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一聽這話比我還激動,幾乎要跳了起來:“我操了,這幫紅皮猴子還要不要臉了,一幫男人為難一個小娘兒們,這他媽的算怎麼回事。
老胡,你扶着她點兒,這群菜頭交給我收拾。
”
我踹開一個撲向我的鬥篷男,把小姑娘塞到秦四眼手裡,讓他和小王八駕着人先跑,然後回頭對胖子說:“别傻了,就你那點兒地想覺悟我還能不知道,不過就是屁股上挨了幾下,心裡不平衡,想要打擊報複一下。
我懂的,沒事,來,咱們哥兒倆一起。
”說完我和胖子豪情滿天的大吼了一聲,在場的印第安人都被我們震住了,一是不敢輕舉妄動。
我看準了機會大喊一聲:
“跑!”
喊完,兩人雙腳飛踢踹倒了一排酒鬼,奪門而逃。
俗話說得好,強龍難壓地頭蛇,何況人家還是蛇鼠一窩,我們留下來硬拼那就是自尋死路。
強出頭的事,偶爾幹一下還可以,但不适合作為主要事業長期奮鬥,我們一出小酒館,先是給外面的夕陽晃了一下眼,緊接着身後居然出來了幾聲槍響,我一看不妙,這群家夥動真格的了,更是不敢遲疑,恨不得連手都用上,沒了命的逃。
古城的道路十分崎岖狹窄,我們逆着人潮一路狂奔,又不熟悉當地交通,被那群人追的上蹿下跳跟洞裡的耗子沒什麼兩樣。
跑到一處石頭台階的時候,一個人忽然從旁邊的小矮屋子裡冒領出來,我一看,光亮亮的一顆大秃頭,可不是之前去找老向導的秃瓢嘛。
秃瓢身上全是血,眼睛紅了一大片,我們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他也來不及解釋,一看我們身後的追兵,抄起家夥從窗戶裡直接跳了出來,“啪啪”朝地上放了兩槍。
那群人見他這幅兇神惡煞的樣子,紛紛止住了腳步。
這時我們身後響起了一聲口哨,回過頭一看,小王八不知道從哪裡弄來了一輛吉普,正在階梯盡頭“突突突突”地等着我們。
秃瓢從懷裡掏出一把手槍丢給我,我接過來一看,心裡那個美啊!德産瓦爾特,半自動9毫米手槍,這可是在國内絕對不可能摸上的好東西。
“老胡,别美了,塊掩護我們撤退!”胖子一遍和為首的印第安人搏鬥,一邊朝我呼救,我和秃瓢一左一右,護住胖子,邊撤退邊朝着追兵開槍,小王八就在車上等得不耐煩了,剛才在小酒館,他光顧着跟秦四眼吵架,沒趕上動手的好時候,此刻見我們撤退的速度太慢,幹脆一踩油門,倒着車向我們沖了過來。
小吉普被他在石闆階梯上一震,差點散了架,好在我們已經及時沖了上來,三個人都來不及用手,直接挺着肚子跳上吉普的後座,秃瓢一翻進去,腦袋直接砸在了鐵闆上,疼得眼淚都下來了,可為了面子死活不肯交出來,小王八握住了方向盤,狠狠的一轉,我們瞬間從台階上飛了出去,奔着一條大路開了起來,後面的追兵顯然不想放棄,一直追着我們放槍,不過人腿始終跑不過4個輪的,很快就被我們甩掉了。
“繼續開,庫斯特不能久留。
我們現在直接去提他瑪村,在那裡找土著向導進林子。
”秃瓢擦了一把臉上的血,然後對我們說:“阿拉不拉老先生遇害了,我們晚到了一步。
這位是他的女兒,多利爾小姐”
我這才注意到,吉普車的後排上蜷縮着一個全身發抖的人,正是剛才在酒館裡險些将我壓死的印第安傻女,秃瓢從鼻子裡呼了一口氣。
扼腕道:“我在石階路上繞錯了方向,耽誤了一點時間,他媽的,就差一步,我進去的時候阿拉布拉現身已經被别人切斷了喉嚨,有幾個當地人正要對多利爾小姐下毒手,我開槍打死了一個,讓多利爾小姐去酒吧求救,沒想到一個亞洲人忽然從後面襲擊了我”秃瓢指着腦袋上一道皮肉四綻的傷口說:“那家夥又黑又壯,我估計他就是蔣平說的那個黑壯漢,竹竿子此行的得力幹将。
”
我本來推測竹竿子的隊伍已經先我們一步進入了亞馬孫雨林,看樣子他們也沒有找到合适的向導,威逼利誘不成索性殺人滅口,要除去阿拉布拉一家。
那個叫做多利爾的印第安少女,雖然個頭不小,可仔細一看也就十八九歲,這樣一個年輕的小姑娘,在面對一群闖入自己家中的暴徒時還能夠沉住氣沖出來求救,實在是難能可貴。
隻是她眨眼間痛失親人,此刻已經魂不附體,一個人縮在角落裡不肯和我們任何一個人說話,我們一群大老爺們,也不知道要如何安慰她,還是秦四眼心思細膩,他說到了前面的城鎮,找一家醫院把多利爾小姐送進去,一來看看她有沒有傷,二來醫護人員見她渾身是血必然會報警,三來醫院畢竟是社會性的機構,如果有追兵也不至于敢貿然沖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