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沒有松手,是為了報恩?是為了替代梁寶?是為了心靈的慰藉?她也說不清楚。
金熾顯然沒想到會是這樣,遲疑片刻後,那不聽使喚的手,竟在少女的身上遊走起來,慢慢滑向禁區。
兩人同時血液沸騰!
秋盈突然用力推開金熾。
金熾一時呆住,手足無措,滿面通紅。
秋盈此刻心慌意亂,她想起了梁寶!
一個聲音說:你水性楊花、朝三暮四、不知羞恥!
一個聲音說:梁寶是特務、是罪犯、是豺狼,把他忘掉,你沒錯!
金熾羞愧難當,默默轉身向門口走去。
秋盈叫道:“大哥,把門關上。
”
這是個明确的信号!
金熾在門口猶豫片刻,還是把門給關上了,急步返回床邊,急急巴巴地說:“原諒我,小盈。
我,我活了三十幾歲,還從未接觸過女性,女人對于我是個謎。
我愛你,能讓我看,看你嗎?”
秋盈忽然覺得他好可憐,她慢慢動手解開了自己的衣扣。
事後秋盈幸福地哭了。
金熾邊為她擦淚邊輕輕拍着她,又是道歉又是安慰:“秋盈,我真的該死!有道是:施恩圖報非君子,我此乃小人行徑,無恥行為。
你打我罵我都行,隻是别哭。
”
秋盈嗚咽道:“是我覺得愧對于你,因為我已不是完整之身。
”
金熾動情地說:“像我這麼不幸的人,年齡又這麼大了,你不嫌棄我,是我幾世修來的福氣!不過你放心,我一定真心對你,我會娶你的。
”
秋盈如喝了酒似的如癡如醉,軟軟地偎在金熾的懷裡。
倆人正在纏綿之際,曾夫人回來了。
保姆告訴夫人,金熾來了,在小姐房裡。
曾夫人心中歡喜:他倆有門!
龍飛與雨琦抱着僥幸的心理直奔春來茶館碰碰運氣。
地處武昌鬧市區的春來茶館是百年老店。
茶館門口的兩邊門柱上刻着一副對聯:
上聯是:勞心苦勞力苦且喝一杯茶去;
下聯是:為名忙為利忙再打二兩酒來!
雖顯俗氣,倒也有趣。
說是茶館,還兼營酒菜小吃。
上下兩層,樓下供應茶點;樓上茶、酒俱全。
龍飛與雨琦挽手進入店堂,用眼一掃,底樓還蠻熱鬧,但沒見老廣東那樣的人。
于是走上二樓,挑了一個臨窗的座位,要了幾碟小菜,一壺好酒,倆人對飲起來。
目光卻在每張桌子上巡睃,當他倆的目光掃到臨窗的第三張桌子時,不禁心中狂跳,相互交換了一個眼神:天助我也!
那張桌子旁坐着一位白須白眉的老人,幹瘦、躬腰,正一個人自斟自飲,眼睛卻掃向樓梯口,似在等人。
他正是楊經理所說的老廣東。
龍飛心想如何證實這位老人就是老廣東呢?又不好冒冒失失地上前詢問。
該怎麼辦呢?眉頭一皺,計上心來,有了!他故意卷起袖管,讓手腕上戴着的白金手表露出來,對着窗外射進的陽光,将手腕晃了幾晃,那亮閃閃的白金手表恰似一面鏡子,把日光反射過去,直沖老廣東的面門。
那老廣東的眼睛一花,立即尋找光源,目光随即定位在龍飛的手腕上,眼睛瞪得像雞蛋大。
隻一會兒工夫,老廣東就坐不住了。
他顫悠悠地踱到龍飛跟前,滿臉堆笑,操着濃重的廣東口音問:“同志,您可是貴姓錢?”
“哦,不,我姓龔,”龍飛一聽他的口音,心中大喜,“前輩莫非是……”
“嘻嘻,鄙姓林,人稱老廣東。
”
“啊,久仰,久仰!”龍飛連忙起身相邀,“我們是同行,前輩如若不嫌,不妨與我們一起喝兩盅?”
“别客氣,素昧平生,怎好叨擾。
”
“瞧您說的,請坐!”龍飛打了個響指,叫道:“服務員同志,請再來一壺好酒,添兩盤好菜。
”
老廣東見龍飛如此熱情,也就順水推舟,坐下了,口中卻說:“無功不受祿,怎麼敢當?”
“生意場中人,煙酒不分家。
一回生二回熟嘛!來,先幹一杯!”
“那老朽就恭敬不如從命,”老廣東端起酒盅一飲而盡,然後反客為主地拿起酒壺,邊為龍飛斟酒,邊問雨琦,“這位想必是尊夫人吧?真的好漂亮,好年輕呵。
”又自我解嘲地說:“與您坐在一起,直叫老朽返老還童了,呵呵呵。
”
雨琦雖經常與龍飛在執行任務時扮為夫妻,但也經不住老廣東如此一說。
也許喝了酒的緣故,臉兒紅得像蒙了塊紅綢布。
因這話觸到她的隐私,心裡又酸又甜、又甜又苦,隻得點頭應酬道:“來,小女子敬前輩一杯!”
幾杯酒下肚,老廣東飄飄然起來。
趁着酒性放開膽子要求道:“龔同志,這塊表是你的?能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