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小路右側的樹林裡橫着兩輛黑色的越野車。
這是兩輛路虎發現Ⅱ型越野車,4.0排量,V6發動機,近七十萬售價的車輛絕不會平白無故地出現在偏僻小路上,唯一的解釋:這就是陳子浩他們駕駛的車輛。
兩輛路虎此刻已經熄火,車内沉寂得沒有一絲動靜,側面的車窗蒙着烏黑的單透膜,眼前的距離是無法透過車窗看清車内情況的。
我将廂式貨車倒出數米,招呼林嶽下車,兩人小心地向樹林中的路虎摸去。
這兩輛應該是空車,直到我倆觸及車門拉手的那一刻,車内依舊毫無動靜。
但就在這時,兩人的肩頭突地一緊,身子不由被人拉得向後退去。
“傻小子們,這麼大的煞氣,你倆找死嗎?”耿婆嚴厲道。
兩輛車子頭尾相接,敦實地攔在面前,無論是車身還是周圍都感覺不到有任何的異狀,可耿婆那嚴肅的樣子肯定不是在聳人聽聞。
嗚地一聲,狴犴的身影出現在面前,漲大到老虎大小的身軀堪堪攔在了我們和車子的當中。
隻見它擡爪昂首,口中發出一聲震撼地咆哮,兩隻前爪狠狠地拍在了車前的地面上。
“窣……窣……”車子的另一側傳來一陣輕微的響動,似乎有什麼東西從車上掉落了下來,緊接着便是一股怪風逐漸遠去,隐約間我的腦海中映出數個奇詭的影像。
“鐮鼬?!”那是幾隻黃鼬般大小的東西,身子彈動着如風般消失在不遠的樹林中,兩隻前爪上長着一對鋒利的鐮刀狀物體。
“扶桑鐮鼬,性金亦從風屬,奇詭兇殘,乘其尾随風而行,前足銳利如鐮刃,縱百煉精鋼且不能敵也。
扶桑倭人,以神敬之,創隐忍之術,鑄彎鐮效法,善取人首級。
”
這種産于東瀛扶桑的兇殘虛靈怎麼會出現在這個偏僻的樹林中?而且隐匿得如此之好,要不是耿婆及時将我倆拉回,隻怕我和林嶽早就成了兩具無頭屍體了。
狴犴不放心地在車子周圍徘徊了一圈,确定沒有危險之後,便低低地朝我們吼叫了兩聲,身體漸漸縮小,緊趕幾步跳進了緊跟而來的S懷中。
既然出現了鐮鼬,車内又如此地死寂,這幫人很可能……
兩輛車子裡都是無頭的屍體,頸部的斷口平滑整齊,屍體保持着各種姿态,且十分自然,沒有任何的扭曲和變形,臨死的那一瞬間似乎正在這片樹林中停歇休整。
“呃……”S躲在一邊大口地嘔吐了起來,雖然車内沒有任何的血迹和腥氣,但這些詭異的屍體也足以讓人反胃了。
我拍了拍臉色蒼白的晖兒,示意她去照顧下S,雖然晖兒沒有立即嘔吐,但我能感覺到她正在強忍着惡心。
屍體被搬下了車,整齊地排列在一邊的草叢中,一共有九具,林嶽擰着四條眉毛一臉沉思地檢查着。
“扶桑鐮鼬僅活動在現在的日本一帶,怎麼會出現在這裡?”我疑惑地向耿婆問道。
耿婆沒有回答,踱着步四處探查了一圈,半晌才回頭望了望我。
“你問我,我又去問誰?”她沉着臉道,“連虛靈身上的煞氣都感覺不出,真不知道你倆是怎麼活着從雲南回來的。
”
這番話聽着十分刺耳,但卻是不得不承認的事實,我和林嶽根本就沒有查覺這些東瀛鐮鼬的存在,尤其是我的聽風能力,似乎對這種虛靈完全沒有反應。
“老凡,你知道為啥車裡沒有血嗎?”林嶽從屍體邊站起身來,“這些屍體體内的血液全部凝結了。
”
人類的血液凝結通常隻有三種常見的原因,傷口保護性凝結、血液中混入凝血性毒劑或者是長時間死亡後自行凝結。
不過,這些屍體的血液卻不屬于以上情況中的任何一種,林嶽用小刀取出了一部分凝結的血液樣本,那些凝結的血塊就像我們平時燒熟的雞鴨血一般。
“高溫烘培導緻的凝結。
”林嶽搖頭道,“這些家夥就跟活烤的鴨子似的。
”
能造成這樣結果的唯一可能就是飼虛一派的靈火,從屍體上辨别,這些人都是年齡在二十到三十多歲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