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影已經遠走了。
武冬梅隻得站在牆頭上,看着院裡的土匪。
馬雲龍似乎不想再比了,笑哈哈地說:“劉兄弟,今天以武會友,兄弟已經領教了你的功夫,後會有期!”說完他帶着人出了院子。
院子裡隻剩下了一片狼藉,武冬梅過來看了看劉牧之的前胸,棉衣已經裂開,并沒有傷到身體,劉牧之說:“這個黑衣人,也許就是雲中飛,劍法輕盈,正是金龍刀的克星。
”
武冬梅想了一下說:“我們去見一下我爹,你把這裡的情況跟他說一下,我覺得,土匪不懷好意。
”于是兩人決定,即刻下山,劉牧之說還要把小虎帶上,不能再留在山裡。
兩人去武家莊的路上,劉牧之猜度着,土匪會不會打劉家大院什麼歪主意,不過劉家大院的人多,土匪也不敢明目張膽地幹什麼;倒是李家大院那裡,就不好說了。
李家大院看上去與平常沒有什麼兩樣,大家都知道陳管家最近得了什麼病,或者是出了點兒什麼事情,找個安靜的地方休養去了。
楊少川在街上轉的時候,來了一個日本人,他說:“少川君,佐藤先生請你回鬼怒川公司标繪地質圖。
”
紅英看到日本人與少川說話,便問:“你是日本人?”
楊少川沒有接話茬,說:“我這就回去。
”紅英有些戀戀不舍,問少川:“我們什麼時候再見面?”楊少川說:“那就看緣分吧。
”
那個日本人領着少川向前走,街頭停了一輛黑色的小車。
少川上了車,晃晃悠悠地來到了鬼怒川公司。
兩個技術人員正在将礦樣分類,與地質圖上的标号一一對應。
佐藤山木看到少川回來了,說:“少川呀,你父親的事情,調查得如何?”
少川喪氣地說:“沒有什麼進展,一塌糊塗。
”
佐藤山木說:“繼續調查,總會有個水落石出的,不過,這幾天我們剛剛把二十年前的資料都準備齊了,你得帶領這幾個人把地質圖和礦圖都統一标繪好,另外,有許多信息都已經丢失了,當年你父親遇害時比較突然,而且有些圖紙被燒了,所以恢複這些文檔,工作量比較大。
”
少川說:“好的,義父,我這就處理。
”佐藤山木說:“剛回來,先休息一下,這不是一朝一日的事情。
”
正在這時,二狗子翻譯進來了,說:“佐藤先生,酒井大佐邀請您過去喝茶。
”佐藤山木說,打個電話就可以了。
二狗子翻譯說:“您說的是,但是,酒井大佐讓我給你捎點禮品來,您看,這是他讓我送給你的狼心和狼鞭,說是可以用酒浸泡。
”佐藤山木拿起那些黑乎乎的東西,疑惑地點點頭,說:“好的,我這就去,想不到他也信這些。
”
佐藤山木來到了軍營的司令部,卻見野村和酒井正在喝茶,他打了招呼進來坐好,酒井說:“我剛才讓人帶了狼心和狼鞭你收到了吧?尤其那個狼心,聽說治咳嗽很好。
”
佐藤山木道謝後說:“酒井君這是從哪裡弄來的這些東西?”
酒井說:“這是山裡的馬雲龍給的,這個土匪手裡有些稀奇古怪的東西,前幾日的龍衣幫了我的大忙,若說不信邪也真怪,當地人被野狗咬了,也不見得出現那麼嚴重的發燒,就我們的士兵不行?”
佐藤敷衍着說:“一方水土養育一方人。
酒井君一定有什麼要緊的事情吧?”
酒井說:“我已經安排馬雲龍去試了一下劉牧之的身手,果真武功了得,馬雲龍不是他的對手。
我想通過你的關系,在日本找幾個高手,必要的時候來對付劉牧之。
”
佐藤山木看着野村說:“野村教官,您看呢?”
野村說:“我沒有與馬雲龍交過手,不過我打聽過,本地六合拳的高手隐藏在民間很深,并且,劉牧之的嶽父武天浩當年曾經中過武舉,臂力驚人,僅他手裡的那把金龍刀,就将近六十斤,肯定是一個很難對付的高手。
劉牧之一定是得到了武天浩的真傳,那天劉家的祭祀上,我見過劉牧之揮刀砍牛頭的功夫,速度極快,可以肯定他的功夫比較深。
”
酒井點點頭,因為那天他也在現場,他說:“另外,武天浩的大徒弟,叫孟德,據人說,他的臂力比劉牧之的還要大,且武天浩還有一些普通的徒弟,都住在周圍的地方,這些人都是好鬥之徒,不比普通的百姓。
”
佐藤山木深沉地說:“這些中國人,很難對付呀,當年那個楊忠山,就比較難鬥,當年楊忠山肯定經過深思熟慮,把秘密委托給劉家和武家保管,隻有這兩家有能力保護這個秘密。
一個是文舉,在當地有名望,一個是武舉,在當地有勢力,他們兩家結合,别人要想扳倒他們很難。
”
酒井哈哈大笑:“他們隻是秋後的螞蚱,不用太過擔心,我們隻不過是為了打垮他們的精神才這樣精心計劃,實在不行,都死拉死拉的。
”
佐藤山木低頭想了想說:“您放心,我一定找到日本最好的高手,為了我們帝國共同的利益,在所不辭。
”
酒井聽了,點點頭,說:“至于馬雲龍那裡,我們還需要再利用他,請佐藤君不必跟他計較。
”佐藤山木面色有些尴尬,說:“您放心,我會注意的,我也讓手下注意,盡量不與他的人發生沖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