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那輩兒都收不回來。
”
胖子一聽哼了一聲:“你也不出去打聽打聽,胖爺我走河南,闖河北,楚王墓裡點過蠟,長城上面劈過腿!就憑我這名聲……”胖子還沒說完亮子就聽不下去了,打斷道:“行了!行了!誰不知道胖爺您在村頭和寡婦親過嘴,京漢鐵路上卧過軌,您要真有那名聲,自己去銀行貸上個千兒八百萬,也接濟接濟兄弟。
”
兩個人順口溜似的耍起了貧,惹得衆人都是一團哄笑,胖子氣得臉都綠了,罵道:“誰和你丫的是兄弟了,别他娘的都擠對胖爺我,逼急了大不了就撂挑子單幹。
”我一聽這哪能行,還沒進去兩個人就杠上了,真要遇個事兒那還得了?忙往兩人中間一站,道:“咱們現在的主要目的是為了搞出墓裡的明器,為了完成這個目标咱們得保持步調一緻,毛主席不是說過,步調一緻得勝利嘛!”
兩個人一聽都擰過頭不屑地哼了一聲,我一下被推到一個很尴尬的境地,無奈地看了劉晶夢一眼,就見她翻着白眼,嘴裡嘟囔着:“雁爺還真是老了,請的都是些什麼人。
”
也不知道她說的這些人有沒有把我也算進了裡面。
丁文龍喊了一聲:“好了,亮子動手。
”我擰頭一看,就見亮子拿着撬棍對着那琉璃門一通狠砸。
就聽“喀裡咔叭”一陣亂響,琉璃門就被砸出了一個大小能容人進出的洞。
我心裡暗罵真他媽的是暴殄天物!這琉璃門在這世界上恐怕很難找出十面,放到市面上,絕對也是以百萬計價,亮子要是知道恐怕連要死的心都有了。
但是這種東西根本出不了手,如此規格的琉璃制品除了故宮裡就隻有沈陽和南京故都有那麼為數不多的幾件,一旦進入市面,條子第二天就會找到你。
想到這兒心裡也就舒坦了些,反正也拿不走,賣不掉。
看了一眼地上的琉璃碎片,裡面果然有很多白色的膏狀物,看情況應該就是火龍油的凝結物,胖子學着劉晶夢的樣子捏碎了一顆探氧球丢進了門裡,嘴裡還喊了一句:“甩雷子轟!”
就見那藍色的光球一直往下滾去,大約進去幾十米後居然一下熄滅了。
丁文龍用手在門洞裡試探了一下,然後說道:“甬道裡進水了。
”
“那就有些麻煩了……”亮子有些擔心地道。
丁文龍一笑,說:“也不然。
明朝古墓機關大多都在主甬道裡,暗弩,流沙,落石,強酸,無論哪一種幹掉我們這幾個人都是幾秒鐘的工夫。
不過這些機關基本都是通過踩踏機栝啟動,現在甬道裡進了水,咱們就能潛過去而不碰地闆了。
”
丁文龍重新探了一次空氣,發現并沒有問題,便背上了水肺,朝胖子打了個手勢,胖子把潛水鏡往下一拉就鑽了進去。
我貓身避開鋒利的琉璃碎片鑽進去,一股海水的鹹腥味兒就撲進了鼻子裡,感覺進了魚檔一般。
整個墓道并沒有我想象中的那麼寬大,拱券頂。
靠着墓壁的兩側,每隔五米左右就擺着兩座石像生,真人大小,左文右武,典型的明朝文武官服飾。
甬道朝下開的角度很大,我們往前走了三十米不到就見水淹了上來,這海水不知道積在這裡多久了,顯得十分的混濁。
胖子咬住呼吸器,把大口徑滑膛槍塞進了密封袋裡,又穿上蛙鞋,然後對我們說道:“我打頭炮,有什麼危險我就猛拽潛導繩,你們逃命就是。
”丁文龍叫胖子等等,然後就說:“胖子你用氧氣比較厲害,注意壓力表,不行了就往回撤。
”胖子嘿嘿一笑,拉住潛導繩一個猛子就蹿進水裡。
剩下的人每隔十幾秒下去一個,最後剩下亮子和我,他朝我打了個手勢,示意我先下。
我是第一次用水肺潛水,拉住潛導繩一直走到水沒到脖子才把頭塞進水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