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形式,很大程度上受了漢文化的影響,但是弄得似是而非,加入了很多自身的文化,實在是罕見之至。
這時郝愛國帶着楚健趕來了,他一見這裡的情景,激動得兩眼冒光,戴上防毒面具,第一個跳了下去,這裡看看,那裡瞧瞧,後腦勺都快樂開花了。
我一直以為他是個嚴肅古闆的人,想不到此時他就像個孩子,他現在就差手舞足蹈抓耳撓腮了。
我們也陸續下到底層的墓室,一看周圍,都忍不住“啊”了一聲,墓室的四壁,全是精美絕倫的彩色壁畫。
陳教授看到其中一幅,也激動得夠嗆:“這……這畫裡記載的事,和精絕國有關啊。
”
我最想看的東西是值錢的陪葬品,這口棺材不小,說不定裡面有什麼好東西,雖然當着教授他們不能拿走,但是也能開開眼。
我現在感覺是個貴族的墓就比黑風口那座将軍墓奢華。
但是陳教授在看墓室的壁畫,并沒理會中間的棺木,我隻好耐着性子等待,隻聽陳教授給郝愛國他們講評這些壁畫。
這前面幾幅畫說明墓主生前是姑墨的王子,姑墨是精絕的屬國,備受欺壓,每年都獻去大批的财寶和牛羊奴隸,他曾經去向精絕女王請求給他的臣民自由,一連去了三次,都沒有見到女王的面。
這幅畫大概是說他不甘心,勇敢的王子是太陽戰神的化身,他獨自潛入精絕想刺殺邪惡的女王,卻發現一個大秘密。
我聽着聽着也被教授的話吸引,我很好奇那究竟是什麼秘密,走過去和Shirley楊等人一起傾聽教授的解說。
陳教授走到下一幅壁畫旁,仔細看了良久:“這個意思可就很古怪了,你們看這畫上王子躲在角落裡窺探。
精絕女王的臉在所有的壁畫中都是蒙着面紗,這張畫中女王隻有背影,她一隻手揭起了面紗,對面的一個人,好像是奴隸之類的,就變成了一團影子……消失了?”
我聽得糊塗,正想細問,卻聽Shirley楊說道:“這女王是個……妖怪。
”
“妖怪?”陳教授聞言稍稍愣了一下,随即對Shirley說道,“有意思,說說你的想法。
”
Shirley楊指着壁畫說道:“畫這壁畫的畫師繪畫技藝很高,構圖華麗而又傳神,叙述的是姑墨國王子生平的重大事迹,雖然沒有文字的注釋,但是特征非常鮮明。
”
我一邊聽她對壁畫的解析一邊仔細觀看,确實如她所言,壁畫中的人物、服飾、建築、神态都惟妙惟肖,如果對西域文化有所了解,可以通過畫中的這些信息,大緻掌握畫中所記錄的事件背景。
隻聽Shirley楊繼續說道:“教授您剛才所說的這幅壁畫,是所有壁畫中最難理解的一幅。
畫中女王揭開了始終罩在臉上的面紗,她對面的一個人物,就變成了虛線。
這所有壁畫中的人物都是寫實的,唯獨見到精絕女王正臉的人變成了虛線,隻畫了一個隐隐約約的輪廓,從這個僅有的輪廓上,我們看不出這個人物的身份,隻能推測這個虛線的人物,是個奴隸或者刺客之類的人,是女王想要除掉的一個敵人。
”
我聽到這裡忍不住插口問了一句:“楊大小姐,你的意思是……畫中這個人見了女王的臉,就此消失了?”
Shirley楊說:“胡先生說的差不多,倘若用我的話來解釋,我會說成是女王的眼睛看了這個人,這個人就消失了。
”
我搖頭苦笑:“大活人,看一眼就沒了?消失了?這……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實不相瞞我理解起來有些困難。
”
陳教授似乎可以理解Shirley楊的意思,示意讓她接着說下去。
Shirley楊說:“我雖然隻是推測,卻并非憑空而談。
家父生前喜歡讀一本叫作《大唐西域記》的書,是唐代高僧玄奘所著,我也曾看過數遍,書中記載了很多古西域的傳說,有些是神話傳說,也有不少是真實的事件,其中有一則沙漠女王的傳說。
在沙漠的深處,有一個城市,城中居住着一個來自地下的民族,他們征服統治了其他的周邊小國。
經過數百年後,王位傳至一任女王,傳說這位女王的眼睛,是連接冥界的通道,她隻要看她的敵人一眼,對方就會憑空消失得無影無蹤,而且永遠也回不來了,消失的人去了哪裡,恐怕隻有那些人自己才知道。
女王采取高壓統治,她要所有鄰國的百姓,都把她當作真神供奉,所有反抗的人一律活活地剝皮處死,也許是她的舉動觸怒了真主,女王沒折騰幾年就身患奇疾,一命嗚呼了。
“那些奴隸們最怕的就是女王,她一死,奴隸們和周邊受女王欺壓的幾個國家,就組成了聯軍,血洗了女王的王城。
聯軍準備要毀壞女王的陵墓,就在此時天地變色,可怕的風沙将王城和聯軍一起吞沒,女王的墓穴以及她搜羅來的無數财寶都被掩埋在黃沙之下。
經過了幾百年之後,沙漠的流動,使得王城再次重見天日,有些旅人經過那裡,他們隻要是拿了城中任意一點财物,就會引發沙漠風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