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
難道某個勘測隊的成員,确定了楊少川的身份?
劉牧之忽然想起他爹劉愛生說的話,假設楊少川是楊忠山的親生兒子,是不是被日本人用狼奶喂大了,變成狼孩……他可真是一把鋒利的匕首,插進來了,恐怕一切秘密,都會被他挖得清清楚楚!
劉牧之想到這裡,站了起來,說:“我這就去金頂。
”
金頂之下,有一棵白楊樹,有兩個小孩的懷抱那麼粗。
灰白的樹幹在陽光下閃着光,那是因為樹枝上挂了一些浮雪。
若說這裡有個墳堆,那是不可能的。
楊少川來到這裡找了幾趟,沒有發現那個所謂的楊忠山的墓,連一個土包都沒有發現。
後來他想,或許有一個碑石什麼的,但也沒有發現。
總之,這裡除了一棵白楊樹,周圍是一些雜草和山石,他并沒有找到想象中的墳墓。
會是這裡嗎?楊少川有些疑惑。
後來,楊少川想,如果當年楊忠山埋在這裡的話,有可能同時種了那棵小楊樹,二十年的話,會長多粗呢,有可能的話,就長到眼前這棵白楊樹的樣子。
但是,這棵白楊樹會有什麼特别的記号嗎,怎麼樣才能證明這是為楊忠山而種呢?楊少川開始仔細觀察那棵白楊樹。
楊少川站遠一點兒觀察,後來他發現,在樹的陽面,一人多高的地方,長着一塊樹痂,可能是随着年頭變化,這塊樹痂長得有些變形,這個樹痂是一個口徑約有四十厘米的圓形,在圓的中央畫了一道堅杠。
由于樹是自然的生長,這個圖形顯得十分不規則,如若不仔細看,根本就判斷不出這是一個圖形或者說是符号。
因為楊少川是一個地質勘測員,對于符号有天生的敏感,所以他想,有可能這是一個圓圈,中間有一根豎杠,但是,這根豎杠又有特點,它的上頭粗,下頭細,并且上頭已經頂住了圓弧,它的下頭,位置接近于圓的中心,也就是圓心。
這有點兒像一個鐘表表盤的簡易畫。
楊少川不明白這是什麼意思。
這是他第三次來到這個地方,按照芝麻糖裡的提示,應當有人來與他接頭的,可是沒有人。
此時已經接近上午十一點。
楊少川有些洩氣,看來今天不會有什麼結果了。
他決定到其他地方轉轉。
當他走到一塊大石頭附近的時候,突然有一塊小石頭擊中了他,他一愣,轉過身,隻聽石頭後發出一個低沉的聲音:“不要向這邊看,慢慢靠過來。
”
楊少川四處觀察,這才發現,遠在五十米遠的地方,有兩三個人影。
楊少川靠近了石頭,聽見那人在石頭後說:“把你的右胳膊衣袖挽起來,讓我看一眼。
”
楊少川照着做了,那個人從石頭後伸手拉過楊少川的右胳膊,看到胳膊上有一塊青痣,突然那人哆嗦着說:“你就是石頭……”
楊少川本能地要轉過身來看,那人推了他一把,說:“你快點兒走。
”他轉過身去,看見四五個人已經跑過來了。
剛才的那個人,已經跑遠了,看不出來他的長相。
楊少川挽回袖口的時候,發現上面粘了幾粒芝麻。
跑近的四五個人,是鬼怒川公司的人,有三個是武士,有兩個是地質工作人員,他們跑近了,看到楊少川,問:“剛才有外人嗎?”
楊少川說沒有。
接着反問:“你們是不是在監視我?”
武士說:“佐藤先生有交代,山裡不安全,讓我們盡可能地保護您。
”
剛才的那個人,用大圍巾包住了頭,他爬過了幾個坡,已經累得不行,坐下來喘氣,這時,過來一個老頭,揮揮手,先前的那個人擺擺手,表示實在太累了,不能動了。
這個老頭走過來,攙起那人,兩人互相依靠着下山了。
劉牧之等那兩個人走近了,仔細地看,後來的那個老頭是啞巴,他的脖子上,還纏着布。
那麼,另一個人是誰呢?劉牧之仔細地推想近日來出現的人,這個人有可能是李家大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