆,弟弟正舉着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