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打起了下手。
“女伢子,剛才你唱的是越人歌哈?”老田向晖兒問道,手下不停地交織着,“那時候你咋想起來唱這個咯,有啥道道不?”
“我隻是想到了‘四面楚歌’的典故。
”晖兒有些不好意思地答道,“亦凡拾水的時候,我和S讨論到一個疑點……”
原來那時晖兒和S對刑天獵首劍産生了一個大膽的設想。
在對付少昊之子時,我曾用到“遁神聚魂局”,其中對“三長兩短”的解釋讓S産生了莫名的興趣,于是她便翻查了歐冶子的一些資料,并搜集了歐冶子所鑄寶劍的圖片。
刑天獵首劍的發現讓S有些似曾相識,和晖兒商議的時候她從電腦中找出魚腸、勝邪的圖片,兩人驚訝的發現刑天獵首劍的造型竟與這兩把越國傳世名劍十分的相似。
加上之前出現的越人鬼絲和我曾提及的莊蹻王滇,她們更是懷疑刑天營實質上是越人的精英部隊。
但這樣的猜想畢竟太過突兀,單憑外形相似就加以斷定未必有些武斷,兩人隻是互相讨論了一下便内部消化了。
激戰時,兩人一邊照顧昏迷的老田,一邊暗自着急,眼前的形勢令她倆完全插不上手。
就在我們僵持不下的時候,晖兒冒出一個冒險的念頭,如果之前的設想成立,饬金人面蠍的意識中必定殘留着越人的思維。
效法當年張良的“四面楚歌”,用“越人歌”這首古樸的歌曲吸引饬金人面蠍的注意,再由S三槍輪換攻擊,即便不能殺死饬金人面蠍,至少也能為我們争取一些機會。
沒想到這大膽一試倒成了救命的良藥,她倆發難之時正碰上我和莫炎落敗,一舉成功滅除了饬金人面蠍。
“我就有一點不明白。
”S腦袋上冒着問号道,“你怎麼會唱‘越人歌’的呢?”
“呵呵,這應該感謝馮導的那部電影。
”晖兒沖我眨了眨眼,“喜劇導演難得拍場嚴肅戲,卻教會了我這首救命歌。
”
聞言我不由一陣哂然,那部片子叫好叫罵的都有,但現在看來卻是要感激一下了。
“好聰明的女伢子哈。
”老田手中一拉,一張寬大柔韌的藤架就此完工了,“不過那隻鬼蠍子不怕兩位兄弟的法術,卻倒在咯你們槍下,這倒是奇怪的事情哈。
”
老田和我扶起地上的莫炎,小心地讓他躺在了藤架上面,一人背起一角的藤條,莫炎便呈四十五度地斜靠在了藤架上。
走動幾步,拖動藤架,行動間竟是省力了許多,隻要注意避開突起的山石,躺在上面的莫炎是不會有太大的颠簸的。
“槍彈為金,彈藥為火。
”莫炎躺在藤架上幽幽道,“金、火相克卻逆生。
”
“那隻饬金人面蠍是土金混合的怪物?!”我聞言就是一驚。
“鬼絲蠶為火、盾鞭蠍為土、金蠶蠱為金。
”莫炎咳嗽了兩下,“咳咳,火煉金入土……”
“少陽沖金,中陰調停,是故水火不得侵,刀兵不能傷,聚散金汁液,摧堅于無形。
”我接上話頭。
這饬金人面蠍居然是依照逆五行中的少陽中陰法培養成的怪物,不但繼承了鬼絲蠶的柔韌、盾鞭蠍的陰毒、金蠶蠱的霸道,還能依靠三行的相沖相克自行制造無堅不摧的淡金涎液,那幫搬頭屍身後的主子究竟是何方高人?
“莫炎,有句話我一直想問你。
”說話間已接近山下村落,我和老田放下藤架稍事休息。
“雲南之行有蹊跷……”從受傷起莫炎就一直在歎氣。
“找你拔龍角找茔地的富商是什麼人?”我滿腹的疑問一股腦地倒了出來,“你怎麼又偏偏選上了這麼個龍脈?”
“咳咳,那人用電子郵件聯系我,資金直接打到我賬上。
”莫炎咳嗽着掏出一部手機。
接過手機,我差點栽個跟鬥,這麼個出土文物似的莫炎居然用的是NokiaN93?!
“你認識了然?!”在他指點下翻看郵件時,一個熟悉的名字躍入眼簾。
“這老狐狸是築壤一派的高手。
”莫炎的話令我更為吃驚,“這條龍脈就是他給我的資料。
”
“難道了然是在給你下套?!”我狐疑道。
“不可能,他雖然是老狐狸,咳……”莫炎又是一陣猛咳,“但絕不會害我。
”
這下我徹底暈了,飼虛的莫炎,築壤的了然,一團迷霧的龍脈,眼前的事情越來越複雜了。
可不管怎樣,現在卻必須走下去,一來S身上的山鬼巫時間有限,二來如果不探清底細也許後面的事情還會更糟。
“景頗人的諺語說得好哦~~”老田在一旁感慨了起來,“雲霧裡看到的光芒不一定就是太陽咯。
”
“這也是我一直在想的……”莫炎無力地閉上眼睛,昏睡了過去。
也許是我太過心急,一時間讓他說了那麼多話,精神有些不濟。
招呼着老田,繼續拉起藤架向着村落裡走去。
……
在村落挨過一晚,村裡人安排了一架牛車将我們送到了二十裡之外的老田家。
老田是個鳏夫,無妻無子,住在村子邊上的一座吊腳樓裡,二層的主房讓給了晖兒、S和養傷的莫炎,我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