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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血濺翠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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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妙。

     “原來沁香居茶樓是共匪的老窩,昨夜她們突擊行動,在茶樓地下室裡發現了共匪的電台,還有武器、印刷機、傳單。

    有一個叫翠屏的共匪頭目被捕,她的丈夫蔡少雄被押往軍事法庭。

    當場擊斃兩人,還有一人在逃。

    ” 龍飛聽了,臉色陡地變白,心裡像灌滿了冰水。

     “你要知道,蔡少雄可是蔣經國的紅人啊,中正艦上校艦長,主力艦的艦長,一顆冉冉升起的軍事新星!” “啊……”龍飛支應着。

     龍飛回到自己的房裡,恍恍惚惚,倒在床上,再也沒有氣力支起身體。

     這對他的打擊太大了。

    一宿未眠,再加上這雷霆般的消息,使他的頭腦出現一片空白。

     翠屏,多麼優秀的一個同志,如今落在敵人手裡。

    她的身份暴露了,老柯會不會有危險?茶樓内卧底的特務究竟是誰?這個人肯定已經掌握了一些重要情況。

     蔡少雄的身份暴露損失不可估量,他已經是國民黨海軍的一顆新星,主力艦中正艦的艦長,多次受到蔣介石的接見,與蔣經國的關系非同一般,是國民黨内的少壯派。

     他們會叛變嗎?如果翠屏經不住嚴刑拷打,供出我,那麼上級組織精心安排的這一重大行動計劃就會付諸東流。

    我個人犧牲倒沒有什麼,這一計劃的失敗,半途而廢,對黨和人民的損失将是非常慘重。

    五十年代,台灣地下黨的負責人叛變,導緻上千名台灣地下共産黨人被捕入獄,許多人壯烈犧牲,使台灣地下黨全面崩潰,損失重大。

    如果美國中央情報局參與其中,運用所謂的高科技手段,翠屏能抗得住嗎?她纖弱的身體…… 正在蒙之中,龍飛忽然覺得有溫熱的身體壓住了他,睜眼一看,正是居韻。

    她眼圈泛黑,喜形于色。

     “秋涼,你應當祝賀我,我已被晉升為上校。

    ”居韻激動地說。

     龍飛推開她,說:“你到哪裡混去了?一宿沒有回來!” 居韻說:“沁香居茶樓終于被端了,戰果輝煌,發現了共黨的電台、印刷機、武器,那個叫翠屏的共黨頭子被抓獲,蔡少雄押往軍事法庭,他的末日來臨了。

    速戰速決,隻用了二十多分鐘。

    ” “那個叫翠屏的女人如今關在哪裡?”龍飛問。

     居韻嚴肅地說:“這是秘密,該你打聽的你打聽,不該打聽的你不要打聽。

    ” “她招了嗎?” “甯死不屈,我整整審了她一夜,她就是不開口。

    我們把她扒光衣服,用巨燈照她,想毀掉她的尊嚴,可是無濟于事。

    美國人擡來測謊儀,又用電器擊她,都沒有任何用處。

    用電烙鐵燙她的乳房,在她的手指釘入竹簽,她還是那句話:要殺要砍,随你們!這個共産黨人真是鐵打的,我從心裡佩服,怎麼優秀的精英都在共産黨内?” 居韻說完,歪在一邊,一忽兒便鼾聲小作,進入了夢鄉。

     龍飛聽到她的這一番話,多少有了一點底數。

    翠屏不愧是黨的優秀黨員,人民的優秀兒女,甯可玉碎,不為瓦全,富貴不能淫,威武不能屈!多麼好的同志,多麼堅強的女人。

     他想:“應該設法打聽到翠屏的關押地點,設法營救她。

    ” 直到中午,居韻才悠悠醒來,到樓下用餐。

    她換穿了一件紅色旗袍,印有大牡丹花,穿着一雙軟底錦面拖鞋。

     龍飛和居風已經坐在餐桌各一側。

    吳媽做的午餐挺豐盛,有鳳凰富貴雞、日本豆腐、紅燒黃魚、烏魚蛋湯、蒜蓉油麥菜等,可是龍飛心急如焚,哪裡有心思吃這頓豐盛的菜肴呢? 居風調侃道:“巾帼英雄下樓了,祝賀凱旋歸來!” 居韻問:“蔡少雄那邊怎麼樣?他招供了嗎?” 居風回答:“他說電台、印刷機這些東西一概不知。

    這家茶樓他名義上是董事長,而實際操作是他妻子,他很少光顧。

    對于他的妻子翠屏是共産黨,他也感到很驚訝。

    沒想到同居十多年,睡在旁邊的是共産黨。

    ” 居韻舉着一隻雞腿,說:“沒那麼簡單,肯定又是小蔣為他說話;小蔣在這件事上載了,肯定會輸掉許多票數。

    據我們了解,翠屏平時跟一個叫柯原的人來往密切,那個神秘的老頭是個重要人物,他的公開身份是測字先生,已在我們的通緝名單上。

    可惜幾個月前溜掉了,至今下落不明。

    ” 龍飛聽了,心裡一動。

     居風說:“這個柯原可是條大魚,隻不知現在藏在哪裡?” 居韻說:“翠屏一定知道他的下落,而且跟他單線聯系,吃完飯後我還要去審翠屏,我就不信撬不開她的牙!據我推測,她在來台灣之前就已經參加了共産黨,她原是白主席府上的一個丫環,是白家二小姐白薇的貼身丫環……” 龍飛聽到白薇這個名字,心裡又是一動。

     他的腦前浮起當時的情景: 那是風雨飄搖的1948年,南京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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