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廟呈長方形,單獨一座,沒有後殿,往前推進七八步,便可以看到泥巴糊的土牆。
土木結構的神廟,經曆不知多少年的風吹雨打,内部布滿了裂縫,其中有一條特别大的縫,恰好影藏在龍蛇的屍體後面,由于龍蛇巨大又可怖,我們之前呢居然沒有發現。
看來那怪物,肯定是挾持着顧文敏,從這個地方逃出去了。
我立刻将手電筒往裂縫中一打,一時間不由怔住,對豆腐說道:“裂縫後,不應該是神廟外嗎?怎麼看樣子,竟然像是個岩縫?
隻見裂開的土牆後,并不是我想象中的空地,而是一道沒入山體的岩縫。
豆腐拍着腦袋道:“我想起來了。
當時咱們隻顧着躲蛇,遁入了這神廟裡,也沒有看清周圍的形勢。
現在一想,這神廟好像是依靠着山崖而建,背貼山岩。
這裂縫後面,八成就是那怪物的老巢。
”
我點着頭,認為豆腐分析的沒錯,之前我還在疑惑,小小的神廟裡,怎麼會蹲守着一個龐然大物,卻原來是那東西,将自己家的家門,和神廟打通了。
外面的群蛇,想必是嗅到這怪物的氣息,所以才不敢進入廟中。
顧文敏此刻被那怪物拖入老巢,天知道會遭遇什麼。
偏偏就在這時,豆腐還火上澆油,做出了一系列不靠譜的推測,甚至拿了一些民間傳說來說事。
據說蛇性甚淫。
曾經有一個民間故事。
說一個婦人給她田間勞作的丈夫送飯,誰知途中被一條大蛇卷走。
衆人都以為她必死,結果三年之後,婦人竟然又歸家了。
鄰裡問她各種經曆,她隻說被蛇擄走後,得山間老獵人所救,隻是腿腳受傷,不能遠行,直到腳傷複原,才回返家中。
鄰人信以為真。
不足數月,婦人肚腹日大,生産之時,居然産下蛇蛋數枚。
這才不得已告知丈夫事情。
原來她被蛇擄走後,大蛇不食,卻被蛇所奸淫,幸而有一老獵人如山打獵,偶遇大蛇,将蛇殺死,她這才逃了出來。
丈夫聞言大怒,将産下的蛇蛋一一煮熟,誓言要吃了大蛇的蛇蛋洩恨,誰知蛋殼撬開後,裡面卻是一個個如同人類嬰兒的死胎。
豆腐道:“剛才那東西,莫非就是傳說中那個吃了龍蛇丹的士兵?你想,它幾百年沒見過女人了,肯定欲求不滿,它會不會把顧大美女抓去,那啥……那啥……然後那啥。
”
我被氣的夠嗆,罵道:“讓你平時多看些正經書你不聽,都是哪兒看來的這些玩意兒,再說屁話,我讓那蛇把你那啥那啥了。
”
豆腐叫道:“不行,那蛇是公的。
”
說了幾句,我倆有些自己吓唬自己,生怕真出了什麼事,當即便背上東西,舉着槍向着洞内摸索而去。
事到如今,隻能盡人事,聽天命。
就像豆腐所說,倘若顧文敏真的出了什麼事情,我們唯一能做的,也隻有拼盡全力,為她報仇了。
岩縫内部僅容一人通過,很明顯是自然形成的,但内部十分平滑,仿佛有什麼東西經常摩擦一樣,幾乎剛朝裡走了幾步,就已經能看到一些綠色的蛇鱗了,隐約還有些血迹,血液十分粘稠,不像人血,看起來應該是我們之前打傷的。
那蛇受了槍傷,也不知會不會被激發兇性,因此更不敢耽誤,和豆腐兩人盡全力往前趕,企圖追上那人蛇。
誰知,就在此時,岩縫的前方,傳來砰的一聲悶響。
起初我們沒反應過來,一怔之後才猛然聽出來,這……這不是槍聲嗎?
聲音因為岩縫的阻礙,使得音色改變很大,但那種砰砰聲卻絕對錯不了。
可開槍的人又是誰?我們隻有兩支獵槍,都是從偷獵者那裡繳獲的。
一支在我手裡,一支在豆腐手裡,所以,開槍的不可能是顧文敏,既然如此,前面是誰?
這個岩縫裡,怎麼還會有其他人?
我不由得想起了那個胖子和那個小美女,那二人手裡也