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者的差别。
“而這個紅圓圈是用紅色的墨水特别标出的,不同于一般的城鎮。
再說,你看它所标示的地方,正好位于賀蘭山中間。
那地方定是山高林密的區域,怎麼可能有城鎮?”
“哦?你的話又讓我想起了‘黑鹫寺’。
”韓江看了一眼唐風。
唐風一驚,仔細辨别。
他在那個紅圓圈旁邊仔細搜尋了好幾遍,也沒看見“黑鹫寺”這幾個字。
可當他的視線向西慢慢移動時,突然瞪大了眼睛。
唐風在地圖上發現,那個紅圓圈的西邊,隐約出現了一條像是用鉛筆繪制的虛線。
線條彎彎曲曲,一直向西延伸。
韓江也注意到了地圖上這條不易察覺的虛線:“這是什麼?”
“像是一條季節性河流。
”唐風按照一般地理學上的常識猜測。
果然,這條虛線向西很快離開了賀蘭山,進入了騰格裡沙漠,然後是巴丹吉林沙漠,在沙漠的邊緣彎彎曲曲,蜿蜒盤旋,最後在一個叫“馬鬃山”的地方,虛線斷了。
“馬鬃山?”唐風的視線再往西看,卻不見這條虛線繼續出現。
“從賀蘭山到馬鬃山,這代表什麼?”韓江緊鎖眉頭。
“一條從賀蘭山上發源的季節性河流,在沙漠邊緣流淌,最後消失在馬鬃山。
”唐風按照地理學的常識推測道。
“這就是你的判斷?”韓江聽出唐風語氣中的猶豫。
“還能有别的解釋嗎?”唐風反問韓江。
韓江想了想,道:“按照一般繪制地圖的慣例,就算這條斷斷續續的虛線代表季節性河流,但也不用在它的發源地特地用紅筆畫一個圈啊。
而且我剛才也仔細看過了,這條虛線旁邊,沒有任何文字标示,季節性河流也應該有名字才對。
”
唐風無奈地搖搖頭,又從頭到尾看了一遍地圖,再無任何特别發現:“我想不出除了這麼解釋,還能有别的可能?”
兩人沉默下來,突然身後想起了一個聲音:“這不是一張藏寶圖嗎?”
唐風和韓江都被這聲音吓了一跳,轉身一看,兩人身後站着一個男人。
不知何時,一直埋頭大睡的徐仁宇竟不聲不響地站在了他倆身後。
“你有病啊?起來了也沒聲音!”唐風不滿地叫嚷起來。
“我有聲音啊!”徐仁宇一臉無辜,“我看是你們倆看那張圖太投入了。
”
唐風還想和徐仁宇争辯,韓江一揮手:“别啰唆了。
博士,你剛才說這是張藏寶圖?”
“你聽他胡說八道,他剛才故意吓我們呢!”唐風嘟囔道。
“誰故意吓你們了,這明明就是一張藏寶圖嘛!”徐仁宇的倔勁上來了。
“你怎麼看出來的?難道你以前見過?”唐風問。
“沒見過。
”徐仁宇搖頭。
“那你怎麼看出是藏寶圖的?”韓江問。
“那上面不是明明寫着嗎?”
“寫着?”唐風不解。
“你倆隻顧着看地圖,沒注意右下角。
”徐仁宇提醒。
“啊!這兒果然有字。
”韓江驚愕。
唐風順着韓江手指的方向,看見地圖的右下角用鋼筆寫着“民國三十五年昌國按父所述,繪藏寶圖一張”。
字很小,再加上歲月侵蝕,不仔細看,還真看不清楚。
“還真是一張藏寶圖!”唐風興奮起來,但随即就沒了聲音。
他想起了晚上在大堂裡看到的那幾張藏寶圖,心裡不禁涼了半截。
“又冒出一張藏寶圖……”他喃喃道。
韓江卻沉思不語。
“怎麼了?驚呆了?”唐風捅了捅韓江。
“怪不得東屋那人會對大堂裡的藏寶圖感興趣!”韓江又想起了老闆娘的話。
“是啊!這人看來真的是為了尋寶而來,所以晝伏夜出。
隻是……隻是老闆娘那幾張藏寶圖都是假的,這張就是真的嗎?剛才走得匆忙,也沒仔細查看這張圖的真僞。
”唐風疑惑地說道。
“唐風,剛才我在想假設這張圖是真的藏寶圖,那麼,有了藏寶圖上的這句話,一連串的問題就接踵而來了。
”
唐風明白韓江的意思:“那我們就先來看這句話的意思。
首先,這句話說明了繪圖的時間,民國三十五年,也就是1946年;後面‘昌國按父所述,繪藏寶圖一張’,據我看‘昌國’是個人名,‘按父所述’也就是按照他父親所說的,繪制了這張藏寶圖,也就是我們看到的這張地圖。
”
“昌國,也就是繪制這張地圖的人。
他的父親會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呢?”韓江疑惑地說道。
“這就不得而知了。
”
“那藏寶圖又藏着什麼寶呢?”韓江沉吟片刻,道,“這樣看來,圖上那個紅色的圓圈就不一般了?”
“你是說……”唐風驚得倒吸一口涼氣。
“那個圈與衆不同,很可能标示的就是所謂的藏寶之地。
”韓江推測道。
“賀蘭山中的寶藏?!那和我們要找的黑鹫寺有聯系嗎?”唐風反問。
韓江又趴在電腦屏幕上仔細看了一遍藏寶圖,特别是那個紅圈之處。
可除了紅圈旁邊出現的虛線,沒有任何其他的标示。
“真是奇怪,既然是藏寶圖,為什麼又不标示清楚?那條虛線彎彎繞繞一直延伸到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