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海鮮蘸着芥末吃的時候更是沖得鼻子隻想打噴嚏,而且我還有些海鮮過敏,吃了之後渾身起疙瘩。
月餅說:“南瓜,為了愛情,别說是過敏,就是過命,你也要把它吃下去。
” 于是我隻能每天看着笑眯眯的月野,慢慢地把壽司吃完,摸着肚子擠出滿足的笑容:“謝謝,我吃飽了。
今天的壽司真好吃,辛苦你了。
” 然後到了半夜估計月野睡了,我才偷偷泡上方便面,一邊撓着疙瘩一邊和月餅偷偷補充幹糧。
正琢磨着呢,門被推開,月野闖了進來。
這與平時禮貌地輕輕敲三下門截然不同,一定出了什麼事情。
“神戶出現怪事,請協助我。
”月野簡明扼要地說道,“請兩位收拾東西立刻出發,路上給你們資料。
” 我忽然有種奇怪的感覺:“和貓有關嗎?” 月野正準備回屋收拾東西,訝異地問道:“你怎麼知道?” 這麼巧?我也說不上來為什麼會知道,隻是好像看到月野,我就知道她在想什麼。
而通過這幾天的接觸,我發現我們倆之間存在許多驚人的默契。
其實每個人都會有這樣的感覺,會和一個人異常默契。
說什麼想什麼做什麼都驚人地相似,甚至在不認識之前,也曾經做過許多完全一樣的事情。
比如給寵物或者别的東西起同樣的名字,比如曾經在某天發過類似的微博,比如在同一個值得紀念的日子裡很有感觸。
大家會把這些統稱為“緣分”,其實完全是因為兩個人的命格相同或者相似。
擁有此類命格的人,一生中遲早都會遇到,并且還會繼續交集一生。
雖然我不知道自己的生辰八字,也不知道月野的生辰八字,本着“卦不算己,相不看親”的規矩,拜托月餅根據兩人面相、氣還有出生年月(這個是知道的)進行了簡單的演卦。
月餅雖然這方面不如我通過那兩本書上所知道的掌握得熟練,但是靠這個行走江湖吃口飯的水平還是有的。
丫推演了半天才說:“南瓜,你和月野的命格很奇怪,都是天生有地無天,命裡缺一,而且确實很相似。
”我竊喜之餘,倒也沒忘記給他封個紅包消消演卦帶來的天命災。
“黑羽呢?”月餅收拾着背包,“為什麼你隻說了協助你?” 月野有些不好意思,臉又紅了:“黑羽不聽勸阻,先行出發了。
” 月餅愣了愣,冷笑着應了一聲。
我心裡暗罵:這個畜生,自從我誤打誤撞,有些僥幸地把裂口女解決了之後,丫就一直不服氣。
估計是心裡不爽,感覺把他壓下去了,這次要單獨行動證明自己的能力。
祝福丫被貓妖大卸八塊吃了才好,最好連骨頭渣子都不剩! “黑羽自己去是不是有些危險?”月餅看來是消了氣,反而關心起黑羽。
我心裡暗叫一聲慚愧,估計這輩子都練不出月餅的博愛境界了。
“所以希望快點出發。
”月野的焦急之情溢于言表,“我收拾東西準備資料,樓下見!” 我又是一陣不得勁兒,磨磨蹭蹭,故意丢三落四半天,才不情願地出了門。
三
神戶是日本國際貿易港口城市,兵庫縣的首府,位于日本四大島中最大的島——本州島的西南部,西枕六甲山,面向大阪灣,已有千年曆史,号稱是日本最美麗、最有異國風情的港口城市。從風水上看,神戶地處綠茵蔥郁的六甲山國立公園和碧波蕩漾的濑戶内海之間,背山面水,倒是上佳的“騰龍潛水”之兆。
神戶和宮島都在濑戶内海,距離不遠,交通工具依然是改裝後的快艇,速度自然沒得說,感覺也就幾根煙的工夫(當然也沒那麼誇張)就穿過了神戶标志性建築“明石海峽大橋”。
“‘二戰’時期神戶的城市建築和港灣設備都受到了嚴重破壞,到處是殘垣斷壁,破爛不堪。
原本一百多萬人的城市僅剩三分之一人口。
你們今天所看到繁榮,都是重新建造發展起來的。
就連六甲島也是從1966年直到1981年,挖運了土石八千萬立方米,移山填海形成的人工島。
”月野站在快艇船頭,獵獵海風把衣服緊緊貼在她的身上,展示着她的完美的曲線。
月野自豪的情緒躍然臉上,我卻沉默了。
戰争,隻是少數統治者為了滿足膨脹欲望而發動的毀滅性災難,無論最後是否取得勝利,為之買單的永遠是百姓的生命和淚水。
偏偏戰争又是推動人類文明、曆史快速發展的催化劑,它就像天使和魔鬼的結合體,讓人為之着迷瘋狂的同時又産生着極度的厭惡憎恨! “六甲島是人工島?”月餅的注意力顯然沒有放在對戰争的思考上,“設計師是誰?” “小川平一郎。
”月野倒是很坦誠,“陰陽師,已經過世了。
戰後神戶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