擺了擺手,一臉怯意地溜到了一邊。
“你種花一般都死吧?”莫炎沖着林嶽冷不丁的來了一句。
“這什麼話,哪有我種不活的植物。
”林嶽撇嘴不屑道。
“有心栽花花不開。
”莫炎的眼裡閃過一絲笑意,“尤其是桃花。
”
衆人一片愕然,反應過來之後便是一片哄笑,林嶽白眼亂翻之間卻看見S的臉紅了起來,那色澤很像是盛開的桃花。
……
午後的陽光照在身上讓人有種懶懶的感覺,一夜的疲勞緊張卻并沒有讓大家好睡不起。
林嶽正迎着陽光站在屋内,接受着我們審訊般地盤問。
對于他的身份和表現,我是最為驚訝的,很難想象這個共處多年的老同學竟與我和莫炎同屬一脈,他對植物控制的能力更是讓人匪夷所思。
平日裡嚼舌搞怪的林嶽此刻卻顯得十分的平靜,他的解釋簡明扼要,一度幾乎讓我們無法追問下去。
對照林嶽和莫炎的所知,我漸漸理清了脈絡。
聽風、飼虛、築壤、布蔭本是一脈相承的古老風水派系,其曆史可以上溯到三皇五帝時代,由于後輩衍生出了各自不同的能力,于是便分為了四大派别。
四大派别各自生活在自己的環境中,互相間守望相助。
但就在我們的父輩一代,彼此間的聯系卻中斷了。
莫炎的父母死于茶馬古道,血案至今懸而未決;了然身份神秘,神龍見首不見尾,從不露面;我父母早年移居海外,除去常規節日郵寄賀卡互祝外少有聯系。
林嶽的情況更為離奇了,據我所知,在他高中時期父親因行醫惡性事故被判入獄,母親離婚改嫁,這也是林嶽當初一定要報考醫學院的原因之一。
然而事情卻并沒有表面看來那麼簡單。
十六歲那年林嶽便發現了自己的能力,身為中醫的父親與他徹夜長談,将派系的事體一一告知,并花了一年的時間教會了他許多風水與植物學問。
當然,這一切都是背着他母親進行的,林嶽的母親對這父子倆的秘密毫不知情。
之後便是惡性行醫事故,入獄不到一年,林嶽的父親便因冠心病惡化死在監獄裡。
對于父親的獲罪和病死,林嶽始終有着懷疑,卻沒有任何的線索證據。
林嶽的生活來源幾乎斷絕,這時卻出現了一個神秘的資助者,從高中到大學畢業,林嶽每年都能收到一筆足額的費用。
父親病重臨危時曾告訴林嶽,托付了一位好友照顧他的生活,那好友脾氣古怪卻絕對可靠,他的名字叫——了然。
林嶽從未見過了然,和莫炎一樣,了然一直通過信件和電郵與他聯系。
城市事件發生時,林嶽驚訝的發現我所具備的能力,并告知了然。
他得到的回答是盡力幫助我,不要輕易表露身份,于是便有了之前的那些經曆。
我們行至滇王陰墓,林嶽就收到了然的通知,要他前來雲南暗中幫助我們。
于是他一路尾随,并憑着自己的能力在隆慶關外殺了寒蜴。
至于陳子浩的陰謀,是林嶽通過了然的提示,潛入騰沖監視時發現的。
莫炎在接電話的時候就已經暴露了僞裝,張禾從不好女色,老夫子當時隻是在打趣他而已。
因為,張禾是陳子浩的男寵。
……
“那隻老耗子下手太快,我來不及變通,所以就隻能現身了。
”林嶽笑了笑,“早知道要解釋那麼多,我還是躲在背後比較好。
”
一番話後,除了早就聞出味來的莫炎之外,我們都是一陣驚歎。
尤其是S,她并沒有親眼見到林嶽的能力,聽完解釋後,不依不饒地要求林嶽證實一下。
“誇張~~”S死死地盯着林嶽手中憑空出現的花枝,“小林子,你都不用買米了。
”
“啊?為啥?”林嶽反而被說得一呆。
“直接自己種啊~~”S愣愣道。
“噗”,一口茶水直接噴了出來,兩人的對話讓我忍俊不禁,簡直就是活寶一對。
開懷大笑之後,卻是一陣冷場,其實每個人的心中都很清楚,眼前有太多的疑問和潛在威脅。
“我原本以為韓笑綁架晖兒他們是為了要挾我們,但昨晚的情形似乎又不是這樣。
”我疑慮道,“他師父在高黎貢山究竟采的是什麼?韓笑為什麼又放棄了追蹤?那塊惡心的肉皮隻是為了拖延我們嗎?”
“采到的東西很奇怪。
”莫炎道,“至少我沒見過。
”
“那個笑面虎跟蒸發了似的,周圍的植物沒有任何關于他的記錄,除了這個。
”林嶽想起了什麼,伸手從褲兜裡掏出一樣物件。
那是一隻紙鶴,沒有什麼奇怪的地方,其中一隻翅膀上沾有少許泥土。
“傳信鶴。
”莫炎嗅了嗅紙鶴,眉頭略微揚了下,“還有殘留信息。
”
說着一點火光出現在莫炎的指尖,紙鶴在火光的觸動中顫了一下,低微的耳語聲傳了出來。
“速回……車卻……”我辨别着語聲,卻隻能聽出兩個零散的詞組。
“車卻?”林嶽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