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程我們開得較慢,一路上用了将近十一個小時。
進城後并沒有去醫院,包爺直接把車開到了他在城郊的大别墅。
我還不忘問他:“你那别墅不是剛動工嗎?”哪知包爺竟然風輕雲淡地回答說:“這是另一棟。
”
天已經黑了下來,夜色在車窗外大片大片地鋪開。
從路燈光中大緻可以看見,這裡是一個别墅群,雖然地處城郊,但看那路燈、木椅、運動場、花園……就能很容易推斷出,這裡的一切基礎設施都好得不得了,比起城裡的高檔住宅區都有過之而無不及。
或許這就是錢的魅力吧,能在這兒住下來的,除了貪官就是富商,包爺應該能算得上是後者。
“花瓶”一邊在我的攙扶下往車下走一邊拿包爺打趣說:“弄這麼大個房子,金屋藏嬌呢吧?”對于這句話,包爺一聲都沒吭。
從那橘色的路燈光中,能看見他像是因為這話而想起了什麼,臉上蒙上一層淡淡的憂傷。
我想應該是在想他的小眉吧。
“花瓶”見包爺沒有反應,翻着白眼嘀咕了一句:“真不經逗。
”
下車後,我們可以看見一幢一頂二的獨門獨院小樓立在夜色之中,此時剛入夜不久,房子内就已經黑漆漆一片,顯然裡面并沒有住人。
我們幾個随着包爺進到屋子内,一股久未住人的閑置味兒迎面而來,嗆得我不禁咳嗽了幾聲,随便問道:“你平時不在這兒住?”
包爺邊“啪啪”幾聲按亮各屋吊燈邊應話:“偶爾有買賣時過來一趟,沒住過幾回。
”說完像是自覺語失,側頭朝着鄭綱看了一眼,之後走到窗邊把窗戶推開,“放放味兒。
你們先在沙發上休息休息,我打個電話。
”
我們幾個往擺放在底樓正廳中央的大沙發上坐去,我順便打量着屋内的裝飾。
豪華吊燈、豪華沙發、豪華窗簾、豪華茶幾……幾乎每樣東西都能用“豪華”來形容,但這豪華又不讓人覺得俗氣。
整體上是内三層的結構,漆成朱紅色的内樓梯直通樓上,即使是在這城郊地段,這棟房子的價格肯定也是高得驚人的。
我側着屁股坐下來後,關心地問候大夥的身體狀況。
這一路上折騰,我們幾個的紗布都已經被混在一起的血水藥水洇濕了,我一路上或是趴着或是歪着屁股坐着,此時正側着半個屁股落在沙發上,斜靠在沙發邊沿半仰着身體,即使這樣痛感仍從屁股上隐隐傳來。
他們幾個的情況也跟我差不多,可見那略懂醫術的哥們兒着實不怎麼樣。
包爺用挂在牆上的座機打了一通電話後,走過來告訴我們,一會兒相熟的大夫就會過來給我們處置傷口,也會順便帶吃的喝的過來。
我故意用扯淡的語氣問他這大夫的水平怎麼樣,包爺笑嘻嘻地回應了一句“略懂醫術”,随後也坐了下來。
十多分鐘後,一個中年男人就進來了,并且還帶了一個女助手,女助手便于給“花瓶”處理傷處。
看他們之間說話的随意,看來跟包爺都已經足夠熟了,之前定是沒少遇着類似的情況。
大夫和助手給我們的傷口做了專業處理後,我們又飽餐了一頓,之後便被包爺安排在客房睡下了。
這一夜,我睡得格外踏實。
第二天晨起後,我不得不暗贊這大夫的水平實在太高了,受傷的地方不僅一點兒都不疼了,小傷口甚至已經完全愈合了,并且連疤痕都幾乎看不見。
剛出客房後,聽見他們幾個也都在誇這位大夫。
包爺早早就去附近的飯店裡打包了早餐回來,我們簡單洗漱後,邊吃着邊議論了起來,議論的話題就是我們要不要再去找天臍。
讨論時包爺的話很少,但每句都有理有據,甚至讓人有點兒不太敢去反駁他。
他堅信他的小眉還在那聳立入雲的大山之内,就在離天臍不遠的地方。
他要去,即使我們都不去,他自己也會去。
他的态度概括起來就是:去是必然,我們中若有誰想去就一起去,誰都不想去的話他就自己去。
鄭綱表示自己對這天臍也産生了濃厚的興趣,并且說他兒時的偶像就是像包爺這種偏門歪路都精熟的人,他敬重且想結交包爺,決定要跟包爺一起去。
一直懷疑鄭綱身份的包爺并沒有拒絕他,但對他也隻是淡淡一笑,沒有表示出太高的熱情。
歐陽還是一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