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年,新生朱莉半夜上廁所時,看到公共廁所裡除了角落還有一個空位外,其餘都蹲滿了人。
大半夜裡有這麼多人一起上廁所,這情況并不多見,氣氛顯得有些詭異。
但是朱莉剛剛才蹲下,突然有一雙冰冷的手撫摸着她的屁股。
她驚叫着回到宿舍,卻發現寝室每個舍友床前都有兩個濕漉漉的腳印,床上空無一人。
更不可思議的是,校方經過證實,确認隻有朱莉一人提前一天入校,其餘的舍友還未到學校報到。
自從“斑嘎古堡”之後,月餅仿佛魔怔了,不是看着窗外的天空應景,就是拿出筆本寫寫畫畫。
我偷偷看了幾眼本子,錯綜複雜的線條把各種英文字母串聯起來,畫了個巨大的問号。
我問他他也不吭氣,索性任他愛幹嗎幹嗎。
周五早晨,我突然想到哲學課老師是号稱“翹課鬼見愁”的李老頭,急忙把月餅拽起來,撒腿往教學樓跑。
進了教室,人聲鼎沸,許久未在教室見過的宅男們都蓬松着頭發,黑着眼圈熱情打着招呼,渾然忘記頭一天還在寝室走廊赤裸相見。
月餅的到課引起女生的騷動,紛紛指指點點,月餅倒不在意,趴在教室最後一排倒頭就睡。
李老頭夾着教案進屋,估計滿滿一屋子人激起了他的興緻,尼采、黑格爾這些老外的名字齊刷刷地出現在黑闆上。
我正聽課聽得索然無味,一個女同學紅着臉,招呼也不打就跑出了課堂。
李老頭視而不見繼續講課,男同學們一陣竊笑,當然都知道她幹嗎去了。
“南瓜,我明白了!”月餅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了,直勾勾地盯着女同學的背影。
“你丫明白啥了?”我尋思着,難道剛才那個丫頭讓月餅動了春心? 月餅用力拍了拍我肩膀,一溜煙跑出了課堂。
李老頭執教這麼多年,仗着有考試不給及格的權力,估計第一次碰上月餅這樣的主兒,微微錯愕,随即吼道:“那個同學,你幹嗎去?!” 我也顧不得及格不及格了,跟着跑了出去,撂下一句話:“報告老師,他身體不太方便。
” 留下了滿堂哄笑…… 出了教學樓,月餅不知道跑哪兒去了,那麼大的學校找一個人和大海撈針沒什麼兩樣。
我繞了兩圈,回了寝室,月餅正盯着桌子上一堆東西發呆。
“我找到答案了!”月餅仰脖喝了大半罐啤酒,擦了擦嘴,“還記得斑嘎城堡那件事嗎?我跟你說過,我如果想明白了一定告訴你。
不過在這之前先給你講講我曾經在印度的德裡大學遇到過的奇怪事情。
” 我看清了桌上的東西,頓時全身寒氣直冒。
一
始建于1922年的德裡大學坐落于印度首都新德裡,作為印度曆史最悠久的學校,濃厚的學術氛圍和一流的教學設備是每個學生向往的聖地。當然,将近百年的老校,也流傳着許多駭人聽聞的傳說。
印度統計學院德裡分校的女生宿舍樓破爛不堪。
女宿舍樓因為前段時間上課時死了個男生,結果宿舍裡出現許多莫名其妙的事情,學校停課一周,女生們甯可住在廢棄的老樓也不願住回去。
這棟老樓年代古遠,據說是和學校的年代同樣悠久,最初是作為祭祀“濕婆神”而建的信徒休息樓。
這些年學校翻新速度比學生翻書速度還快,但是這棟樓卻一直沒有被拆除。
統計學院建在城郊附近,知根知底的都知道這棟廢棄老樓曾經發生過信徒騷亂,死了不少人,具體原因不明,幸存的人都守口如瓶,最後演變成了幾個極為瘆人的鬼故事,成了老生給新生午夜宿舍夜聊雜談課的必修科目。
直到多年前的排燈節那天,這棟女宿舍樓的樓梯上居然吊死了一個男學生,查了一個多月又沒有什麼線索。
于是恐怖傳言愈演愈烈,甚至有人說親眼看到男學生幽靈在走廊半夜遊蕩,更多女學生甯可退學也不願住在這棟樓裡。
校方迫于壓力,終于封閉了這棟80多年的宿舍樓。
這棟老樓三年沒有維護過,走廊挂燈的線路早就壞了,由于隻住一個星期,學校也懶得維修,反正宿舍的燈能亮就行。
又趕上印度能熱死人的夏季,學生們累了一天,匆匆洗個澡回宿舍就睡,也都不太講究。
沒有老生的渲染,新生雖然覺得這棟老樓陰森森的看着很不舒服,倒是也沒多大意見。
有幾個新生和老生原來是親戚朋友的,也隻是匆匆聽罷這些傳言。
還有些膽子大的女生,興沖沖地表示這樣的老樓最适合玩排燈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