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前,汪三給包爺看的寫有霍去病絕筆函的半片厚刀是真的,但當年汪三隻是簡單說這半片刀上面提及的天臍所在的位置他已經摸清楚了,卻沒有說究竟是怎麼摸清楚的,當時包爺出于對錢的熱衷和對他的信任而一直沒有問及此事。
其實汪三并沒有如他自己所說的那樣真正摸清楚了位置,而是通過對大量史料的研究,他一共推斷出來了多個地址,其中幾個地址他都已經親身試驗過,不包爺說的這兒隻是尚未試驗過的其中一個,隻能說他摸到了一個大緻的範圍。
十年後的今天,他才真正搞清楚天臍的具體位置,他這次是通過一本康熙皇帝的起居注得知的。
在中國傳說最早的起居注是漢朝漢武帝時期的《禁中起居注》。
之後在漢明帝時,起居注也有《明帝起居注》,但這些起居注多為中國宮廷内部自行編撰,并未設有專職與專人來負責編撰。
直到晉朝時期,才開始設立“起居令、起居郎、起居舍人”等官員來專門編寫起居注,其後一直到清朝,各朝代都曾有起居注的撰寫。
但是,由于動亂與本身未成為一個持續性的制度,在清朝以前的起居注,大部分都已不存。
在清朝,最早在清太宗和清世祖順治年間即有撰寫,但斷斷續續的,直到清聖祖時才開始設立起居注館,由經筵日講官來專職編修起居注,其職位多由翰林院的官員兼任,起居注的制度,曾于康熙五十七年(公元1718年),因為黨争而被清聖祖下令廢止,但又于清世宗雍正元年(公元1723年)開始恢複編撰,此後,編撰起居注的這個制度一直延續到了清朝滅亡前。
而汪三拿到的這本起居注是公元1715年的,也就是康熙五十四年編撰的。
但不同的是,這本起居注并不是由經筵日講官編寫的“官方版本”,而是一個更加真實、更加有價值的私版本。
雖然負責編修起居注的官員,在皇帝公開的各種活動中都會随侍在旁,通常起居注的記錄内容足夠廣泛了,甚至包括除了皇帝宮中私生活外的所有言行。
但官方終歸是官方,總是要流傳後世的。
皇帝若是做了哪些醜行,或者是有些不想讓後世知曉的秘密事兒,先不說編撰者敢不敢、會不會寫進去,就算寫了是否會被皇帝給毀掉都未可知。
而這個私人版本就不同了,它是私下偷偷記載的,皇帝并不知道此事,自然就會記載得更加真實客觀。
就在這本起居注中,汪三從字裡行間得知了天臍的秘密,以及它所在的大緻位置。
根據這本起居注的記載得知,在康熙五十四年(公元1715年),後來主持過設計圓明園十二生肖人身獸首銅像的歐洲傳教士郎世甯來到中國,郎世甯用了幾個月的時間就完成了馬可?波羅的未竟使命,找到了存放天臍的聖地(曆經千年未曾開啟過的匈奴故地),并從康熙皇帝手中得到冒頓大單于的随身佩刀,用佩刀、天臍一并将聖地完好開啟,用羅馬教皇的鮮血将天臍永久封存在了那裡。
而封存天臍的具體位置,這個起居注裡就有提及。
康熙皇帝之所以給郎世甯提供冒頓大單于的随身佩刀,是因為根據郎世甯所說,那聖地裡藏着的正是匈奴被霍去病突襲時未來得及運走的國庫,康熙皇帝甚至還禦駕同行,但到達那裡後,才知道郎世甯是想要封存天臍的真實目的,但康熙皇帝并沒有治郎世甯的欺君之罪,一來因為裡面确實有大批寶物存在;二來他見到了讓他覺得比任何寶貝都重要的景象,他甚至認為見到天臍已經死而無憾了。
這本起居注是汪三在鄉下收古東西時無意中得來的,據那賣給他起居注的人稱,祖上早年收留過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