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知道!”
“媽的!”謝德林罵道,這封信肯定已經随李國文葬身魚腹了。
“難道整件事就這麼簡單?”謝德林用懷疑的眼光逼視着懷特。
“就這麼簡單,别的我什麼也不知道。
”懷特愈加顯得無辜。
“你認為我會相信你嗎?”
“為什麼不相信我呢?”
“你不覺得你編的這個故事漏洞太多了嗎?”
“編的故事?我說的可都是事實啊!”懷特急了。
“事實?那我問你,按你所說,你和那個馬丁,還有這幫危險分子并不認識,你又怎麼知道那些人藏身在海邊的廢棄工廠?”
“是馬丁告訴我的!”懷特很平靜地回答。
“不可能!這夥人并沒有和外界,特别是和國外通信的手段,那個馬丁又怎麼會知道他們藏在海邊廢棄工廠中?”
“也許是你們漏了什麼呢?”
謝德林快速地在大腦中将他們這一路的行動回憶了一遍,特别是在海參崴這些天的經曆,最後他确信那些學員是不可能和外界有任何聯系的,更别說和國外發生聯系了。
“我們監控了這些天從海參崴打出的所有國際長途,特别是打往日本的,那夥危險分子根本不可能和在橫濱的馬丁發生任何聯系!”謝德林斬釘截鐵地說道。
懷特聳了聳肩:“那我就不知道了。
馬丁給了我地址,叫我到海邊上那座廢棄的工廠找到你們所謂的危險分子。
事情就是這樣,我隻是個傳話的。
”
謝德林在懷特身上再也問不出什麼有價值的,隻好命人先将懷特押下去,然後迅速命令尼古拉:“去查一下,‘喬伊斯’輪在到海參崴之前是不是在日本橫濱停靠過。
”
尼古拉很快就查出了結果:“查過了,‘喬伊斯’輪在來海參崴之前,确實曾在日本橫濱停靠過,而且還因為機械故障,在橫濱停靠了有三周的時間。
”
“三周的時間,這确實為懷特結識那個神秘的馬丁留下了充裕的時間,可是又怎麼解釋懷特能直接找到那個廢棄的工廠呢?”謝德林還是想不通,他越想越覺得這個懷特身上一定還隐藏着什麼。
接下來的兩天,天氣逐漸好轉,海警部隊和漁民陸續從海裡打撈起幾具屍體,屍體都被送到了克格勃。
謝德林詳細檢查了所有打撈上來的屍體,皆是千瘡百孔,身上除了彈孔,還有因為跳崖造成的多處骨折,一具具屍體皆慘不忍睹。
從海裡撈上來的屍體,再加上在工廠廢墟裡的屍體,全都被冷凍在冰庫裡。
謝德林又等了一周,再沒有屍體被打撈上來。
謝德林清點了冰庫裡的屍體,總共四十一具,還是少了七具屍體。
他想對比花名冊,搞清楚每具屍體的準确身份,但是從海裡撈上來的那十來具屍體因為海水浸泡,整個屍體都脹了起來,已經很難辨認出原來相貌。
尼古拉在一旁安慰謝德林:“沒找到的七個人肯定也死了,中了那麼多槍,又從懸崖上跳下去,再加上那天的巨浪,誰能幸存下來?能找到四十一具屍體,已經很不簡單了。
”
“可惜你我這麼想不管用,要上面這麼想才行。
”謝德林無奈地歎了口氣。
“這事要怪隻能怪布爾堅科,當初都是這個瘋子,否則怎麼會有今天!”
“行了,你罵一個死人有什麼用!現在也隻能如此了,不過,我很想确認一下那個李國文的屍體。
”
“從海裡撈出來的屍體都辨認不出來了。
但是,我覺得這具屍體就應該是李國文的。
”尼古拉忽然指着一具臨時編号為“026”的屍體說道。
“何以見得?”
“首先從外形上看,這具屍體和李國文身材相仿,雖然面部已經很難辨認,不過還是能看出一些端倪。
而且這具屍體打撈上來時,身上的衣服也和李國文跳崖前穿的是一樣的。
”
“就憑這些?”
“還有,讓我斷定這具屍體是李國文的重要特征是這裡。
”說着,尼古拉戴上手套,将李國文的身體翻了過來。
謝德林驚異地發現在這具屍體的後背上,竟有一幅巨大的文身,幾乎占據了這具屍體的整個後背。
雖然因為海水的浸泡,文身的圖案已經模煳了,不過,謝德林還是依稀認出了那幅圖案——一隻展翅欲飛的雄鷹立在一匹沖天嚎叫的狼身上。
“這是什麼?”謝德林驚道。
“據我所知,李國文後背有這麼一個巨大的文身,所以我敢斷定這具屍體就是李國文。
”尼古拉十分肯定地說。
謝德林盯着這具已經開始腐爛的屍體看了好一會兒,直到胃裡一陣惡心,才緩緩地将白布蓋上。
至此,他對打撈到全部學員的屍體已經不再抱希望了。
又過了一天,“喬伊斯”輪在沒能等回懷特的情況下,緩緩駛出了海參崴港。
而這些天在克格勃嚴密的監視下,每一艘進出海參崴港的船隻都經過了詳細的檢查,并沒有發現任何有價值的線索。
難道那些學員真的都死了嗎?謝德林心中的疑團依然困擾着他。
他知道到了這步田地,已經很難再有所進展,損失了這麼多人,還沒有确定将所有人抓回來,自己看來離倒黴不遠了。
謝德林不甘心,想來想去,隻有那個美國人懷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