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的年輕人,而陳子浩卻并不在其中。
是他下的毒手?大費周章地殺死這麼多手下,難道僅僅就是為了布下疑局,讓我們葬身東瀛鐮鼬的刀足之下嗎?
“他們把書毀了。
”晖兒從其中一輛車上下來,遞給我一些殘破的紙片。
從殘片的紙質來看,年代已是十分久遠,有明顯的灼燒痕迹,部分殘留着“閱世”、“八神”等字樣,看樣子應該是屬于劉基那本《閱世奇門》上的。
“有靈火的痕迹,附近植物的水分蒸發相當厲害。
”林嶽從一棵大樹上蕩了下來,“要不是老耗子不見了,我還以為是臭臉大哥幹的呢。
”
“丁火死門,玄武入離,老婆子太久沒出門了。
”耿婆歎了口氣,用腳抹去方才劃在地上的東西,“飼虛一派的後輩中出了這些個殺神,隻怕後面死的人會更多。
”
“您老算出是誰了?”林嶽瞪大了眼睛道,“是那老耗子還是臭臉大哥?”
“你以為奇門遁甲是通天徹地萬試萬靈的?”耿婆沉臉道,“能知道那麼明白的話,我還用跟着你們這倆臭小子瞎轉悠?”
林嶽讨了個沒趣,讪讪地閃去了一邊,幫着S和晖兒從廂式貨車上拿下行李。
劉基的《閱世奇門》被毀,陳子浩離奇失蹤,樹林裡留下了一批奇詭的無頭屍體。
扶桑鐮鼬的出現,現場殘留的靈火痕迹,原本順藤摸瓜的跟蹤線索變得撲朔迷離了起來。
丢下廂式貨車,我們換上了其中一輛路虎越野車,返回了主幹公路上。
“好家夥,這車坐着可是舒坦多了。
”林嶽在車座上撲騰着,“咱也算是鳥槍換炮了。
”
“你就不能安靜會兒?!”S瞪了他一眼,“狴犴都比你乖。
”
狴犴神情得意地沖着林嶽嗚嗚了兩聲,舒服地在座椅上翻了個身,肚子裡發出一陣惬意的噜噜聲。
“靠,我要變它那樣,不就成了隻懶貓了?”林嶽嘀咕道,不屑地瞥向狴犴,卻正迎上它那同樣不屑的眼神。
一人一獸就這麼僵持地對視着,誰也不肯示弱。
“亦凡,目前的線索都斷了,接下來我們該去哪裡呢?”晖兒沉吟道,“莫炎一直沒有回複你的郵件,他那裡會不會出事?”
“不清楚,莫炎個性孤僻,不回郵件未必就是出事了,也許他正在我們附近也不一定。
”我翻開遮陽闆道,“至于該去哪裡,陳子浩他們其實已經留下了線索。
”
“小子,我是低估你咯。
”耿婆看着遮陽闆内露出的東西,不由笑道。
大多數駕駛者都喜歡在遮陽闆内夾藏地圖,陳子浩的司機也不例外,翻開的遮陽闆内放着一幅公路地圖,上面用紅筆清晰地标注着行進路線,而在一些地點上着重做了标記。
“我們下一個該去的地方是河南省鞏義市。
”我瞟了眼地圖道。
“那裡有什麼名人古迹嗎?”S問道,“我從來沒聽說過這個地方。
”
“生在蘇杭,葬在北邙。
”林嶽搖頭晃腦地吟道,“那裡是北宋皇帝的窩點——宋陵。
”
“北宋宰相趙普就葬在宋陵。
”我接着道,“那是北宋最有名的奇門遁甲大家。
”
……
一路上,我和林嶽輪流駕駛着車子,為了避免被沿途的路卡人員認出,我們特别選擇了一些偏僻的小路,在路虎越野車的良好性能保障下,行進的速度并沒有被拖延。
“很快就進入河南省境内了。
”我看着地圖道,“今晚早點休息,明天一早出發。
”
我們落腳在一家簡陋的旅店裡,沿途的勞累使得大家都早早地入睡了。
低低的聲響傳入耳中,混合着飄忽不定的夢境在腦海裡不住纏繞着,我煩躁地揮了揮手,企圖趕走這讨厭的幹擾,但一種特殊的感覺卻令我迅速地清醒了過來。
那聲響依舊繼續着,低微但卻清晰,仔細聽去像似某個悲恸的婦人正在啜泣。
“這才幾點啊?”林嶽揉着惺忪的睡眼,一臉不耐煩道,可能他正在做着什麼美夢,卻被我不由分說地拽了起來。
“靠,大半夜的哭喪,聽着怪滲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