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隻手電全都被打開,緊接着我就不由得發出一聲驚呼!
石階之下是一個幾乎有一個足球場大小的巨型洞窟,而這巨型洞穴四周的城郭則是刺痛我神經的所在,那西周獨有的阙樓台閣實在太過震撼,恢宏得讓我直感覺自己是否真的穿越了時空。
但這種感覺隻是一瞬間,那些黑色的建築蔔一片冰冷的死氣讓我一下回到了現實。
城郭的最中心,似乎是有一座小山,不過距離太遠,也不能看得很清楚。
我們現在所處的位置很尴尬,幾乎快觸到洞頂,和那巨型洞穴的底部落差最少也有十米之上。
那些白影最近的離我們隻有幾丈遠,正如陳老漢說的那樣,這些白影是一些人皮,這些人皮無一不披着如蟬羽般的白色羽衣,都有着一頭漆黑的長發,在手電的照耀下閃着妖異的熒光,和我在甫道裡看見的羽衣女鬼一模一樣。
我暗吐一口氣,看來這世界上雖然真的有粽子之屬,但鬼這種東西還是終究不存在的。
正想得得意,突然一個東西一下就蓋住了我的頭,我吓得邊嚎邊朝下掀,結果掀下來一看頓時就軟了。
一張枯黃的人臉幾乎就貼在我的臉上,頭頂上的頭發挂在了我的脖子上我試了幾次都沒能扯掉。
陳老漢走過來手裡匕首一揮,“嚓”的一聲總算幫我擺脫了這該死的東西,我還沒來得及道謝,就聽見亮子輕聲地說道:“不對啊,他娘的情況不妙!”
朝遠處看去,我發現那些白色的人皮不知怎的一片一片地輕微晃動了起來,接着就有幾張像是斷了線的風筝,打着旋緩緩地落進了那城郭之中。
我又看了一眼陳老漢,隻見他皺着一臉的老皮正盯着柳景年看,一望柳景年才發現他也是一臉的凝重盯着遠處那些一片一片下落的人皮。
“快,我們的時間不多了。
”柳景年看了看離我們最近的一處阙樓道。
雖是輕言細語,卻讓我感覺一陣不安。
柳景年拿出一圈繩索,看那繩子的模樣像是從那群黑衣人身上搜刮來的。
“嗖!”繩索破空而出,在那阙樓的橫梁上穩穩打了幾圈。
“下!”柳景年看了看我,把繩索的另一頭拴在了一旁的鐘乳石上。
如今亮子帶着傷,看來這個先鋒還非得我來不可,望着遠處那些白影越來越密集地下落,我隻感覺膝蓋都在發抖,沒辦法,我撐住繩索,使勁兒扯了扯,确定牢固後我就像樹懶那樣兩隻手抓住繩子,兩隻腳鈎在下方,從這到那阙樓大概七八米,以我的身手也隻有這樣才有可能爬到對岸。
中途有幾次手沒吃上力,差點摔下去,驚得亮子吼叫聲不斷,不過人在生死攸關的時候潛能總是會被逼發出來,一番周折後我也總算踏上了阙樓,一看手,早已經血肉模糊。
“好樣的糞爺!”亮子喊完後就攀上了繩子,這家夥當真是了得,兩隻手抓住繩子,人猿泰山似的就爬了過來,但我接下他時,就發現他喘得十分厲害,明顯是有些不支。
那蓬頭垢面的人被柳景年攬在懷裡蕩過來時嘴裡突然嗚嗚哇哇的,顯得很慌張。
我十分的着急,就想催促對面的陳老漢抓緊時間,可等我朝對岸一看,那裡早已空空如也,哪裡還有半個人影。
喊了幾聲。
也沒有人應答,亮子罵道:“這老王八,擺了我們多少道了,别管他了!”
我心想這陳老漢雖然一路上都是詭異異常,但總不能丢下一個大活人不管吧,剛想據理抗争時柳景年卻突然猛地一扯繩索,就聽見繩索發出“啪”的一聲脆響從中間斷了開來,接着就把剩下的半截繩索往下一抛。
這不是徹底斷了陳老漢的後路嗎?我一下就有點火,亮子拍了一下我,說:“幹倒鬥這一行能活到六十就算是賺了,那老頭自己也該有這覺悟,咱這一路上也算對得住他了,真遇到手黑早把他一槍崩了,再者說,你看那老頭像什麼善類嗎?”亮子說完仰頭看着洞頂飄落的屍囊,眉頭凝成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