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裡去,這究竟代表什麼?馬鬃山又是什麼地方?”韓江一頭霧水,摸不着門道。
唐風也無法回答韓江的問題。
徐仁宇在一旁聽出了一些端倪:“真有意思,這賀蘭山上竟然來了好幾撥人,都來尋寶。
”
唐風忽然想到了什麼,說:“假設那個紅色圓圈就是我們要找的黑鹫寺,再假設那條虛線是尋找寶藏的路線圖,那我們再看看……”
三人一起湊到電腦屏幕前觀看。
“那也不對,西邊那條虛線根本沒有經過山口的雙塔,顯然和我們所走的路線不一樣。
”唐風推測。
“如果按你的推測,那麼住在東屋的人,為什麼神神秘秘住到這兒來,他應該從别的地方進山啊!”韓江道。
“說到住在東屋那人,他是什麼人?按時間推斷,民國三十五年到現在,繪制這張藏寶圖的人多半應該不在人世了。
即便還在,也不可能跑到賀蘭山來尋寶。
”唐風說道。
“而且他要來尋寶,直接進山去找便是,又為何住在這客店裡,晚上神秘而出呢?”韓江越想越亂。
“我看你們是吃飽了撐的,跑人家屋裡找到一張什麼破藏寶圖,又解釋不清,自尋煩惱。
”徐仁宇似乎聽出了端倪,“還是想想我們要找的東西吧。
”
徐仁宇的話,讓唐風和韓江都閉了嘴。
他倆怎麼也無法把自己此行的目的和東屋這個神秘的尋寶人聯系到一起。
唐風一夜沒睡好。
第二天天還沒亮,迷迷煳煳中,他感覺似乎有個人站在窗邊。
他猛地睜開眼睛,發現是韓江。
韓江站在窗簾邊上,掀起窗簾一角,靜靜地往外看去。
他穿好衣服,來到韓江身邊:“一夜沒睡?”
“奇怪?!”韓江似乎答非所問。
“你又發現了什麼?”
“我從昨晚到現在一直在監視着東屋,卻沒見到那人回來。
”
“廢話,那人既然是偷偷跑出去的,當然不會從客店大門回來。
”
“我當然知道。
你看我們這間屋的後窗正好可以看到上山的路,一夜沒見人影;就是那人躲過我的監視,從東屋窗戶跑回去,也一定會有動靜,可我卻一點動靜也沒聽到。
”
“也許你中途打了個盹,沒注意到。
這是很正常的事。
”
韓江沒接話,唐風看看他紅腫的眼睛,道:“我幫你盯着,你趕緊睡一會兒。
咱們今天還要出發呢。
”
“咱們今天不走了。
”韓江道。
“不走了?”唐風有些詫異。
“歇一天再走。
我倒要和東屋那個神秘人會一會。
”
“那你也不用一直這樣守着啊!昨天老闆娘不是說了嗎?那人每天早上都會出來。
”
韓江看看天色已亮,便道:“咱們到大堂裡去等,我就不信見不到這人的真容。
”
唐風無奈,隻得跟韓江到了大堂。
可他倆從一大早一直等到了快十點鐘,也沒見東屋有任何動靜。
唐風隻好向老闆娘打聽。
老闆娘晃了晃腦袋,道:“今天是怪了,前幾天那人早上都會出來露個面,今天倒好,幹脆不見人影了。
”
唐風還想問,樓上卻傳來了動靜。
不大一會兒,住在南屋的那對小情侶,背着包走了下來。
“你們這是要走?”唐風問。
“嗯,我們要出發了。
”女孩一臉陽光地答道。
兩人和老闆娘結了賬,有說有笑地走出了客店。
望着兩人漸行漸遠的背影,唐風和韓江不約而同地陷入了深深的不安之中。
回到屋中,衆人商量對策。
韓江決定晚上再探一次東屋,不管有無結果,第二天一早出發。
大家也隻好聽從韓江的安排。
一整天,客店裡并不見新的客人,老闆娘也少見蹤影。
天黑後,客店安靜下來,靜得仿佛和周圍的群山融為了一體。
韓江看着腕上的手表,指針慢慢指向了九點半,東屋依舊沒有動靜。
表上的指針一分一秒往前走着,十點一刻,就在韓江有些失望的時候,突然,東屋内傳來一陣清晰的聲響。
他猛地瞪大了眼睛,這聲響顯然超過了他的預期。
怎麼會有這麼大的響動?
唐風也感到驚奇。
但僅僅是片刻,那奇怪的聲響又停了下來,客店内外,又恢複了可怕的寂靜。
那是什麼聲響?淩亂的腳步聲?搬弄物件的響動?……
唐風胡思亂想之時,韓江已經打開了屋門,蹑手蹑腳地又來到東屋門前,唐風也跟着走到東屋門前。
韓江伸手推了推東屋的門,和昨天一樣,門緊閉着。
他照舊拿出他的“作案工具”在門鎖裡輕輕鼓搗了一下,便打開了門鎖。
唐風本能地伸手要去推門,這次卻被韓江拉了回來。
他示意唐風跟在身後,自己側身伸出左手,輕輕推開屋門。
唐風注意到就在屋門被推開的瞬間,韓江迅速地從腰間掏出了他的九二式手槍。
唐風知道韓江一定是感受到了危險,也緊張起來。
韓江一閃身,進入了東屋,唐風也學着韓江的樣子,閃身進入。
韓江不敢貿然打開手電,隻能慢慢在黑暗中摸索,他在屋中站定,在黑暗中觀察。
這種觀察有時并不是靠眼睛去完成的,而是用身體上的每一個器官,每一個毛孔,每一個細胞……漫長的三十秒後,他打開了手電。
首先是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