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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 異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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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夕之事,其怪忽從屋脊飛下,謂仲朋曰:“弟說老兄何事也?”于是小大走散,獨留仲朋,雲:“為兄作主人。

    ”索酒不已,仲朋細視之,頸下有瘿子,如生瓜大,飛翅是雙耳,又是翅,鼻烏毛鬥轄,大如鵝卵。

    飲數鬥酒,醉于杯筵上,如睡着。

    仲朋潛起,砺闊刃,當其項而刺之,血流迸灑。

    便起雲:“大哥大哥,弟莫悔。

    ”卻映屋脊,不複見,庭中血滿。

    三年内,仲朋一家三十口蕩盡。

    (《乾(月巽)子》) 月色暗下去。

    那怪物的巨耳形成的陰影籠罩着梁家的一切。

    梁仲朋的生活,慢慢地出現問題了。

    他的家人,一個個死去。

    也許他後悔自己不該襲擊那怪物。

    但覆水難收,為時已晚。

    他甚至想過去那片墓林尋找怪物,企求他原諒。

    但墓林荒蔓,舉目蕭然,又去哪尋找它呢?此後三年内梁家三十口全部死去。

     這就是一個飛翔的異形帶來的神秘的災難。

    鏡頭轉向開元二十九年(741年)的長安近郊孝義坊。

     京城東南五十裡,曰孝義坊,坊之西原,常有怪。

    開元二十九年,牛肅之弟成,因往孝義,晨至西原,遇村人任杲,與言。

    忽見其東五百步,有黑氣如轜車,凡十餘。

    其首者高二三丈,餘各丈餘,自北徂南,将至原窮。

    又自南還北,累累相從。

    日出後,行轉急,或出或沒。

    日漸高,皆失。

    杲曰:“此處常然,蓋不足怪。

    數月前,有飛騎者,番滿南歸,忽見空中有物,如角馱之像。

    飛騎刀刺之,角馱湧出為人,身長丈餘,而逐飛騎。

    飛騎走,且射之,中。

    怪道少留,又來踵,飛騎又射之,乃止。

    既明,尋所射處,地皆有血,不見怪。

    因遇疾,還家,數日而卒。

    ”(《紀聞》) 這則故事是《紀聞》的作者牛肅通過對弟弟牛成的采訪獲得的: 孝義坊在長安東南五十裡,該地西面的荒野上常有兇物出現。

    開元二十九年(741年),牛肅之弟牛成去孝義坊辦事,早晨始抵孝義坊西野,正好遇見熟人任杲,二人寒暄時,牛成發現東向五百步開外,有黑氣升騰,如送葬的靈車,共十多輛。

    最前面的車高達兩三丈,其餘則一丈開外,它們自北而南行駛,但看不到駕車的人。

    當它們行駛到西野盡頭,又自南往北回還,車輛相随,很怪異。

    當時正是清晨日出時,車輛之行甚急,霧氣隐現,時出時沒。

    後來,日頭升高,那些車就都消失不見了。

    牛成很驚奇,而任杲說這種現象在他們這裡經常出現,沒什麼好奇怪的。

    随後,他又向牛成披露了發生在該地的另一件奇異事件: 幾個月前的晚上,有騎馬疾行的人,向南飛馳,空中突然出現異物,仿佛“角馱”。

    何謂“角馱”?牛角頂物,是謂角馱。

    騎馬者抽劍刺之,角馱中跳出一怪物,身高一丈有餘,在後面追逐騎馬者。

    騎馬者回頭射之,正中怪物。

    怪物停了一會兒,又追來,騎馬者連續射之,這才逼其停住腳步。

    等到天亮,那人到他所射中怪物的地方去看,地上有血,不見怪物。

    再後來,那個人暴病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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