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還能打開突破口。
謝德林将最後一絲希望寄托在懷特身上,可是當他再次提審懷特時,懷特卻十分不配合,除了謝德林已經掌握的情況,一句有價值的也問不出來。
謝德林正在和懷特對峙之時,尼古拉忽然走了進來,示意謝德林出去一下。
謝德林跟着尼古拉出來,尼古拉小聲說道:“總部來人了!”
總部來人了?謝德林心裡咯噔一下,他擔心的事就要變成現實了。
“來的什麼人?”謝德林緊張地問道。
“來的人軍銜還沒你高,是一名少校,看上去很年輕。
”
“就一個人?”
“還有他的助手。
”
“少校?居然派一個少校來處置我?”謝德林心裡頗不服氣。
謝德林跟着尼古拉穿過長長的走廊,來到一間會議室門前。
謝德林緊張地理了理衣服,他希望來的人是自己認識的老同事。
他忽然想起了馬卡羅夫,但他知道門裡的人不可能是馬卡羅夫。
謝德林走進會議室,一個年輕軍官站了起來。
他不認識面前這個年輕軍官,那人敬完軍禮,然後伸出了結實的右手。
謝德林想如果是來處置自己的,應該不是這個态度,于是,心裡稍稍平靜了一下,也伸出了右手。
兩人握手的時候,那人自我介紹道:“尼古拉?德米特米耶維奇?斯捷諾夫,不過大家最近送了我個綽号——斯捷奇金,你也可以這麼稱呼我。
”
來人很爽朗,不是那種闆着面孔的官僚,這讓謝德林又松了口氣。
他微笑着開始和斯捷奇金套近乎:“我以前在總部時,怎麼沒見過你?”
“哦!我剛剛被調到總部第二總局,所以在總部是個生面孔。
”
第二總局?謝德林知道克格勃第二總局是反間諜部門,我們這個案子和第二總局有關系嗎?就在謝德林胡思亂想的時候,斯捷奇金開門見山、直截了當地說道:“這次總部派我來,主要是為了那個被你們扣住的美國人。
”
“沃倫。
懷特?!”謝德林心裡一驚,他正在為這個懷特頭疼。
“對,就是這個懷特。
總部的意見這個懷特是美國公民,咱們不能一直這樣扣着。
雖然我知道你們正在執行重要任務,我不幹涉你們的公務,但這個懷特我們必須趕緊給出結論。
如果有問題,他是間諜,就把他名正言順地抓起來,這樣美國人問起來,我們也好回複他們。
如果沒問題,就盡早把人放了。
”
“所以總部派你來審查這個懷特?”
“不,不是在這裡。
我現在就要提走這個懷特。
”斯捷奇金突然變了腔調,用幾乎是命令的口氣說道。
“提走懷特?”謝德林剛剛還将最後挽救自己的希望放在懷特身上,現在這個斯捷奇金少校就要提走懷特。
但謝德林又毫無辦法阻止斯捷奇金,因為斯捷奇金拿出了總部的命令。
“可是這個懷特對我們現在的任務很重要。
”謝德林還想做最後的争取。
“不!他已經不重要了,至少對您——謝德林同志已經不重要了。
據我所知,總部已經決定要終止你們的行動了。
”
“什麼?那……那我會怎麼樣?”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聽說總部很快會派人來和你一起結束你們的行動。
”斯捷奇金臉上依舊帶着笑容。
眼睜睜看着斯捷奇金和他的助手帶走了懷特,謝德林徹底絕望了。
接下來的時間,他隻能等待,等待命運對他的懲罰。
“基地後來竟然發生了這麼可怕的事!”唐風聽完馬卡羅夫的叙述,喃喃自語道。
“那麼後來呢?”韓江問馬卡羅夫。
“後來?後來總部有人替謝德林說了話,他總算沒上軍事法庭,但卻被降級使用。
沒過幾年,他因為又犯了點小錯,便被勒令提前退役了。
”
“不,我不是問你謝德林,我是關心斯捷奇金,這個可怕的斯捷奇金竟然攪和了進來。
他們後來呢?那個美國人懷特呢?”韓江追問。
“是啊!我也沒想到這裡面竟然還有斯捷奇金。
”馬卡羅夫感歎道。
“這不就對上了嗎,前進基地的事和斯捷奇金他們對上了。
我越聽這事,越覺得這裡面有文章。
”韓江道。
“是啊!問題越來越複雜了。
”唐風道。
“據謝德林說,後來斯捷奇金也因為這個事受了處分。
”馬卡羅夫道。
“他怎麼會受處分?難道斯捷奇金和前進基地的暴動有關系嗎?”唐風不解。
“因為那個美國人跑了!”
“跑了?!看來謝德林懷疑得沒錯,這個懷特肯定有問題。
”韓江道。
“斯捷奇金和他的助手押着懷特回莫斯科,他們本來是要直接坐飛機返回莫斯科的,但飛機卻在中途出了故障,降落在伊爾庫茨克,于是,他們隻好轉乘火車回莫斯科。
結果在火車上就出了事。
一天早上,當列車員打開他們包廂大門的時候,發現斯捷奇金的那個助手被人擰斷了脖子,斯捷奇金也負了傷,而那個懷特則不見了。
”馬卡羅夫說出了整個事件最後的結局。
“看來這裡面有貓膩。
如果那個懷特真的有問題,斯捷奇金很可能是故意放走了懷特。
”韓江推斷道。
“現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