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熾聽了蘇菲這番驚心動魄的叙述後,有點膽戰心驚,問道:“你如何來到這裡?”
蘇菲道:“近日,總部發覺我這件事辦糟後,狠狠地訓斥了我……”
金熾笑道:“我們千辛萬苦逃出大陸,原來弄的是一份假情報,害得我們四人,兩個人喪命,一個人受傷,隻剩下我一人,流浪街頭……”
蘇菲委屈地說:“總部命令我将功折罪,又交給我一個艱巨的任務,要我去刺殺A國的女總理!”
金熾驚訝地張大了嘴巴:“就是那個有名的女總理?!”
蘇菲點點頭:“因為她與中共很友好,一直呼籲将台灣驅逐出聯合國,蔣總統很惱火,特别指示梅花組織,要給她一點顔色看看。
總部命令我化裝成香港記者執行刺殺使命。
唉,我一看肯定是有去無回,兇多吉少,不如三十六計,走為上策!”
金熾喜滋滋道:“這正合我的心意、咱們一起逃走吧?”
蘇菲道:“近日我已擺脫了總部派的特務的跟蹤,正尋思坐飛機離港。
”說着,拍了拍她的挎包:“這裡有的是美元!”
金熾一聽,喜上眉梢:“咱們一起走,到哪兒去呢?”
蘇菲道:“我已決定去阿根廷首都布宜諾斯艾利斯……”
龍飛在接到蘇楠父親的報告後,秘密拘捕了蘇楠,蘇楠含着眼淚交待了她在巴黎的所作所為,并願意接受一切處治。
龍飛向她講清黨的政策,要求她在蘇菲指定的日期與那個男人接頭。
到了20日晚8時,蘇楠佩戴那枚梅花紀念章出現在北京車站站台售票處前。
她的皮包裡有一本《人民文學》雜志,裡面夾着她父親寫的論文。
一個身穿風衣的中年男人倚在一個柱子前,他戴着一副墨鏡,在專心緻志地看着《大衆電影》雜志,他的左臉有一顆明顯的黑痣。
蘇楠發現了他,走了過去。
“同志,您還有剩票嗎?”蘇楠問。
那男人擡起頭來,注意地看着她胸前的梅花紀念章,搖搖頭說:“沒有,我這張票還是托一機部的人買的呢,連卧鋪也沒買上。
”
暗語對上了,蘇楠從皮包裡摸出那份《人民文學》雜志,悄悄遞給了對方。
那男人随手把雜志塞到口袋裡。
“沒票就算了。
”蘇楠嘟囔着走了。
男人左右瞧瞧,若無其事地進了北京站。
他從容地走上滾梯,來到二樓,在候車室裡坐了有5分鐘,匆匆走進男廁。
龍飛一直在附近監視,等了足有30分鐘,那男人還沒出來,龍飛有點着急,于是走進男廁,一個老人與他擦身而過。
龍飛沒有理會,一個隔斷一個隔斷查看,在一個隔斷的衛生紙簍裡,他發現了那份《大衆電影》雜志。
龍飛趕快走出來,隻見那老人已走入進站通道。
龍飛趕到道口,檢票員攔住了他,龍飛掏出事先準備好的鐵路職工乘車證,檢票員放他進了通道。
龍飛見那老人上了北京到大同的火車,龍飛也上了火車。
老人在一個硬卧鋪前坐下,龍飛擠過他面前,仔細地看了看他。
他雖然貼了些胡須,但是左臉有一顆明顯的黑痣,龍飛記住他的鋪号,來到乘務員的房間,掏出證件,向乘務員要了一個離那男人不遠的鋪号。
列車在漆黑的夜中朝西飛馳,第二日清晨到了大同市。
龍飛随那人下了火車,走出站台,那人又上了一輛公共汽車,龍飛也走了上去,公共汽車在一個地方停下,那人慢悠悠下了車,龍飛也跟了下去。
那人來到一輛旅遊車前,四外望了望。
龍飛趕緊湊到一個水果攤前裝作買水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