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吉利話,在關鍵時刻,會有人幫助你。
”
龍飛心想:“沁香居茶樓内一定有梅花黨卧底的人。
”
吃過飯後,龍飛叫了一輛黃包車,朝沁香居茶樓而去。
茶樓籠罩在一片光暈之中,竹林掩映,茶香飄逸。
龍飛走進茶樓,正見一個夥計笑臉相迎。
“先生,您裡邊請,幾位啊?”
“就我一個,找個清淨的地方。
”
“好,跟我上樓。
”
龍飛随夥計上了二樓,走廊裡正遇見灣仔端着茶盤擦肩而過。
龍飛穿着涼布大褂,頭戴禮帽,眼戴大墨鏡,搖着一個紙扇,灣仔沒有發現他。
龍飛随夥計走進“平湖秋月”,這是一間較小的房屋,壁上是西湖的景色,白缇蘇缇隐隐在望,煙柳搖曳,曉月朦胧,竹影蕭蕭,秋葉飄零。
中間有一茶桌,兩側有坐椅。
屋角有雕花大瓶,瓶内有白梅、紅梅,交叉排列,甚是清雅。
“先生,您用什麼茶?”夥計躬着身子問。
“當然是西湖龍井茶,到了西湖,自然喝龍井茶,你應該有這個眼力價兒。
”龍飛一屁股坐在座椅上。
夥計正欲出門,龍飛叫住他,問:“你們女掌櫃的在嗎?”
“在,在,在後院。
”
“把她叫過來,我有話問她。
”
“好,我去叫。
”
夥計出門去了。
龍飛走到門外,從樓窗望了望外面,并沒有發現可疑的人,樓上樓下茶客倒是不少,能聽到他們的喧嘩聲,茶樓門前停了十幾輛轎車,還有一頂舊式轎子。
茶樓的對面是個估衣鋪,估衣鋪的左側是錢莊,右側是煙店,也是二層樓。
一個賣花女挎着一個花籃叫賣鮮花,吆喝聲漸漸遠去。
夥計引着翠屏匆匆上樓,龍飛立刻折回房間。
翠屏一見龍飛連忙把夥計支了出去。
“你怎麼來了?”翠屏問。
“我的工作現在有重要進展,一是近日有可能登上飛鷹号潛艇,二是我已由居家小姐介紹加入梅花黨,三是據我了解,茶樓内部有梅花黨的卧底特務。
懇切得到上級指示。
”
翠屏神情嚴肅,“最近又有一些同志被捕,少雄有時夜不能歸,經常設法甩掉尾巴,茶樓已成是非之地,老柯指示盡快撤離茶樓,廢棄這個聯絡點。
”
“那我以後怎樣和你們聯絡?”
“會有信鴿飛進你居住的四合院,你在後院的老桑樹上挂一個鴿籠子,把籠門打開,放一些小米。
”
龍飛高興地說:“這倒是個好辦法。
”
翠屏說:“記住,我們放飛的是肚皮上有紅色印記的鴿子,如果不是這隻鴿子,那就有危險!”
龍飛說:“我記住了。
”
窗戶上現出一個女人的身影,愈來愈近。
翠屏小聲說:“有人偷聽。
”
龍飛見那身影有點像居韻。
“可能是居家小姐……”
翠屏故意倒在龍飛懷裡,嬌聲嬌氣地說:“唉喲,先生,我不是陪侍小姐,我是這裡的老闆娘,摸不得的,一會兒先生回來了,可不得了!”
龍飛說:“要是找陪侍小姐,我會上紅燈區,我就喜歡像你這樣有風韻的女人……”
翠屏嗔聲說:“什麼風韻,天底下的女人還不都是一個味道?”
龍飛笑道:“風景都不一樣。
一看你就是書香門第禮儀之家,我在外經商多年,兩地分居,真是久旱逢甘雨,他鄉遇知己。
我跟你算是有緣哩!”
“不行,摸不得……”
窗外那人影倏地消失,傳來遠去的腳步聲。
龍飛小聲說:“那個狐狸精聞着味兒跟來了。
”
翠屏說:“以後你再也不能到這裡來了,現在趕快走。
”
翠屏起身,先走了出去。
龍飛整整長衫,走出房門,徑直下樓,正撞見灣仔,他睜大眼睛狠狠地盯着龍飛。
龍飛沒有與他直視,匆匆下樓。
茶樓門口,蔡少雄剛好從轎車裡出來。
看到龍飛,仔細地端詳着他。
龍飛趕緊低下頭,揚手叫出租車。
蔡少雄追上兩步,激動地叫道:“你是……龍飛……”
龍飛故意用沉悶的聲音說:“先生,您認錯人了。
”
翠屏從樓裡出來,喚道:“少雄,今天上午有人給你送來三箱鲨魚翅,真新鮮喲!”
蔡少雄望着龍飛乘坐的出租車的背影,對走來的翠屏說:“翠屏,我怎麼看剛才那個茶客像龍飛?”
翠屏笑着一挽他的胳膊,說:“你忙糊塗了吧,認錯人了,他是一個商人,哪裡是什麼龍飛!”
蔡少雄疑疑惑惑地和翠屏上樓去了。
這一宿,居韻沒有露面。
龍飛有些忐忑不安,一夜失眠。
第二天吃早飯的時候,居風坐在餐桌前喜形于色地告訴龍飛:“秋涼先生,昨天夜裡小韻可立了大功!”
“什麼大功?”龍飛不解,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