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把手電調成了散光,頓時我就看清了這洞室修得居然跟花園似的。
四周花白石栅欄上雕刻的全是花鳥魚石,松竹柏榕,最裡面那扇巨大的琉璃門更是色鮮釉亮,燈光一照就泛出各種豔麗的色彩。
亮子看呆了,就問:“咱們不是挖到那陸什麼書家的後花園了吧?”丁文龍仔細地查看了四周的情況,見沒有危險,才道:“别瞎扯淡!你見過哪朝哪代的墓裡修過花園?”
胖子閑不住了,這裡看下那裡摸下,最後估計沒發現什麼能帶得走的玩意兒,有些失望地又朝那鬥彩琉璃墓門走去。
丁文龍一見,就急道:“死胖子,别亂動。
你再這麼無組織無紀律,剩下的那一半就别想拿了。
”胖子一聽頓時就打了個抖,回頭一看。
丁文龍做了個鬼臉,能讓胖子這麼服帖,估計雁朗他們那筷子頭給胖子開的價錢不低。
丁文龍扶正了一下眼鏡,走到那琉璃門前煞有介事地雙手合十拜了兩拜。
接着很快地放下了背上的匣子。
我有些好奇,故意往前靠了靠,就見丁文龍從側面打開了紅木匣,還沒等我看清裡面到底裝着什麼,他就抽出一根黑漆漆的東西關上了匣子。
那東西好像是什麼動物的角,看上面黑色的鈣化物,絕對是有年頭的古物。
丁文龍深呼了一口氣,對我們道:“這是明朝古墓裡有名的五花火龍琉璃頂,琉璃是空心的,裡面裝的全是西域火龍油。
琉璃一碎,火龍油遇見空氣就着,沾在身上滅火器都撲不滅。
”亮子聽後就道:“管他娘的火龍油、地溝油,還是印度神油,站遠點一槍過去,等它自己燒透再過去不就得了。
”
我對這東西略有耳聞,知道火龍琉璃頂真正要命的并不是火,而是燃燒過後的毒氣。
據說九幾年的時候,西安附近有一夥盜墓賊,在盜掘明藩王墓時就挖塌了這東西,最後連盜洞門放風的都給毒煙熏死了。
把想法說了一下,胖子就樂道:“如今不比當初,我們這兒有高科技。
”胖子把氧氣瓶一拍,往背上一背,嘴巴就咬住了呼吸器。
我學着胖子的模樣,也把水肺背了起來。
這的确是一個不錯的主意,萬一真的出事我們至少不會被毒氣活活悶死。
亮子自己穿戴好,遞給丁文龍一個氧氣瓶,這家夥一擺手,道:“真要塌了,肯定得被燒死,你們躲遠着點。
”
胖子領頭就躲到了一塊栅欄後,其餘的人沒有那麼誇張,不過也下意識地離遠了些。
接下來就是一陣非常無聊但又緊張的操作,我的心一直提得很緊,就好像看一個人拆炸彈似的盯着丁文龍。
丁文龍把手電咬在嘴裡,小心翼翼地用那角在琉璃門上的一顆乳釘上鑽孔。
這個工作十分枯燥乏味,琉璃的硬度簡直和瓷磚有的一拼。
丁文龍每過五六分鐘就要到一邊休息一會兒。
這樣往返十幾次。
直到胖子喊着自己肚子餓了時才聽見那門發出“哧”的一聲輕響。
衆人的心都往起一提,不過良久也沒見有什麼反應,丁文龍很快地扯起他的包,從裡面拉出一根管子插進那角的一端。
完成這一系列動作丁文龍長舒了一口氣,我見情況似乎沒那麼危險了就大着膽子走到那琉璃門前。
那管子是很普通的透明水管,我看見裡面有液體流動,就問道:“文龍兄,你不是把火龍油全接進包裡了吧?”一說完我就恨不得拍自己一下,那麼小一個怎麼裝得下!丁文龍失聲笑了一下,道:“哪能啊!我這是在往裡面灌水銀,那火龍油和水銀會起反應,一滴水銀就能讓一臉盆火龍油凝固。
”胖子扔吐掉嘴裡的呼吸器,笑道:“看不出您這天機門少當家還真有兩把刷子,這銷器兒瞅着不錯,借我使兩天昨樣?”丁文龍白了胖子一眼,道:“就怕借給您到我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